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第二名士兵也倒在了地上。
短短的兩秒內王海就先後解決了兩名士兵,收回自己的刀後他換上了第一個死去士兵的衣服,再帶上帽子後黑暗中就很難有人會在第一時間認出他來。僞裝好自己后王海就拿上士兵的武器裝備、背上蒼野法師向塔下走去,那裡還有三名士兵在等着他呢。
塔下的三名士兵並不知道上面發生了什麼,當看到一名身穿軍裝的男子揹着名和尚走了下來就以爲是自己的同伴,其中一人問道:“那個和尚怎麼了?”
王海也聽不懂對方說些什麼,只是將蒼野法師扔在了地上,相信這樣能吸引敵人的注意力。
果然,三名士兵的目光一起落在了蒼野法師身上,而這時王海也動了起來。
“茲、茲茲。”王海兩隻手各握着一把小刀,左右開攻,眨眼之間毫無防備的士兵就死在了刀下,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事情總有意外,在王海殺了塔下的三名士兵時遠處突然出現兩名士兵恰巧看到了這一幕,當下兩人端起槍向王海發起了襲擊。
“啪啪啪”子彈飛了過來。
也是夜裡敵人的槍法不行,王海並沒有被擊中,卻也嚇了一跳,慌忙退回到了塔中,並且向敵人展開了還擊。
士兵和槍法和王海明顯不是一個檔次的,他們開槍之後就開始大呼小叫想要引來更多的援軍,卻完全忽略了王海的還擊。“啪啪啪啪。”只一串子彈出去兩名士兵就先後倒了下去。
放到兩人後王海從塔內奔出來再次背起了蒼野法師,可槍聲畢竟引來了大量的敵人,沒跑出去多遠就又有人出現襲擊王海。
王海揹着蒼野法師躲在了草叢中,心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自己再怎麼能打也不擋不住敵人數量多。
正當王海苦思如何才能擺拉敵人的時候,只見斜面突然傳來了槍聲,有幾個僧人模樣的人竟然向士兵發起了襲擊。
“怎麼回事?”王海一頭的霧水。烏那隆寺的和尚應該與士兵是一道戰線的纔對,他們怎麼自己人跟自己人打了起來,不會是這些人全都眼花了吧?
後來的士兵們並沒有看到王海,因此也不知道他們的敵人究竟是誰,見有人襲擊就還擊起來。
襲擊士兵的僧人數量不多,他們不可能將士兵一舉殲滅,卻成功地吸引了敵人的注意,將本應該對付王海的士兵全都引了開。這時王海才搞明白一件事,並非那些僧人眼花了,而是他們故意幫自己引開了敵人。
王海不需要爲那幾名僧人擔心,這裡可是柬埔寨最大的寺廟,裡面的僧人衆多,他們很容易就能擺脫士兵們的追蹤。
敵人全都被引開後一名僧人從塔後面走出來看向王海這邊,接着轉身向前走了幾步,隨後又停下來往王海這邊看了看。
王海很聰明,一眼就看出這名僧人是要爲自己引路,也不管這是爲什麼,背起蒼野法師就跟了過去。
大概沒有人能比烏那隆寺的僧人更熟悉這座寺院的地形環境了,在引路僧人的幫助下王海很容易地就避開了沿途一切搜索的士兵,順利抵達了一處禪房裡。
王海進到房間裡後看到屋裡供奉着一尊大佛像,一名眉須全白的和尚跪坐在那裡低聲誦經,而那名引路僧人則候在一般,俯在白眉和尚低聲細語了一番。白眉和尚輕點了下頭,轉身面對王海雙手合什行了個禮,竟然用天朝語言講道:“施主,你可以放開蒼野法師了。”
王海還不知道這些和尚救自己的目的是什麼,而蒼野法師是自己手中唯一的籌碼,怎麼可能說放就放。王海將槍口頂在蒼野法師的腦袋上,沉聲講道:“那怎麼能行,我來這裡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呢,更別說安全離開這座寺院了!”
白眉和尚說:“施主,請問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王海如實講道:“我有幾名同伴原本是要離開柬埔寨的,卻遭到了神密人的襲擊,生死未卜。有人留下線索將我指引到了這裡,可我直到現在還是一條線索也沒有,你說我怎麼能放了這個大和尚?”
