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搞清楚了,柬埔寨王子想要奪取父親的王位,可他又擔心自己的力量薄弱無法對抗暗中支持父親的日本及美國,於是就設計了一串的計劃想將天朝拉進來牽制日本和美國。總之,王子想將柬埔寨攪成一鍋混水,然後再趁機奪取父親的王位。不過,他的計劃最終沒有成功。
得知**後鐵木決定回國覆命,他和王海又在王宮裡休息了一個小時,等體力完全恢復後兩人在朱蒂的陪同下由拉貝爾護送離開了金邊王宮。
朱蒂開車帶兩人回村子與趙老闆三人會合,等車子遠離王宮后王海突然講道:“朱蒂,麻煩你靠邊停車。”
“有什麼事嗎?”朱蒂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我還有些私事需要解決。”王海說,接着扭頭向鐵木講道,“你先隨朱蒂去找趙老闆他們吧,我很快就會與你們會合的。”
鐵木心裡清楚王海來這裡還想要找卡夫摩爾,以爲他要去找殺手報仇就應道:“你小心一點。”
“嗯。”王海輕應一聲走下了車。
朱蒂看着後視鏡裡漸行漸遠的王海向鐵木問道:“你難道就一點也不爲他擔心嗎?”
鐵木微笑道:“他是我見過最有作爲的年輕人,我相信不敢遇到什麼困難他都能夠解決的。再說了,他已經說了是私事,那我們又何必插手呢?”
朱蒂微微一笑,踩下油門讓車子再次行駛了起來。
王海已經在王宮裡換下了那套衛兵服裝,此時打扮的像個柬埔寨人,先回到王宮對面的賓館地下停車場取出了藏在汽車後備箱裡的狙擊步槍,然後就來到了賓館頂樓。尋找好位置后王海就趴了下來,先拿望遠鏡觀察了一下。他要對付的不是殺手,也不是對面王宮裡的柬埔寨國王,而是那個設計了自己的哲塔。
很快就王海就找到了那座供哲塔藏身的民房,房門緊閉,院子裡和四周隱藏着傭兵,這說明哲塔還在裡面。
王海沒有急於開槍,他首先要做的是熟悉附近的地形,確定敵人的數量,以及敵人受到襲擊的話會從哪個位置撤離。半個小時後王海掌握了敵人的一切信息,哲塔一定還在與自己見過面的房間裡,那裡的警衛力量是最強的;或明或暗的傭兵一共有三十二個,他們分散在民宅的各個角落,成了自己對付哲塔的最大障礙;因這是城的建築古老,過道相對的來說要狹窄,根本不足讓車輛通行,所以哲塔要是遇到襲擊的話只能選擇步行撤離。
王海預想了幾條哲塔撤離時的路線然後展開了行動,第一個被他襲擊的目標是守在哲塔屋外的傭兵。
“噗。”守在哲塔屋外的傭兵毫無徵兆的被一顆子彈打中了右肩,他本能地用左手去捂傷口,同時尋找地方隱蔽,嘴裡叫道:“有敵人!”
“噗。”又一人被子彈擊中大腿倒在了地上。
“是狙擊手,是狙擊手!”傭兵們一下子慌亂了起來,紛紛找地方隱蔽將尋找狙擊手的位置。
王海故意沒取傭兵的命,有時候傷員比屍體更能讓敵人造成恐慌。開了槍后王海就停止了射擊,一來是給敵人一些時間享受恐慌,二來是不讓敵人發現自己的位置。
受到狙擊手的襲擊加上有人受傷讓傭兵們覺得這裡非常不安全,傭兵隊長衝進屋裡向正在看書的哲塔叫道:“老闆,這裡受到了襲擊,我們必須轉移你才行。”
哲塔看起來非常的鎮定,放下手中的書向傭兵隊長問道:“我聽你們的。”
“快點!”傭兵隊長衝門外叫道。
兩名傭兵衝了進來,其中一人拿着防彈衣套在了哲塔身上,另一人扯下窗簾罩在了自己和哲塔身上,這樣就不會讓哲塔直接暴露在狙擊手的視線下。
傭兵隊長神色緊張地拿出對講機說:“我們準備好了,開闢一條路,我們馬上就出來!”
這些傭兵還真是敬業,接到命令後也不顧自身危險就衝了出去,打開房門驅散路上的行人。
傭兵隊長見時機差不多了,也扯下一塊窗簾罩在了自己和另一名傭兵身上,隨後叫道:“走!”
