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盯着司令員叫道:“嗨,你叫什麼名字?”
上尉皺了下眉頭,對於王海的不禮貌有些生氣。
司令員卻不看重這些,回道:“我叫瑞恩,你呢?”
“山本一郞。”王海沒有告訴對方自己的真名,接着講道,“瑞恩先生,你能來到這裡已經說明你相信了我們,對嗎?”
瑞恩沒有回答,而是打開手機上的圖片又看了看,向王海問道:“能告訴我這是在哪拍的嗎?”
王海回道:“濱岡核電站,不信的話你可以派人到那裡去查一下。”說着扭頭看了一眼井口下柳,接着講道,“我這位朋友名叫井口下柳,原本是爲日本國防部工作的,現在也因爲這件事被追殺,你應該也可以查到的。”
瑞恩輕點了下頭說:“我會清楚的。”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上尉跟着走了出去,沒過多久他又走了進來,一同進來的還有幾名士兵。上尉衝王海兩人講道:“跟我來吧。”
井口下柳看了一眼上尉,向王海小聲講道:“他要帶我們去哪,該不會是想殺了我們吧?”
王海輕搖了下頭,一句話沒說,跟着上尉走了出去。
那幾名士兵持槍跟在一旁,那架式倒真像是要帶王海兩人去另一個地方解決掉一樣。
幾分鐘后王海和井口下柳被帶進了一間辦公室裡,司令員瑞恩面色沉重地坐在辦公桌後面,見到王海兩人就向上尉吩咐道:“給他們鬆綁吧。”
王海揉了揉有些疼痛的手腕,看着瑞恩說:“你已經派人調查過了?”
瑞恩重重地點了下頭說:“沒錯,現在我知道的事情不少。”說着目光落在了井口下柳身上,“他之前確實是爲日本國防部工作的,現在卻被通輯,罪名是叛國。”
“什麼?”井口下柳驚訝地叫道,沒想到自己落了這麼一個罪名。
瑞恩的目光又移到了王海身上,接着講道:“山本一郞根本不是你的真名,對於你的資料我們非常有限。”
王海微笑道:“重要的是你已經確定我們給你的資料是真實的。”
瑞恩再次沉重地點了下頭,向王海問道:“照片上的那些傢伙是誰,他們搶奪核武器的目的是什麼,你們來找我的目的又是什麼?”
王海說:“事情其實很簡單,我想你也清楚日本國內現在有所動盪。”說着就將日本首相找自己和天皇奪取核武器要對美軍基地實施打擊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最後講道,“我找你的目的很簡單,必須有人阻止他們才行。”
瑞恩聽完王海的話後整張臉看起來比之前更加沉重了,一句話也不說,像是在思考王海所說的可信度,片刻之後講道:“我已經和日本首相通過了電話,他兩分鐘後會到這裡來,到時候就能證實你所說的是否屬實。”
王海微微一笑,自己一點也不擔心與日本首相對質。
別看日本首相在日本一副老大的樣子,可對他美軍的依賴程度非常深,尤其是在這個時候他更需要一些依靠,因此瑞恩只是一個電話就能在深夜將他召到美軍基地裡來。
兩分鐘後一架直升機降落在了美軍基地機場上,日本首相在兩名保鏢陪伴下從直升機上走了下來,並且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瑞恩辦公室。日本首相看到王海後非常的驚訝,卻裝着不認識的樣子,先向瑞恩打了聲招呼。
瑞恩坐在辦公椅上沒起來,向日本首相吩咐道:“讓你的人在外面等着,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談。”
日本首相只是略微猶豫了一下,接着就讓保鏢走了出去,同時瑞恩也讓上尉離開了辦公室。
現在辦公室裡只剩下了瑞恩、日本首相、王海和井口下柳,瑞恩逼視着日本首相,問道:“我想你已經知道我爲什麼要找你過來了吧?”
日本首相瞟了王海一眼,表示自己清楚,接着講道:“日本國內確實出現了一些問題,不過我想這些還在我的控制之內。”
“事情真的是這樣嗎?”瑞恩問,說着拿起桌上的照片丟給日本首相,“你先看看這個吧!”
照片散落在地上,日本首相再也沒有首相的架子,彎腰撿了起來,這才知道是井口下柳所拍的照片。看到這些照片後日本首相整個臉都白了,就像是有無形的小人拿着白色油漆在他臉上塗了一層一樣。日本儀仗於美國,可同時又想擺脫美國的控制,偷偷研製核武器的事自然沒有向美國通報。“這個”日本首相變得語塞,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件事。
瑞恩盯着日本首相說:“我現在不想追究核武器的事,只想知道你要怎麼處理這件事?”
