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臭,所以下一次就別來了,還是讓曼蘿來吧,我們都想死她啦!想死她的慾望針啦!哈哈”
就在他“咣噹”鎖門時,那個像喝血死靈的傢伙又笑着叫了一聲。
而尼佐裝作沒聽見,鎖上門,離開了。
屋子裡瞬間安靜下來。
邪神能夠感受到,充滿惡臭的空氣更加的凝滯,那兩個傢伙的目光正一個滿是狡詐兇惡,一個則透出無限興奮,像立刻參加渴望已久的人血大餐似的,緊緊盯着他呢。
邪神知道對方都是些什麼人,對於普通人自然會因害怕而主動討好,但在邪神眼裡,他們不過是欺軟怕硬的螻蟻,根本無足輕重。
所以他完全無視地走到自己牀鋪邊,直接踏着梯子爬上去。
“哈哈,今天的大餐竟然是一個瞎子!真有趣!我喜歡!”
就在他對面上鋪的吸血死靈,興奮地手舞足蹈,臉上慘白的皮都誇張地拉成了一條條的皺褶。
這時,那個裸露着濃密胸毛的傢伙已經站起來,他足有一米八七的身高,讓他可以在邪神眼前露出半個腦袋。
他拍了一下上鋪的護欄,
“小子,你知道爲什麼這個房間的編號是0嗎?”
邪神就在他透着兇惡的注視下,大方地躺下,
“不知道!”
他說。
那個傢伙對於他的怠慢有些不滿和失望,因爲他認爲,對方會立刻露出討好的笑容向他請教,可是沒有。
不過,更讓他生氣得是邪神緊接着說得幾個字
“我也不想知道!”
“媽的,老子偏要告訴你!”
說着,他已經伸手將邪神的衣服抓住
“因爲我們這裡每天都會有一個人被清零!今天就是你了!”
說着,他準備把邪神拖下來,可是邪神躺在那裡,根本沒有動。
“啊!”
他徹底憤怒了,隨即一隻腳踏在下鋪的牀邊,雙手抓住上鋪的護欄,身體騰空而起。
他的意思自然是跳到牀上去攻擊邪神,可是邪神雖然躺着,以然是處於居高臨下的狀態。
見對方身體騰空,他當然不會就這樣乖乖地等他上來,進行君子般的角逐。
緊接着,邪神的一條腿飛踹出去,那個傢伙“啊!”的一聲,被直接踢飛出去,然後“咣噹”一聲,撞在對面牀鋪的護欄上。
就在他剛剛落地,準備再衝上去時,那個身在上鋪的吸血死靈已經發出“嗷!”的一聲愉快的嚎叫,直接橫穿中間的間隔,撲到了邪神的牀上。
他身影下落的同時,手裡有東西閃了一下,向邪神胸口刺去,那是一把磨尖了的牙刷。
眼看牙刷就要刺入邪神的胸口,他的手腕卻被一隻手像鉗子一樣抓住,同時,他的小腹上又遭遇到了一己沉重的提膝撞擊。
他一聲叫之後,身子便直飛了出去,落在櫃子上,引起“咣噹”,“稀里嘩啦”,“叮叮噹噹”等一串亂響。
這時,那個長着濃密胸毛的傢伙再次想衝上。
可是邪神並沒有繼續躺在牀上裝大,他已經翻身一個縱躍從高高的牀鋪上跳下來。
並使自己處在牆角位置。
因爲他明白,對方之所以上來失手,是因爲不瞭解自己,現在當他們明白過來,那真正的惡鬥纔會剛剛開始,更何況還有一個人沒有加入戰陣。
想到這裡,邪神不由自主地掃了一眼那邊。
那個人還露着健碩的脊背,安靜地躺着,好像一切都與他無關。
事實正是如此,那兩個傢伙上來吃虧,已經讓他們意識到這個感恩節不是那麼好過。
於是長着濃密胸毛的傢伙,手裡也多了一樣東西,那是一條帶着銅釦的腰帶。
而這時候,吸血死靈也堅持着站了起來,因爲他清楚規則。
如果他繼續哼哼唧唧地躺着,那麼長着濃密胸毛的傢伙就很可能會聯合新來的傢伙把他幹掉,然後實現每日清零。
在死亡面前,人的求生欲必將是驚人的。
於是,他與長着濃密胸毛的傢伙形成了掎角之勢 ,卻根本顧不上還在順着嘴角流出的血。
但可見那一己膝擊份量之重,應該已經傷及對方的五臟。
邪神已經發現了他的虛弱,同時他也瞭解了對方的規則。
既然在這個監室裡,每天需要清除一個人,那麼不論是誰,只要死掉一個,剩下的就會獲得短暫的和平。
