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無奈，“拜託，你認真點行不行？！”
“再來再來！”
冷然繃着笑，咬着嘴脣湊到他臉前，與他對視。
一般來說，亞洲人的眸孔都是有些偏棕色，但是莫非不同。
因爲有混血的基因在裡面，他的眸子是非常純正的黑色，裡面還散落着一些點點的金紗，非常地通透漂亮。
看着他的眼睛，冷然不自覺地失神。
她那麼近，近得呼吸都打在他臉上，近得都能聞到她吃過的甜點上的奶香味……
莫非脣舌有些澀，“小小……這次……你看到什麼？！”
聽到他的聲音，冷然回過神來，仔細看看他的眼睛。
“我看到你的眼睛，很漂亮。”
“裡面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冷然眨眨眼睛，皺眉將他的眼睛仔細看了一圈。
特別？
好像沒什麼特別的！
“你的眼睛……有點充血！”
莫非差點暈倒。
這個丫頭難道是因爲太優秀，上帝少爲她安了感情線嗎？！
這個時候，女孩子不是都應該說“我看到了我自己的影子”之類的嗎，然後他就可以說“我的眼睛裡只有你”，然後順便吻她，她肯定就會臉紅心跳。
“我……”冷然皺眉看着他，“我說錯了嗎？！”
“不……沒有！”莫非向她一笑，“我們先回賽車場吧，我已經……浪費你不少時間了。”
車子重新駛進車道，冷然側臉，注視着他開車的樣子。
“莫非，我發現……”
“什麼？”
莫非一邊拐彎一邊問。
“你真得很帥！”冷然道。
莫非撇嘴，“這張臉你都看了十八年了，現在才發現帥？！”
“不知道，以前真得沒覺得。”冷然用一隻手掌撐着下巴，“我想，可能是以前我都沒有認真地看過你，你的睫毛對着陽光的時候有點偏金色，頭髮也是……你的嘴脣，也挺漂亮的……還有下巴……呀，你的耳朵也好漂亮……”
她很認真地看着他，誠然，他們兩個一起長大，認識了十八年有餘。
可是她還是第一次，這麼認真地看他。
以前可能是太熟悉了，她都沒有仔細看過他的臉，又或者，沒有仔細地感受過他的人。
看着莫非開車的樣子，冷然不自覺地失神。
眼前的男人，陌生又熟悉。
那種感覺，很新奇。
車子重新駛回賽車場，莫非停下車子。
推開車門，一轉臉，只見冷然還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怎麼了？”他擡手摸摸臉，“我臉上有東西？！”
冷然回神，輕笑。
“不，當然沒有！”
她推門下車，繞過車頭走到他面前，一臉認真地看着他。
莫非被她看得有些心慌，“小小，你……你到底要幹嗎？！”
冷然沒有回答，只是擡手扶住他的肩膀，掂起腳尖在他的脣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一切來得太快，莫非還沒有反應，她已經退了回去，伸出舌頭舔舔嘴脣。
“好像……也不是很怪異！”
莫非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小小，你到底在說什麼？！”
“秘密！”
冷然向他一笑，轉身向維修站的方向走過去。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