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然臉上有點燙，心裡卻升起一股異樣的情緒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吃了一盒香醇的巧克力。
“你好齷齪！”
低罵一句，她轉身向前走。
“這不是齷齪！”莫非跟上前，“這是男人愛上一個女人的正常反應，愛情原本就是兩個層面的，一個是精神層面，還有一個是物質層面，人是高級動物，靈與肉都是人類的一部分嗎……”
冷然轉臉看他，“你不學經濟學改學心理學了嗎？”
莫非聳聳肩膀，“當然不是，我只是去旁聽了戀愛心理學的幾節課而已。”
“爲了泡妞嗎？”她笑。
“只是爲了追你！”他認真地答。
冷然心裡又甜了幾分，嘴角卻撇了撇，切換了一個話題，“說得好像頭頭是道，那我問你，什麼叫愛情？”
“愛情是一種很特殊的感情，是人與人之間，一種非常強烈的依戀、親近、嚮往的情感，真正的愛情是無私專一，並且無所不盡其心的感情。”
莫非很認真地說着。
“就如同我對你，先說依戀，離開你我受不了，最近這段時間，天天連電話也不能打，我就跟癮君子斷了毒一樣。再說親近，這就像我剛纔對你說的，看到你就想靠近……”
轉過身，他向她邁了一步，冷然下意識地退了一步，他就再近一步，一直近到她的臉前。
“只想靠近到無間，觸碰你……”莫非擡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臉，“還有……吻你！”
說到這裡，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脣上。
深吸了口氣，才壓下那種強烈地想要再吻她一次的情緒。
她纔剛剛開始懵懂地明白，他不能太急。
“所以……”莫非直起身子，黑眸凝視着她的眼睛，“小小……我愛你。”
這麼多年，他說過好多次要和她結婚，要讓她當他的新娘，每次都是嘻皮笑臉的。
這是第一次，向她說這麼多一本正經的話，這麼正式地向她表達他的感情。
冷然知道……他是認真的。
她看得出來，他沒有說謊。
可是……
“我……”冷然有些躊躇，“我……還沒想好。”
他寵愛地伸過手掌來，大手落在她的頭頂，輕輕地揉了揉。
“沒關係啦，等你比完賽再慢慢想，我不急。”
“莫非。”
她的鼻子突然有點酸，覺得有點對不起他。
莫非伸過手臂來擁住她，手掌在她背上輕拍着。
“沒事的，現在不要多想了，好好準備比賽……別忘了我們的口號，‘冷莫聯手，天下我有’！”
這是兩個人還小的時候，看過好多武俠電影之後，創造出來的口號。
聽他提起這個，冷然在他懷裡失笑，拉着他的運動裝擦擦臉，她笑着擡起臉，“你還記得呀？”
莫非一臉得意，“當然了，後面這四個字可是我想的。”
“你還好意思說。”冷然白他一眼，“我記得你不會寫‘我’字，就畫一個小人。”
看着她的情緒重複恢復，莫非放下心來，又恢復吊兒郎當的樣子。
“沒錯啊，我畫得就是‘我’，那是象形文字。”
“少來了，還象形，你怎麼不說是甲骨文？”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