所以,他準備把那個受重傷的傢伙定點清除。
因此,當裸露着濃密胸毛的傢伙揮動手裡的腰帶向他展開襲擊的時候,邪神選擇了躲避,並且腳步似乎無意識地向着吸血死靈靠近。
這樣一來,長着濃密胸毛的傢伙以爲對方畏懼自己,他的防衛心理徹底釋放,把一條腰帶舞動出呼呼的風聲,不斷一步步近逼。
而邪神則利用有限的空間招架躲藏,顯得異常狼狽,轉眼他已經被逼迫出角落。
這時候,吸血死靈卻沒有着急動手,他已經感受到自己的傷痛,這讓他不敢輕易出手。
他只是用一雙興奮而又猥瑣的眼睛死死盯着邪神,指望着他出現差子,然後再給他必殺的一擊。
終於,機會來了。
就在邪神剛剛躲避開飛來的皮帶,這時長着濃密胸毛的傢伙卻趁機出腳,勾在邪神先生移動的一隻腳腕上。
邪神身體瞬間出現了傾斜,即將倒地,而他脖子的位置距離吸血死靈也只有一臂的距離。
吸血死靈終於發現了這個難得的機會,他發出一聲怪叫,雙手握住那根磨尖了的牙刷把,傾盡全力向邪神的脖子插下去。
這一招釋放了他所有的力量,也釋放了他所有的殘忍,只可惜用錯了人。
就在邪神身體下倒的同時,他一隻手已經着地,同時一條腿橫掃而出。
吸血死靈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雙腿已經脫離了地面,然後“哎呀”一聲,被狠狠摔在水泥地面上。
而這時的他,恰恰就橫在了邪神與長着濃密胸毛的傢伙中間。
邪神沒有急於出手,因爲據他判斷,沒有必要。
果然,就在吸血死靈想再次爬起來的時候,一個人已經縱躍而下,“嘭!”的一聲,那個人的膝蓋已經壓在了他的胸口上,隨後便有一口污血噴灑出來。
隨之,清除完畢,對戰結束。
長着濃密胸毛的傢伙站起來,衝着邪神,冰涼的嘴角掛出一絲獰笑
“我們可以形成新的組合了!朋友!只要我們聯手,每天的太陽都會爲我們升起!”
說着,他還伸出一隻手來。
令他沒想到的是,邪神沒有因生命解脫而高興地和他握手,卻只是說了一句
“沒有必要!”
隨即,他還是“嘭!”的一聲抓住了對方的手腕,然後用力反轉。
隨着對方身體不自覺的轉身,邪神一個側身飛膝 ,正頂在對方的軟肋位置。
不等邪神再次出手,他已經聽見身後有強烈的風聲。
邪神急忙撒手後跳,正好躲過了來自於身後之人的一招高鞭腿。
對方緊接着又是一己飛踹,當邪神身體後仰躲過時,那一腿卻是虛招,緊跟着對方已經騰身飛躍,同時另一條腿以萬鈞之勢橫踢邪神耳部。
這一招雙飛踢腿與剛剛的高鞭腿,都屬於泰拳裡的招式。
泰拳向來以狠辣兇猛著稱,而在這個人僅僅連續兩招之下,更是把這種狠辣與迅猛用到了極致,給邪神造成的威脅遠遠不是剛剛兩個人可比。
因此邪神絲毫不敢怠慢 ,他正常情況下,可以躲過對方的腿而趁機擊打對方的大腿,或者低身斜掃他的後腿,讓對方失去平衡。
但邪神沒有這樣辦,因爲他已經感受到對方的厲害,尋常對壘很難贏他。
所以躲過對手之後,沒有還擊,而是快速地,又看似慌亂地躲到了架子牀的邊上。
那個人再次近逼,出前手拳攻擊邪神的面門。
邪神在他們的魔鬼般的集訓中也曾經學習過泰拳的技法,因此他可以猜的出,這一拳不過是虛招,緊接着的後手拳纔是真的攻擊。
因此,他沒有太在意,只是用手臂格擋,然後準備應擊隨之而來的後手拳。
誰知道對方卻臨時改變了策略,身體隨着手臂前移,小臂回彎,瞬間變成了一己凌厲無比的肘擊,頂向邪神的胸口。
邪神此時已經來不及躲閃,他只好豎起手臂狠狠向對方的肘部磕去。
隨着“嘭”的一聲撞擊,邪神雖然將對方的肘力格擋出去,但身體也因此受到了大力 同時撞擊在架子牀上。
合金的架子牀瞬間“咣咣噹當”搖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