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枕頭上翻了一個身，冷然手一伸，就抱住他的胳膊。
她閉着眼睛，將臉在他的胳膊上蹭了蹭，含糊開口。
“莫非……你是我的……”
小時候，她總說。
莫非，你的命是我救的，你就是我的。
“我是你的。”
他答，依如小時候一樣。
冷然將臉在他胳膊上蹭了蹭，滿足地笑起來。
她的小臉紅撲撲的，嘴脣被他吻得豔紅欲滴，頭髮也有點亂。
可是……那麼美……
“小小……”莫非伸過手指，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的臉，“我永遠是你的！”
冷然沒有說話，只是揚着脣角睡着了。
他試着將胳膊向外抽了抽，她立刻不悅地擰眉，將手臂收緊。
“別……別動！”
看着她的樣子，莫非輕吸口氣，小心地湊過來，吻了吻她的頭髮。
沒有抽出被她緊抱着的胳膊，伸過手來，他直接關掉大燈。
……
……
第二天早上。
冷然一覺醒來，睜開眼睛，就看到莫非的臉。
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閉着眼睛躺在自己身側。
她愣了一下，然後就如被電到一樣猛地坐直身子。
“小小？”莫非被她驚醒，打着哈欠坐起來，“你幹嗎呢……”
“你爲什麼在我牀上，我們……”
看着她慌亂的樣子，莫非愣了愣，然後就大笑出聲，人都在笑得彎下身去，“小……小小，你不會以爲我……我對你做了什麼吧？”
“我……”
冷然回過神來，看看他身上的t恤和仔褲，再看看自己，除了脫掉外套也穿得很嚴實。
看着大笑的莫非，冷然小臉一紅，當即故做兇態掩飾自己的窘迫。
“諒你也不敢！”
莫非直起身來，努力控制住笑，“我當然不敢了，要是我對你做什麼，不說別人，我爸媽就得把我剮了！”
冷然白他一眼，“不過……你爲什麼在我牀|上？”
“你以爲我想嗎？”莫非舒展一下腰身，“還不是你拉着我不讓我走！”
她拉着他不讓他走？
冷然仔細想了想，昨天晚的事情，腦子裡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她是怎麼從酒吧回來的，也想不起來她對他說過什麼，做過什麼。
看來，昨天晚是真得喝醉了。
冷然有些緊張地悄悄看看莫非。
“莫非……我……我昨天晚上沒……沒發酒瘋吧？”
莫非直起身子，“沒有。”
“那我……有沒有……對你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過分的事情？
她倒是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可是他……
莫非原本起身去幫她拿拖鞋，想起那個吻，他伸過去的手指微微一僵。
如果告訴她，這丫頭會不會氣得把他撕掉？
想了想，莫非還是決定先不說爲妙。
於是，他起身幫她把拖鞋拿過來，“沒有。”
“真得沒有？”冷然歪着頭看着他。
莫非不敢迎視她的眼睛，掩飾地笑笑，“真得沒有。”
他的表情，明顯是在說謊。
難道，她……她昨天晚上真得對他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
冷然腦子裡嗡得一下。
她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