王海在樓頂看到傭兵的舉動輕輕一笑,知道目標出去後就會一左一右分開跑,想借機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表面上看來傭兵的辦法確實非常有效,可對於王海來說卻一點也沒用,因爲王海看的不是臉,而是腳。
傭兵們因爲作戰需要穿的都是統一的戰地靴,一看哪個沒有靴子的人就能確定是哲塔。
果然,出了民宅之後傭兵隊長就與哲塔一左一右跑開了。
王海發現了王哲塔,卻並沒有向哲塔開槍,而是瞄向了傭兵隊長。
“噗”的一聲,子彈穿過窗簾打在了傭兵隊長腿上,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隊長,你沒事吧?”與傭兵隊長同躲在窗簾下的傭兵問道。
“沒事。”傭兵隊長掙扎着站了起來,腦子裡面突然有了一個主意,拿出對講機叫道,“敵人以爲哲塔在我這邊,所有人都向我這邊靠攏,我們要繼續誤導敵人。”
“是。”傭兵們應道,開始向傭兵隊長靠攏。
傭兵隊長將身子靠在手下身上,強撐着叫道:“我們走!”
“自作聰明。”王海低聲,繼續向傭兵隊長向靠過來的傭兵襲擊,讓這些傢伙以爲自己真的上當了。
“他在那邊,賓館的樓頂!”終於有人發現了王海,開始向王海發現反擊。
在強大的火力壓制下王海**停止了射擊,傭兵隊長這時叫道:“過去一個小隊長到賓館去抓那個傢伙!”
“是!”一支五人小隊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賓館樓頂,可他們看到的只是一枝躺在房檐上的狙擊步槍。“隊長,這裡一個人也沒有!”
糟糕,上當了!傭兵隊長暗自叫道,馬上拿出對講機去聯絡護送哲塔離去的手下,可是一點回應也沒有,這更讓他肯定自己上當了,氣憤地叫道:“所有人都回撤,敵人去另一個地方了!”
傭兵隊長強忍着疼痛與手下一起追了過去,十分鐘後他們在一輛車裡找到了護送哲塔離去的傭兵,他被打暈了過去,而哲塔卻早已經不知去向。
傭兵隊長將手下拉出車外叫醒後問道,“人呢?”
“不我不知道。”傭兵哆嗦地回道,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混蛋!”傭兵隊長將手下推倒在地上,轉而向其他人叫道,“那傢伙跑不遠的,給我搜,一定要找到他!”
“是!”傭兵們應道,可他們剛開始搜尋遠方就傳來了警笛聲,原來是交火的槍聲驚動了警方。
一名傭兵湊到傭兵隊長耳邊低聲講道:“隊長,**來了。”
傭兵隊長也聽到了刺耳的警笛聲正在逐漸靠近,咬了咬牙叫道:“撤!”
傭兵們剛剛撤離,在距離那名被打暈傭兵右側五十米的轎車裡有個男子向外張望了一下,隨後扭頭向躺在副駕駛椅上的另一名男子講道:“哲塔先生,看來這些傭兵並不可靠。”
說話的人正是王海,他知道自己帶着哲塔想要逃過那些傭兵追蹤很難,於是就躲在了這些傢伙身邊。這和哲塔詐死後躲在王宮對面是一個道理,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安全,在那種情況下傭兵們怎麼也想不到王海就在他們身邊。
哲塔微微一笑坐起身子講道:“我們又見面了。”
王海握着一把手槍一直頂在哲塔腰際,見對方如此鎮定就有些好奇地問:“你難道就不擔心我殺了你?”
哲塔笑道:“你根本不會殺我,那我又爲什麼要擔心呢?”
“你設計了我,讓我進入金邊王宮被人給抓了起來,我怎麼不可能殺你?”王海裝做兇狠的樣子說。
“你這不是好好的活着走出來了嗎?”哲塔微微一笑,接着講道,“如果你真的要殺我的話,那在他們帶我離開的時候就已經開槍了,用不着等到現在。”
王海愣了一下,暗罵哲塔是一隻老狐狸。沒錯,王海確實沒打算殺哲塔,而是想搞清楚幾個問題。
“你問什麼就問吧。”哲塔再次看出了王海的想法。
王海收起槍問道:“我被俘的事情是你一手安排的?”
哲塔點頭應道:“沒錯。”
“這麼說你早知道最近一連串事情都是王子設計的,並把這些告訴了國王?”王海問。
哲塔應道:“是的。爲了找出足夠的證據證明王子有罪,我只能利用你被俘的事讓王子露出馬腳,事實來看你也沒讓我失望,王子最終還是敗露了。”
王海想了想說:“有一點我還是不明白,你和現任國王應該是敵對關係,是什麼讓你們走到了一起?”
哲塔回道:“你說的沒錯,可以用敵人來形容我和現任國王,我們都想除掉對方。不過,有一點可能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我們都想讓柬埔寨走上一條健康的路,而不是毀了它。任何想毀掉柬埔寨的人都會成爲我們的敵人,因此我們才能短暫的走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