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王海說着拿起槍站了起來,警告道,“如果你是在騙我的話,那我會讓你永遠也開不了口說話。”
“我沒有騙你,你們快點去找他吧,記得答應我的事情就行!”丹弗歷聲叫道,他需要非常大的勇氣纔會告訴王海那些。
“我們走。”王海說着走過去在丹弗身上拍了拍。
馬特鬆開了丹弗,一邊跟着王海往酒吧大門口退去,兩隻眼睛轉動着盯着酒吧內的每一個人,只要有人敢做出不軌的舉動就會立即死在他的刀下。
直到王海和馬特全身而退後之後,坐在丹弗身邊的保安纔敢起身問道:“老闆,你沒事吧?”
“滾開!”丹弗用力推開保安,扭頭來回看了看酒吧內或死或活着的手下,氣憤地叫道,“一般沒用的東西!”
保安和其他人紛紛低下了腦袋,誰也不敢頂嘴。
王海走出酒吧之後伸手從口袋裡面掏出一把車鑰匙來按了下上面的遙控裝置,“嘀嘀”兩聲,相距不遠的寶馬車發出鳴叫聲。車子是丹弗的,而車鑰匙則王海伸手拍丹弗的肩膀時從他身上順走的。
上車之後王海就駕車往仰光的貧民區走去,抵達之後覺得寶馬車在這裡有些扎眼,於是就將車子靠着路邊停好,與馬特步行在貧民區逛了起來。
這一帶非常大,要有幾萬人,想要在這裡找到一個只知道外號的人非常困難,好在王海有的是辦法。
王海在路邊幾個聚在一起曬太陽的流浪漢面前停了下來,用緬甸語講道:“有人想要賺點外快嗎?”
幾個流浪漢全都像看怪物似的看着王海,只有其中一個肥胖男子問道:“你想讓我們幹什麼?”
王海將自己從車上找到的零錢拿出來說:“如果你們能辦我找到一個人,那這些錢就是你們的了。”
流浪漢們眼睛停了,全都盯着王海手中的錢,那些錢足夠他們向個揮霍上幾天,而不是窩在這裡捱餓。肥胖男子伸手想去拿錢卻被王海一閃避了開,有些眼饞地舔了舔嘴脣,問道:“你要找的人是誰?”
王海說:“他的外號叫波波,右手沒有大拇指和食指。”
幾個流浪漢一聽,臉全都綠了,紛紛搖頭說:“不知道,我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人,你找其他人問問去吧。”
“好吧。”王海說着收起錢轉身走去。
馬特跟在後面,走出十多米後問道:“大哥,那些傢伙一看就是在說謊,你爲什麼不逼問他們呢?”
王海藉着這個機會向馬特講道:“馬特,如果他們幾個是我的敵人,那我一定會用最殘酷的手段去逼他們把知道的告訴我,可他們幾個全都是無辜的平民,我們不能對這樣的人下手。”說到這裡停下來回頭看了看那幾名流浪漢,接着講道,“我知道他們是在說謊,波波一定是在這裡很有名才讓他們不敢說出來。走吧,總會有人告訴我們的。”
“好吧。”馬特似懂非懂地應道,剛剛與外界接觸的他對平民還沒有什麼具體的意識,在他看來那些傢伙知道卻不說就應該吃點苦頭才行。
兩人剛轉個彎就見一個滿臉污漬的流浪女人跟了上來,追上兩人後小聲問道:“請問你們兩個是要找波波嗎?”
王海之所以離開那幾個流浪漢是因爲他注意到了這個流浪女,從她的眼睛裡感覺得她非常需要這筆錢,可礙於其他人在場而不敢說話,因此才故意繞了個彎避開之前那幾個流浪漢。王海再次掏出那些零錢說:“如果你能幫我找到他的話這些錢就是你的了。”
流浪女盯着王海手中的錢都快流出口水了,嚥了嚥唾沫後講道:“跟我來吧。”說完就轉身向前走去。
王海和馬特跟着這個流浪女走了兩個街區,最後在一個街口停了下來。
“你們看到對面那座房子了嗎?從這裡數第五個,門前停了輛轎車。”流浪女說。
王海找到了流浪女所說的轎車,實際上是輛皮卡。
“那就是波波住的地方。”流浪女說完緊盯着王海的口袋,有些緊張地說,“我只能送你們到這裡了,要是被其他人看到是我帶你們來的那我就完了。”
“給你。”王海將口袋裡的零錢給遞了過去。
“謝謝。”流浪女一把抓過錢轉身就跑。
王海帶着馬特走了過去,先是繞着房子轉了一圈看這裡有沒有後門,接着兩人在門口停了下來。“你守在這裡,有人出來就直接放倒對方。記住,要活的。”王海囑咐道。
“是。”馬特輕聲應道。
王海打開房門走了進去,一樓沒有人,二樓卻傳來刺耳的搖滾音樂。王海順着音樂在一扇打開的房門前停了下來,裡面聚着三個正在吸着白麪的男子,王海一眼就看到正對着自己的傢伙右手缺失了大拇指和食指,歷聲叫道:“波波!”
