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這麼可愛，出生的時候一定也很可愛，小時候不知道……胖不胖？”
“這孩子，身子弱，剛抱到我們家那會兒才十多斤……”楚奶奶意識到失言，忙着換了話題，“不過呀，這孩子打小就聰明，學說話學得可清楚了，幼兒園的老師都說，這孩子學東西可快呢……”
“是嗎？”
林向晚輕應着，卻已經從楚奶奶的隻字片語中猜到，楚樂極有可能是楚笑晨抱養的孩子。
“那她是……多大學走路的呀？”
“一歲多的時候，她走路晚點……”提起楚樂小時候的事情，楚奶奶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這孩子，可懂事了，她爺爺奶奶去得早，家裡就笑晨一個人撐着，笑晨白天上學，都是晚上出去打工賺錢……這孩子就跟着我一起，不哭不鬧，二歲多就會自己吃飯……有一次啊，笑晨回來，她捧着自己的小碗去給她盛飯，差點把自己給燙着……”
林向晚傾聽着楚奶奶講想楚樂的事情，臉就向着楚樂的方向。
聽着她招呼小狗，聽着她咯咯的笑聲……
她這幾天來一向灰暗的臉上，也是少有地露出發自內心的笑意。
“真是個好孩子。”
“是啊……”楚奶奶也是一臉感嘆，“等她長大了，肯定是和笑晨一樣，也是個善良懂事的好孩子。人家都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我看這老話一點也不假……笑晨受了這麼多的苦，現在終於是熬出頭來……這孩子也是，找到洛峻這樣的好爸爸，也能和她媽一起過過安生日子。”
老人家說得動情，語氣中都有哭腔，林向晚聽了，心中卻越發不是滋味。
難道說，她現在的這些……真得是報應嗎？！
“楚奶奶。”她小心翼翼地開口，“您說……人要是幹了壞事，回頭還來得及嗎？”
“怎麼來不及呀？”楚奶奶擡手抹抹眼睛，“不是還有那句話嗎？‘浪子回頭金不換’，這人啊，什麼時候走正道都來得及，就怕呀一條道走到黑。原來我們衚衕那小林子，年輕的時候不學好，進去蹲了八年纔回來，前幾年出了獄，現在人家也學好了，還自己開了公司呢……”
聽着楚奶奶的聲音，林向晚的兩隻手掌也是緩緩握緊。
可惜，她現在瞎了，要不然……也許她能從頭開始。
……
……
機場。
陳沖輕輕用手碰碰卓然的胳膊，“來了！”
陳沖一直在關注楚笑晨和洛峻，知道二人要去香港，他也是特意帶了卓然前來，就是爲了給他創造與楚笑晨“邂逅”的機會。
卓然轉過臉去，果然見幾個人正緩步走過來。
走在前面中間的一個，帽沿壓低，臉上戴着大大的口罩，正是楚笑晨。
在她身側，則是李菁和二個男助理、一個女助理。
卓然雖然沒有一眼看出她是楚笑晨，可是看到李菁也知道，是她。
當即站起身來，和陳沖一起走出休息室，抿了抿脣，迎着楚笑晨走上前來。
“笑晨，好巧！”
……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