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英小隊的作戰水平確實比一般的士兵強,重要的是彼此之間配合默契,眨眼之間就控制了一樓,接着留下一人守護後其他人就跟着馬列夫的腳步衝到了二樓。
敵狙擊手背靠牆坐在地板上,受傷的左臂和肩膀讓他無法再使用沉重的狙擊步槍,只能騰出右手拔出隨身佩戴的手槍,擡起槍口指着房門。腳步聲越來越近了,狙擊手的神經也跟着緊繃了起來,直到腳步聲在門外停了下來。
“嘭”的一聲,房門被人踹了開。
“呯、呯呯”幾乎同時狙擊手也扣動了板機,迎面的士兵被子彈擊中胸口倒了下去,剩下的人也被堵在了門外。
馬列夫伸手將倒在地上的同伴拉了過來,幸好自己命所有人都穿了防彈衣,否則的話就要失去了名優秀的戰士了。屋內的槍聲停了下來,馬列夫向對面的士兵使了個眼色,接着兩人同時跳出去將槍口指了過去。
“嘭!”
馬列夫驚訝地看着屋內的狙擊手,這傢伙將最後一顆子彈留給了自己,在明知會被俘的情況下果斷選擇了自殺,槍口塞進自己的嘴裡扣動了板機。馬列夫走了過去,伸手將死者的雙眼蓋上,有時候自殺也是需要極大的勇氣,他佩服對方的選擇。
王海這時提着狙擊步槍進到了房子裡,對於下面沙發上的傢伙沒有多加理會,一口氣衝到了閣樓,看到眼前的情景後不由的有些失望。
“抱歉,我沒能留住活口。”馬列夫歉意地說,進攻之前他就已經和王海商量好要留下活口的,卻並沒有能做到。
王海知道發生這事也不能怪馬列夫,也就不說什麼,只是走過去蹲下來檢查起狙擊手的屍體。王海先是摸了一遍,除了一些常規武器裝備外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這讓王海有些意外。王海不死心,伸手將死者的衣服脫了下來,翻來覆去檢查了一遍,結果發現死者的身子像剛出生的嬰兒一樣乾淨,連塊疤都沒有。
“你在找什麼?”馬列夫不解地問。
王海回頭看了一眼,知道馬列夫和那些士兵一定以爲自己有什麼特殊的癖好。王海也沒有做什麼解釋,衝下一樓又開始檢查下面的死者,像剛纔那樣先在身上摸了一遍,然後又把死者的衣服扒下來檢查了一下。
“天呀,你在幹什麼?”一直縮在角落裡沒說話的老嫗忍不住叫道。
馬列夫是跟着王海的腳步下來的,再次問道:“你在找什麼?”
“找可以確認他們身份的東西。”王海說着看向了老嫗,問道,“他們兩個還有沒有帶着其他東西?”
“沒沒有了。”老嫗像是看着怪物似的看着王海。
王海聽到這話後輕嘆一聲,扭頭向馬列夫講道:“我們麻煩了。”
“麻煩?”馬列夫不解看着王海,在他看來自從進入切爾諾貝利開始就已經是遇到大麻煩了。
王海沒有急於解釋,而是用通訊器呼叫瓦列裡及其他人過來,接着把託瑪士、安德烈兩人押過來辨認了一下屍體,問道:“你們兩個認識他們嗎?”
“從來沒有見過。”託瑪士回道。
“不認識。”安德烈說,趁機向王海叫道,“老大,我可是跟着你的,你快點向他們解釋一下,讓他們放了我呀!”
“閉嘴!”瓦列裡斥道,接着向王海講道,“你說我們遇到了麻煩,究竟是什麼麻煩?”
王海看了一眼託瑪士、安德烈,然後回道:“你也聽到他們說不認識這兩個傢伙,這兩個傢伙並不是殺手集團的人。”
“你爲什麼這麼肯定?”瓦列裡問,言外之意是在說託瑪士和安德烈並不是認識每個殺手集團的人。
王海解釋道:“每一個組織都有自己獨有的特徵,殺手集團的殺也具有自身的特徵。之前我已經檢查過了兩人的屍體,並沒有從他們身上發現任何與殺手集團有關的痕跡,我也怕是我弄錯了,因此才讓託瑪士和安德烈來這裡辨認,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他們不是殺手。”
瓦列裡一驚,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切爾諾貝利除了殺手集團外還有另外一個組織存在?”