一聽到王海的叫聲波波就立即起身從窗戶跳了出去,而另外兩個傢伙分別拔出兩把手槍來指向王海。
“啪、啪。”王海提前一步開槍,槍聲被刺耳的音樂掩蓋,而那兩個傢伙則倒在了血泊之中。王海走到窗戶前一看,見波波已經被馬特按倒在了地上,於是叫道:“把他帶上來。”
刺耳的音樂停了下來,波波被馬特扭着雙臂押了上來,而王海真着這簡短的時間檢查了一下房間,在牀底下發現了用來製造炸彈的工具。
“大哥。”馬特輕聲叫道。
王海打量了一下這個炸彈客,典型的緬甸人,或許是因爲長期吸食毒品,瘦的連肋骨都清晰可見。“今天中心公園的爆炸案是你乾的?”王海問。
或許是因爲剛剛吸食了白麪,波波的腦袋有些不清,一臉傻笑着說:“你們也想被炸死嗎?呵呵,快點放了我,不然我炸死你們。”
王海見這傢伙神智不清,在這裡也問不出什麼來,同時擔心警察會找到這裡來,於是拿了一些對方用來製造炸彈的工具和炸藥,然後向馬特吩咐道:“我們先回去再說吧。”
“是。”馬特應道,押着波波走了出去。
兩人也沒有回去開寶馬車,而是直接開着樓下那輛皮卡車離去,直到第二天才有人發現樓上死了人。
回到酒店之後王海將波波的嘴堵上、身子綁起來扔在角落裡,想等小笆笆拉酒醒之後再審問這傢伙。
小笆笆拉一直等後半夜才醒過來,雖然腦袋還有些頭痛欲裂,但總算有了自己的意識,也沒有再像醉倒之前那樣情緒失控。
“你醒過來了?”王海坐在笆笆拉對面問。
小笆笆拉點了下頭,雙手摁着自己的腦袋,想到自己奶奶死了情緒還是非常的低落,問道:“能不能給我一杯水喝?”
孫靈倒了杯水遞了過去。
小笆笆拉一口氣灌下去後感覺稍微好了一點。“謝謝。”
“我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王海說着扭頭看去。
馬特將同樣清醒過來的波波拖過來和從他那裡找到的工具一起扔在了地板上。
波波開始還不明白王海他們爲什麼要對付自己,等看到小笆笆拉後就立即明白了過來,開始拼命地掙扎想要逃離這裡。
小笆笆拉是一個觀察力異常敏銳的人,一看到地上的用來製造炸彈的工具和波波的神情就聯想到了這是怎麼回事,一股怒氣涌上來先是給了波波一頓拳腳,接着拔出堵在波波嘴裡的毛巾問道:“中心公園那起爆炸是你乾的?”
波波吃了小笆笆拉那頓拳腳之後已經沒有什麼反抗的精力了,剩下的只有恐懼,哆嗦地說:“我.我也是聽命行事。”
這話已經算是承認了,小笆笆拉用力掐着波波的脖子,恨不能將他的腦袋給擰下來。
“嗯.。”波波的臉色變得發白,眼看着就要窒息而死了卻又被小笆笆拉鬆開了手。
“說,是誰指使你這麼幹的?”小笆笆拉問道。
波波大口喘着說:“不知道。是組織下達的命令,具體是誰下達的命令我也不知道。”
“組織,你們是什麼組織?”小笆笆拉追問。
波波猶豫之後回道:“殺手集團仰光分部,我爲他們工作。”
事情果然和殺手集團牽扯在一起了。王海心裡想着,同時又非常的好奇。笆笆拉已經從殺手集團裡退下來有二十多年了,這二十多年來殺手集團從來沒有對付過她,爲什麼要等笆笆拉行將就木的時候又突然動手呢?“混蛋!”小笆笆拉一拳打在了波波腦袋上,這個瘦弱的傢伙一下子暈死了過去。小笆笆拉又在波波身上跺了兩腳之後才逐漸冷靜了下來,感激地向王海說:“謝謝你幫我抓到了他。”“不用謝。”王海說着微微一頓,接着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