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伸手將她拉過來,然後就霸道地吻住她的脣。
她的脣上她的淚,鹹鹹的澀,還有他的血,微微地腥甜。
不過,這些很快就被他的吻洗掉,剩下的是他熟悉的甜美與柔軟,就像是甜美的冰淇淋,能將人一直甜到心裡。
從現在起,他就是她的可愛多了。
手臂收緊,將她擁緊,任她的衣釦和拉鍊將他的胸口硌得生疼。
他只是緊擁着她,不放心。
手指上,被她咬過的地方還在刺刺的疼,他卻並不在意。
人生的疼分許多種,有的是痛苦的疼,有的是幸福的疼。
疼痛之後,我們總會成長。
“咳!”工作人員將二人的表格和證件放在桌上,“二位準備結婚證了嗎?”
司徒行喘息着放開沈雪,“這裡不能照嗎?”
工作人員看看二人這形象,“你們就這樣照?”
“我們願意這樣照,不行嗎?”沈雪反問。
“當然可以。”工作人員聳聳肩膀,“只要二位不介意。”
說這話的時候,他很是同情地看了司徒行一眼——娶了這麼一個母老虎,想來婚後也是個被欺負的。
工作人員帶二人走進照相室,沈雪擡手把司徒行的襯衣釦子一個個扣好,仔細地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擡臉看着他被她扇得腫紅的臉。
司徒行咧着嘴笑,“帥不?”
沈雪撇嘴,“醜死了,像個豬頭!”
他笑着擡手幫她理理凌亂的頭髮,“那正好,咱們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二位,準備好了嗎?”工作人員在相機後問。
二人並肩坐好,將兩張同樣醜得要死的臉湊在一起,咧着嘴笑。
閃動燈亮起,將二人的臉收入鏡頭。
很快,相片就裁剪好,貼上結婚證,蓋上鋼印,分別送到二位手裡。
“白頭偕老!”
工作人員例行送上祝福。
司徒行收起桌上的證件,二個人各自拿着一本結婚證往外走,看着上面的照片,沈雪越看越想笑。
在結婚證上弄上這樣一張照片,大概只有他們這兩個瘋子。
“司徒行,我剛發現,你怎麼這麼難看啊你?”
“我難看,我比你好看多了,看看你這眼,腫得跟爛桃子似的。”
“那你這臉還跟烙糊的大餅似的呢!”
“糊了起碼能吃,爛桃子可是連吃都不能吃!”
她皺眉跺腳怒吼,“司徒行,說好的結婚後對我好了,剛結兩分鐘你就變卦了?”
“沒有啊!”司徒行彎下身,將臉湊到她一側,“那……大餅給你吃。”
“滾!”沈雪一把將他的臉推開,目光掃過他的襯衣,劈頭蓋臉地又罵出來,“你這個敗家子,你的衣服怎麼沒拿呀,大衣西裝加起來幾萬塊呢,你隨隨便但你就扔了呀?”
司徒行擡手拉住她的手掌,“那怪誰呀,還不是有你這個敗家媳婦兒,非要讓我脫衣服裸|奔,我能不脫嗎?”
她轉過臉來迎上他的眼睛,反駁,“我是讓你脫衣服,又沒讓你扔衣服。”
迎上她的視線,司徒行沒有再與她鬥嘴,只是很輕地向上揚了揚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