日本首相之前並沒有得知核武器被盜的事情,有人故意對他進行了隱瞞,以至於看到這些照片後他有些措手不及。日本首相沒有回答瑞恩的話,扭頭向王海和井口下柳質問:“這些照片是你們拍的,爲什麼不第一時間向我報告?”
井口下柳無辜地說:“我已經在第一時間向國防部隊進行了彙報,可是得到的卻是追殺,還給我安了一個叛國的罪名!”
日本首相愣了一下,臉色比之前更白了,從喉嚨裡滾出幾個字來。“石井健仁!”
到現在王海已經看出來了,日本首相可以說是衆判親離,國防部長石井健仁已經背叛了他。
日本首相第一次意識到危機遠遠地超乎了他的想像,面向瑞恩乞求地說:“將軍,請你聽我解釋,這完全是一場陰謀。將軍,我需要你的幫助。”
瑞恩輕搖了下頭說:“不好意思,我剛剛已經決定了,撤離日本所有的部隊和美國公民。”
日本首相一聽傻眼了,如果美軍也走了,那自己還剩什麼,只能坐以待斃了。“將軍,你不能這樣,我們可是”日本首相想要拘留住美軍,卻遭到了瑞恩的拒絕。
瑞恩搖頭說:“首相先生,對於你的處境我只能表示遺憾,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我根本沒辦法幫你。”說着看了王海和井口下柳一眼,接着講道,“你的人已經給了我最可靠的消息,那些傢伙奪走核武器的目的是爲了襲擊位於日本的美軍基地,因此我們必須在他們動手之前撤離。”
“什麼?”日本首相驚訝地叫道,毀了這裡的美軍基地實際上就相當於對美國宣戰,那樣的話整個日本都完了。不知道此時日本首相有沒有後悔平時對鄰國的囂張跋扈,不要臉的硬是要把黑的說成白的,搞得衆判親離的情況下沒有任何人願意幫他。日本首相向瑞恩求助道:“將軍,你不能就這麼的撤離,我們必須想想辦法阻止他們才行!”
瑞恩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爲力。
日本首相見瑞恩不肯幫自己就把目光投在了王海身上,無恥地說:“別忘了你答應過我要在二十四小時內爲我解決麻煩的,現在時間快到了,你必須做點什麼!”
“混蛋!”王海一拳打在了日本首相的肚子上。
瑞恩看到這種情景眉頭皺了一下,卻也沒有說什麼,要不是顧及自己的身份倒也想過去揍日本首相一拳。
井口下柳乾脆把對轉了過去,裝作什麼也沒看到的樣子。
日本首相痛苦地彎着腰,臉色由白變成了紫茄色,拉着王海的手臂說:“你答應過我的。”
王海見過無恥的,沒見過像日本首相這麼無恥的,簡直就是一條賴皮狗。“我告訴過你的,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的。”
日本首相聽到這句話後突然眼睛一亮,勉強直起身來說:“聽着,我從來沒有威脅過你,是石井健仁要那麼做的,那個女人也在他手裡面。你最好做點什麼,否則的話那個女人也會死的。”
雪狼傭兵團是爲日本天皇做事的,如果石井健仁也站到了日本天皇那邊,那根本沒有什麼好爲瑪麗擔心的,他們是同一陣線的。
日本首相似乎看出了王海的想法,接着講道:“你別以爲石井健仁會放了那個女人,石井健仁認爲石井雄二的死是你和那個女人的錯,他會殺了那個女人的!”
王海的眉頭輕皺一下,這種可能性並非沒有。石井健仁應該是突然投奔日本天皇的,他完全可以在過去之前先殺了瑪麗。混蛋,不管瑪麗是否還活着自己都不能放手不管。如果瑪麗活着的話自己就要救她出來,否則的話就要替她報仇!
事情變得有些錯綜複雜,朋友有可能變成敵人,敵人也有可能變成朋友。
“混蛋!”王海又給了日本首相一拳,直接把他打趴在了地上,轉身向瑞恩講道,“你認爲你的人多長時間能從日本撤離?”
瑞恩皺起了眉頭,這是一個非常關健的問題,在日本的美軍和美國公民實在是太多了,撤離並不像說說那麼簡單,需要很多的時間才行。
王海接着講道:“那些傢伙會隨時行動的,在你們把人完全撤離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