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注視着麥加的一舉一動,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二人之間必定會有一場生死之戰,一邊做好應對準備一邊問道:“你是想和我進行一場決鬥?”
麥加興奮地說:“沒錯,我非常享受決鬥時那種生死感覺。”
王海弄明白了對方爲什麼不一開始就開槍襲擊自己,這個世界上總是有那麼一些瘋狂的人,也可以稱呼爲他們爲自大狂,有時候爲了追求一時的快感連自己的小命都不在乎了。王海知道如何拿捏這樣的人,他把槍插到了腰間,做出一副不與對方爭鬥的樣子。
“你這是幹什麼?”麥加不高興地問。
“如果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的話,那我可以和你決鬥,否則的話你就算是開槍打死我我也不會拔槍的。”王海一臉認真地說。
麥加的眉頭擰在了一起,幾秒之後說:“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有什麼問題就說吧,我也不在乎有第三個人會知道這件事。”
王海微微一笑,知道對方中計了,目光投向麥加身後亮光的地方問道:“米魯是不是在那裡?”
“米魯,原來你來這裡是爲了董事先生。”麥加好奇地看着王海,接着點頭說,“沒錯,董事確實在那邊,只要你能殺了我就能見到他。”
“我會殺了你的。”王海說。
“求之不得!”麥加說完突然沉默了下來。
空中的烏鴉還在發出難聽的叫聲,地面上王海與麥加一動不動地看着對方,兩人就像是兩具沒有生命的蠟像,連眼皮都沒有眨上一下,都在等待着對方露出破綻。
王海的呼吸越來越慢,眼睛裡除了麥加再無旁物。
高手對決讓兩人同時忽略了除對方外的一切東西,任何一個人露出一絲微弱的破綻都會成爲最致命的要害,此時任何細微的外來因素都會決定着兩人的生死。
一隻烏鴉從空中飛落在兩人之間,它好奇地打量着王海和麥加,悠閒地走了兩步後突然又振翅高飛了起來。幾乎在烏鴉飛到一人高的時候王海和麥加同時動了起來,“啪、呯!”兩聲不同槍聲重合在了一起。
“嗵”的一聲,王海向後倒在了地上,鮮血瞬間染紅上衣流到了地面。
麥加還站在那裡,可是他的兩眼卻露出驚恐之色,因爲他手中的槍在王海倒下去的時候掉在了地上,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王海這一槍並沒有射向自己身上的要害,而是廢掉了自己拿槍的右手。
這正是王海的聰明之處,雙方相距二十米比的是拔槍的速度和開槍後的準確性,王海有信心一槍擊中麥加的心臟,可代價是自己也會死在對方的槍下。王海把目標定在了麥加右手上,子彈打中了目標,同時讓麥加的子彈出現了偏差。
“啪。”王海手中的槍射出了第二發子彈,這次彈頭準確地擊中了麥加的眉心。
“嗵”的一聲,麥加癱倒在了地上,死後臉上的驚恐之後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釋然,能死在一位真正的高手槍下讓他非常開心。
王海掙扎着站了起來,左肩立即傳來一陣抽痛,左輪手槍強大的威力讓子彈直接穿透了他的肩膀,這在一定程度上反而讓他的傷害減輕到了最少。王海看了眼肩膀上的傷口,知道自己必須止血包紮才行,否則流血不止最終會要了自己的命。
好在這裡是殺手訓練基地,流血受傷是經常出現的事,這裡的教官身上通常都會帶上急救裝備。
王海在麥加的屍體上找到了急救包,因爲擔心槍聲會引來其他敵人,所以他先躲到了附近的灌木叢中,然後才用牙咬開急救包對自己的傷口處理了起來。“嗯。”王海忍着痛將繃帶拉緊,額頭上因爲疼痛的刺激已經佈滿了一層的汗水。
“啪、啪啪!”三聲槍響突然傳到了王海的耳朵裡。
擡頭一看,王海發現槍聲來自前面的亮光處,顧不得多想,拿起手槍就從灌木叢裡跳出來衝了過去。
叢林裡的槍聲讓瓦列裡和瑞秋也是膽戰心驚的。槍聲傳來時瑞秋的腳步突然頓了一下,向瓦列裡問道:“你聽到了嗎?”
