026 我是小白

“這位大人,請稱呼王恆大人爲大人。王恆大人現在雖爲什長,但是已獲校尉大人欽點,不日將升爲隊率,統領五十人。”王恆身後一位伍長突然道:“我請大人尊稱王恆大人爲大人,可有說錯?”

“有勞這位伍長大人,一時覺得王恆大人親切,隨便脫口而出,恕罪,恕罪。王恆大人不日高升隊率,可喜可賀,日後定然飛黃騰達,前途不可限量!”黃啓仍然滿臉笑意,只是眼神偷瞄向王恆,看他的反應。

“哼”王恆臉色立刻沉了下來,扭頭訓斥伍長道:“不得無禮。你知道什麼!黃啓大人從軍之時,曾拜爲軍侯,掌管兩百軍卒,一曲的人馬。狗眼看人低,再敢多言,軍法侍候!”

聞聽此言,嚇的伍長渾身一顫,急忙跳下馬,單膝跪地,不敢擡起頭來。

“王恆大人,伍長大人何罪之有?一切都是黃某的怠慢。”

“黃大人,我能有今天,還多虧你處處指點。說來慚愧,我們一行軍務在身,路過此地,想來瞧瞧,不料竟弄出這等事。本打算逗留一刻,不想得罪了大人!”王恆苦笑道:“我們一行是不是太外露了。”

“哈哈……年輕人就應該鋒芒畢露,坦蕩蕩,不拘一格。”黃啓上前拉住王恆,與他並肩走向看臺。

那十名王恆手下的兵卒,知道黃啓非同一般,再不敢立威,灰溜溜各自下馬找到偏僻的角落,安靜下來。

“他好大的面子,讓黃啓大人親自迎接,破兵一個!”馬克揚着臉,一臉的不屑。

“不能這麼說,人家如今在南佳城軍隊任職,總不能灰頭土臉的來吧,你到了他的地位,保準就跟所有人都欠你銀子似的,眼睛還不長到天上去了!”路斯擡高嗓門,生怕周圍的人沒有聽到。

不知怎的,話音讓幾丈之外的陶雅聽的一清二楚,她覺得這兩個傢伙有意思,遂從看臺那邊溜了過來。大家一見是陶雅,就跟老鼠望見貓一樣,低下頭自顧幹自己的事了。陶雅懷着很大的興致,看到這場景,立刻小嘴撅起老高,瞪着眼盯着各位,聲音都有些惱怒了。

“怎麼,不歡迎我嗎,我一來都不說話了?……劉信,你倒是說話啊,我就這麼不受歡迎!”掃視了一通,她只有跟劉信搭話。

“嗯,嗯。”劉信清了清嗓子,又憋忍了一會兒,終於吞吞吐吐道:“別說他們,我都惹不起……不過!我們都是善意的,從今以後,我們和平共處,平等相待,你看如何?”

聽完這席話,陶雅止住佯怒,換了一副笑臉,彎彎且細長的柳眉挑了挑,晶亮的黑眸有了動人的光彩。

“好吧,我們以後都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你以後不準欺負……不準欺負我們!”路斯眼裡閃過一絲狡猾。他的判斷力相當有水準,話一說出來,馬上便招來幾個鐵桿的奉迎,馬克更是舉雙手贊成。

“噓!”眼見陶雅又陰晴不定,劉信忙轉移話題,道:“各位兄弟,閒話少說,比賽開始了!”

天空猛的一亮,眼壓即可消失很多,人們不由自主的眨起眼睛,一下子輕鬆多了。景物變得清晰起來,似乎陰雲籠罩的天地閃出一絲明亮。卻有人更加驚恐,諸多表現愈來愈像是暴雨的前兆,一些人心頭再次權衡利弊,一場小孩子之間的打鬥真的這麼重要嗎,還是躲回自家屋裡和知近飲茶談天,或和衣半臥牀上小酣一覺來的輕鬆。

無數人在詛咒這鬼天氣,另有人埋怨擂臺賽主辦者過於死板,反而關注賽場的心所剩無幾。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人們把注意力重新返回到場上,賽場那緊張的氣氛愈加濃厚,這種無形的衝擊讓人產生諸多期盼,特別是年輕人因興奮全身都有了微顫。面對即將開始的激烈對抗,全場不時掀起一陣怪吼,“吼……”一種另類的加油聲,不斷刺激着人們心底那股好戰的神經。

擂臺之上的張凱微咪着眼,感受着周圍歡騰的氣氛,似乎像似回到了去年,同樣的環境,不,氛圍更加熱烈!只是對手不同,從劉青峰換成王恆。王恆擁有着同齡人所無法企及的霸氣,要經歷大大小小多少次爭鬥,日積月累逐步形成這麼強大的霸氣啊。跟他比試,首先氣勢是就已經落了下風。今天不是王恆,是劉青峰!勝算的概率在提升,六四開,或者七三開,哼,擺脫去年陰影的時候到了。

沉穩的劉青峰目光有些深邃,堅韌而棱角分明的臉上浮出凝重之色。張凱的爲人他極爲清楚,學堂裡有名的狠角色。王恆的到來使得張凱已近乎瘋狂,他知道張凱急不可耐的想證明自己現在日趨強大,那是要儘快的擊敗自己。他何嘗不想這樣!去年面對王恆,已經使盡全力,仍抵不住王恆完美的攻勢,那種無力感至今難忘。“開戰吧,我不再是去年的劉青峰!”

當值裁判老師在看臺上掃視一眼,主席臺的幕後決策者向他是使了個眼色,立刻會意,清清嗓子,高聲喝道:“各位貴客,鄉親朋友,潮起潮落,花開花謝。有道是;海水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強!我怏怏大漢帝國建朝千餘年,欣欣向榮,蓬勃向上。值我處——升龍鎮學堂,擂臺賽比賽之際,我代表學堂向帝國表示謝意,向爲學堂建設無償捐助者表示感謝,向族長大人表示感謝,向……”

看臺上哄聲四起,喝倒彩聲不絕於耳。

“這位當值裁判真有意思。”劉軻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比賽就比賽吧,哪裡這麼多廢話,又是上文不接下文,驢脣不對馬嘴。他轉身看學堂的幾位領導,也是一臉無奈,當下故意咳嗽兩聲,提醒他們。倒是立刻起了作用,一個老學究模樣的顫顫巍巍直起身來,厲聲喝道:“小孔,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這裁判你當還是不當了?天氣不好,比賽重要!”

“當,當……我那個……諸位!”裁判老師本打算趁機當衆大肆言論一番,不曾想被上級劈頭潑了一盆涼水,立時臉漲的通紅,滿面羞愧:“比賽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