白眉和尚輕點了下頭說:“近來寺院裡確實出現在了許多雜人,不過蒼野法師是我請來的客人,和你說的事應該沒有什麼關係。”說到這裡微微一頓,接着講道,“這樣吧。施主,不如我們做個交換。你放了蒼野法師,我做你的人質,並保你可以安全離開這裡。”
“你?”王海意外地看着白眉和尚,隨後將蒼野和尚扔在了地上,笑道,“我不是什麼萬惡之人,來這裡只是想弄情清楚到底是誰襲擊了我的同伴,以及他們是否還活着的。如果你能告訴我這一切的話,那我不需要任何人質,也不會爲難這裡任何的人。”
白眉和尚注視着王海再次點了下頭,像是非常滿意王海的表現,開口講道:“施主。如果你信得過貧僧的話,那就把這件事交給我吧。請給我一天時間,等明天這個時候你再來,到時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王海猶豫了一下說:“我憑什麼相信你?”
一般的引路和尚聽到這話突然也用天朝語言講道:“這位是烏那隆寺的住持,難道說的話還不可信嗎?”
眼前的和尚竟然是烏那隆寺的住持,王海多少有些意外。住持就相當於寺院的最高領導人,按說他說的話應該可信,只是王海站在現實的角度卻抱着一絲的懷疑。
相對於有些生氣的引路和尚,住持表現的非常平靜,微笑道:“以施主的能力還有什麼不敢相信的?如果我要是欺騙施主或者沒能給施主一個滿意的答覆,我相信施主自有辦法懲治我的。”
王海再次感到意外,從對方開始就用天朝語和自己對對話到現在所說,無一不透露着他對自己身份的瞭解。這不可能,自己來柬埔寨之前就隱瞞了身份,對方不可能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王海突然間笑了下,想明白了原由。從殺手刺殺天朝特種兵開始就隱約間透露着一種陰謀,而自己踏入柬埔寨之後更是感覺到有多方勢力在監視着自己的一舉一動,看樣子烏那隆寺的住持也知道一些自己來柬埔寨所做的事。
王海的目光在住持身上轉了轉,表面上看來住持是一名修道高僧,可誰能保證他不會像蒼野法師那樣爲某個利益集團或者自己的國家服務呢?
這時外面傳來了吵鬧的聲音,王海轉身透過門縫看了看,發現亞爾曼帶着士兵想要進來卻被幾十個和尚給堵在了外面。
住持保持着微笑說:“施主,我的人擋不了多長時間的,希望你能快點做出決定。”
王海看到住持那鎮定的樣子就知道他一定有辦法讓自己安全離開,如果自己不答應的話勢必被堵在這裡面。權衡之後王海應道:“好吧,我就給你一天時間,昨天這個時候我來找你。”
“我會等着施主的。”住持說完扭頭用柬埔寨語向引路和尚吩咐了一句,接着回身衝着佛像磕了個頭,也沒見他做多餘的動作佛像就向一旁移了開,露出一條密道來。
“施主,請跟我來吧,我送你離開這裡。”引路和尚說。
一般寺廟裡是不會有密道的,可烏那隆寺現在已經不是一座普通的寺廟了,它是整個柬埔寨的佛法中心,而柬埔寨人民有九成以上都信佛,因此控制了烏那隆寺就相當於控制了整個柬埔寨的人民。在一九七九年烏那隆寺經過一次大修,密道一定也是在那個時候出現在寺院裡的,換句話來說柬埔寨現有政府控制着這座寺院。
王海見住持眼睛微閉低聲誦經也就不再說什麼,跟着引路和尚進入了密道里,佛像也跟着恢復了原樣。
也就是在佛像剛剛恢復原樣的時候亞爾曼突破和尚的阻攔硬是闖進了這裡,見到還處於昏迷中的蒼野法師他的眉頭就緊皺了起來,衝住持叫道:“人呢?”
住持頭也不回,開口講道:“亞爾曼,這裡是佛門清修之地,可你卻帶着人把這裡攪得如同混水一般,難道就不怕國王知道後責怪你嗎?”
亞爾曼眉頭皺的更緊了,他知道烏那隆寺在這個國家的地位,更知道住持在國王心中的地位,得罪住持的話自己絕沒什麼好果子吃。即使亞爾曼內心一百個不情願,可這時也沒什麼招了,冷哼一聲連招呼也不打就轉身走了出去。
那兩名一直跟隨亞爾曼的情報處人員見亞爾曼走出來就迎了上去,其中一人低聲講道:“頭,我們的人已經把寺院全都搜遍了,可就是找不到那個傢伙。”
“人都跑了,還找什麼找?!”亞爾曼氣呼呼地叫道,說着又回頭瞪了一眼住持的背影,心裡清楚是住持放走了王海,氣得他想要擡手一槍嘣了住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