瓦列裡輕點了下頭,他聽出槍聲是從王海所在的方向傳來的,心裡知道王海也遇到了麻煩,再加上馬特那邊的情況不明,更加擔心的是自己和瑞秋的處境。“他們會沒事的。”瓦列裡說着輕拉了一下瑞秋的手臂,接着講道,“走吧,我們就快到了。”
瑞秋很爲馬特和王海擔心,可大家都分工好了,自己和瓦列裡也有任務在身,只能繼續往前走去。
“啊。”瓦列裡突然發出一聲慘叫。
走在後面的瑞秋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呢,就見眼前的瓦列裡突然倒在了地上,接着自己的肚子捱了一腳被踢飛了出去。“咚”的一聲,瑞秋撞到一顆大樹才停了下來,這時纔看到襲擊兩人的是名身穿勁裝的四十歲女性。
“啊。”瓦列裡又一次發出慘叫聲,手中的槍被踢飛了出去,整個手掌都變得麻木起來。
瑞秋看到這種情況,急忙擡起槍口來,可還沒等她瞄準對方呢,就見瓦列裡被對方拉起來像個球一樣向自己砸了過來。“啊。”瑞秋跟着發出一聲慘叫,一百多斤重的男從砸在自己身上的滋味可不是好受的。
“你你沒事吧?”瓦列裡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問道。
“沒,沒事。”瑞秋喘了口氣回答,兩眼則盯着站在兩人三米外的女人。
“很高興見到你們,你們可以叫我雪。”女人看起來非常的有禮貌,邊說邊脫去了自己的外套。
“雪?!”瑞秋驚訝地看着眼前脫去外套的女人。天呀!穿着外套的她看起來非常普通,可誰能想像得到外套之下會是一身比男人還要堅硬的肌肉?
瓦列裡也是雙眼大睜,看了看對方一塊塊的肌肉,再看了看自己裸露在外面的手臂,相比之下自己更像是女人才有的肌膚。
“對,我叫雪。”雪輕聲應道,接着非常有禮貌地說,“我是這裡的體術教官,非常遺憾地要告訴你們一個事實,那就是我要用我的這雙手把你們的身體撒爛!”
瑞秋和瓦列裡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雪的兩隻手上,它們看起來就像是雞爪似的,可是擁有的力道卻不亞於鋼鐵。
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怎麼表現的像一個懦夫呢?瓦列裡伸手擦了下嘴角流出的血絲,衝雪冷笑一聲說:“我也非常遺憾地告訴你一個事實,我們兩個不但不會被你撕爛,而且你會死在我們的手裡。”
“是嗎?”雪非常感興趣地問,接着猛地衝過去一腳踢向了瑞秋。
“啊。”瑞秋發出一聲痛叫,剛纔她趁着瓦列裡和對方說話想要偷偷地開槍解決了雪,卻沒想到被對方發現了。瑞秋再次體會了一下什麼叫女漢子,自己的手腕感覺就像是斷了一樣,槍也不知道飛到什麼地方去了。
瓦列裡一臉的驚訝,對方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他還沒有任何反應呢雪就從自己身邊繞了過去。聽到瑞秋的叫聲後瓦列裡才反應了過來,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到了傷害,這完全激怒了他。“混蛋!”瓦列裡的右手還是麻木不堪,可他的左手還能用,伸手拔出匕首就向雪刺了過去。
雪身後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輕巧地避開了瓦列裡的襲擊,接着左手上擡一下子鎖住了瓦列裡的左腕。
瓦列裡和瑞秋對於格鬥術並沒有什麼研究,哪怕兩人有那麼一點常識,那他們就會發現此時雪使用的正是來自於天朝的鷹爪功。難怪她之前說要用兩隻手將兩人撒爛,手上功夫是她最得意的功夫。
“咔。”隨着雪的手微微轉動,瓦列裡的手腕發出一聲脆響。
“啊!”瓦列裡再次痛叫起來,他的左腕就算是沒斷也已經脫臼了。
“放開他!”瑞秋大叫一聲朝雪撞了過去,可撞對方的胸口感覺就像是撞在了銅牆鐵壁上一樣,腦袋一陣生疼。
“咚。”雪的膝蓋上擡頂在了瑞秋的胸口。
“咳!”瑞秋吐出一口鮮血來,只覺得腦袋一悶、兩眼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瓦列裡一看雪伸手抓向了瑞秋的脖子,歷聲叫道:“混蛋,放開她!”說完就張嘴一口咬向了雪的手。
“嗯。”雪受痛發出一聲微哼,她根本沒料到瓦列裡會像狗一樣動嘴,左手傳來撒心裂肺的疼痛感,低頭一看發現鮮血正順着手臂往下流。這下子雪惱怒了,先是將瑞秋一把扔了出去,緊接着一拳打向瓦列裡的臉。
“啊!”瓦列裡跟着飛出去摔在了兩米外的地上,一張嘴吐出五六顆牙齒來,半張臉也腫脹了起來。按說瓦列裡受傷不輕,可他根本不顧自己身上的疼痛,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向瑞秋跑去,口齒不清地叫道:“瑞秋,你怎麼樣了?瑞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