王海瞪着託瑪士說:“也可以說有人故意在騙我們。”
瓦列裡回頭看了一眼託瑪士,立即明白王海是在懷疑瓦列裡騙他們,故意將他們引向另一個神秘的組織,想借他人之手來解決大家。“放心,我有辦法確認他說的是真還是假。”瓦列裡說着向馬列夫使了個眼色。
馬列夫一揮手,兩名士兵就將託瑪士拖了出去,片刻之後就可以聽到外面傳來託瑪士的慘叫聲,馬列夫已經開始對他動刑了。
王海暫時將託瑪士交給了精英小隊來處理,自己走到老嫗面前說:“大媽,你不要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家裡突然出現這麼多陌生人,而且還有人死了,這讓老嫗驚魂未定,哆嗦地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瓦列裡忙走上前講道:“我們是國安局的人。”說着掏出證件來讓老嫗看了看。
“國安局的人。”老嫗看過證件後似乎好多了。
“對,國安局的人。”瓦列裡重複了一句,等老嫗安下神來伸手指着地上的屍體問道,“大媽,你知道他們兩個是什麼人嗎?”
一看到那兩具被打爆頭的屍體老嫗再次緊張了起來,哆嗦地搖了搖頭,嘴裡講道:“不不認識,我怎麼可能認識他們?”
瓦列裡見老嫗害怕就講道:“大媽,你不要怕。你知道什麼的話就全告訴我們,我們這次來就是要對付這些壞人的。”
老嫗搖晃着腦袋說:“我真的不認識他們,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到他們,開始還以爲他們和你們一樣是國家派來的。”
誰都能看出老嫗故意隱瞞着什麼,瑞秋上前問道:“阿姨,那你最近一段時間有沒有遇到過奇怪的事,或者見到什麼特殊的人?”
或許因爲瑞秋是個女人,比較容易和老嫗拉近關係,老嫗態度有所轉變,想了一下說:“要說奇怪的事倒還真有一件。我聽說切爾諾貝利市區那邊最近出現了許多亡靈,他們都是因爲當年核泄露而喪命的人,是怨靈。你們最好不要到那邊去,任何接近那裡的人都會莫明其妙的死去。”
“大媽,你是聽誰說的,你親眼見到過那些亡靈?”瓦列裡追問。
老嫗的態度突然間又改變了,完全否認了剛纔的話。“我說什麼了?我什麼也沒說,你們快點離開這裡吧。這裡是我家,我只想平靜的度過餘生,希望你們再也不要來這裡打擾我。”說着就起身去推瓦列裡。
瓦列裡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王海給攔了住,老嫗明顯是因爲害怕纔不敢多說的,繼續問下去也沒有什麼用,於是大家就走了出去。
“你猜那老太婆在向我們隱瞞什麼?”瓦列裡向王海問。
王海回道:“她什麼也沒有向我們隱瞞,而且把知道的全都告訴了我們。”
“啊,是嗎?”瓦列裡不解地問。
瑞秋在一旁叫道:“你連這都聽不出來嗎?切爾諾貝利那邊一定有問題,阿姨一定是受到了威脅纔不敢明說的,而用亡靈來代替。如果我們想知道那邊究竟有什麼的話,那就一定要過去看看才行。”
“你也是這麼認爲的?”瓦列裡向王海問道。
王海和瑞秋的想法基本相同,切爾諾貝利市一定有問題,只是那裡究竟是殺手集團的秘密訓練基地還是其他什麼組織就沒人知道了,必須親自過去調查後才能清楚。王海沒有回答,見馬列夫走了過來就問道:“情況怎麼樣?”
馬列夫輕搖了下頭,沉聲講道:“那傢伙的嘴比石頭還硬,連一個字都沒有吐出來。我怕繼續下去會要了他的命,因此停下來問你們該怎麼辦?”
“讓我過去看看。”王海說着向託瑪士走了過去。託瑪士躺在地上,雖然穿着防輻射服和戴着面具,但是不難看出他身受重傷,被馬列夫弄的只剩下半條命了。“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嗎?”王海詢問。
託瑪士勉強擡頭看了王海一眼,艱難地講道:“你不相信我的話爲什麼不直接殺了我?”
王海湊到託瑪士耳邊低聲講道:“我相信你的話,可如果到了切爾諾貝利市後讓我發現你是在騙我,那我會讓你比現在難受十倍、百倍!”
“呵呵……”託瑪士發出難聽的笑聲。
“他說什麼?”瓦列裡跟過來問道。
王海起身搖了下頭,接着講道:“走吧,我們繼續前進,到切爾諾貝利去。”
到切爾諾貝利是大家此行的目的,也是唯一的選擇。瓦列裡輕應一聲,向馬列夫吩咐道:“繼續前進。”
託瑪士被擡起來扔到了車裡,大家上車繼續朝着切爾諾貝利市前進。村子裡的意外遭遇讓大家明白前路所要面對的情況異常兇險,每個人都必須小心應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