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進浴缸裡,任溫熱的水一點點地浸潤身體,身上的那些痠疼與疲憊似乎也好了許多,在浴缸裡足足呆了半個多小時,她這才起身擦乾身體,換上輕便的家居衣服,收拾起被他和她蹂躪得不成樣子的牀單,換上新的。
將一切收拾利落,她彎身抱着換下的牀單等物走下樓,塞進洗衣機。
轉身走進廚房,她打開火燒上水,打開櫥櫃拿出一包方便麪,因爲只是她自己吃,她甚至都沒有準備蔬菜和雞蛋。
片刻,面已經煮好,她轉身端起碗放到外面的餐桌上,還沒有動筷子,就聽旁邊的門輕響。
她吃驚地轉臉,只見冷子墨手中擺着幾張曲譜從琴房裡走出來。
“你……在家?!”她慌亂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他身上還套着浴袍,雙眼中有明顯的血絲,一手中拿着曲譜,另一隻手中還夾着一隻雪茄,難道……在琴房呆了整夜?
冷子墨看她一眼,走過來,在她坐過的椅子上坐下,隨意將手中的曲譜向她一丟。
“把這個練熟!”
他的手指間,雪茄冒出淡青色的煙霧,是她熟悉的類似巧克力味道。
原來,不是香水,是雪茄的味道。
輕輕地吸了口氣,洛小茜疑惑地捧起桌上的曲譜。
譜子上,寫着《白月光》三個字。
那是港臺歌手張信哲的一首情歌,只不過,在原來的曲譜之上,他似乎已經做了一些調整,曲譜上勾勾劃劃,明顯數番修改。
“我已經選好曲子……”
“唱這個!”他的語氣是命令式的。
“可是……”那首《趁早》她這幾天一直在練,這首曲子她雖然喜歡,但是遠不如《趁早》熟悉。
冷子墨擡起臉,“要麼唱這個,要麼退出比賽!”
雖然與他接觸不多,洛小茜卻知道,他說到就會做到。
現在,音樂是她唯一的精神寄託,她不能再失去它,而且,她不想再激怒他,她現在的身體可是並點也承受不了他的怒火。
於是,她說。
“好,我唱!”
將雪茄放在菸灰缸上,冷子墨拿起碗上的筷子,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喂,那是她的麪條,好不好!
算了,誰讓人家是金主,是大爺呢,她再煮一袋就是。
“去練琴!”
不等她走向廚房,他已經再次開口。
他這是在變着法的折磨她是嗎?
洛小茜咬着牙停下腳步,看一眼他面前已經快要吃得乾淨的碗,抿了抿脣,轉身走進琴房。
琴房裡,煙霧繚繞。
該死的,他到底抽了多少雪茄,難道整晚都在這裡抽菸的嗎?!
重重地摔上房門,洛小茜氣鼓鼓地坐到鋼琴前。
“專|制,暴|君……”
反正他也聽不到,所以,她罵得很大聲。
罵完了,心情似乎也爽了許多,這纔有心情看向曲譜。
這首曲子,可是日刷作曲大師松本俊明的作品,以月光爲靈感,如詩如訴,這首曲子看似單純,卻直擊人心,這樣的曲子,他也敢改?!
帶着幾分好奇,幾分質疑,洛小茜放好曲譜,將雙手放上鋼琴,按照改過的曲譜,邊彈邊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