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四周,一向大膽的許夏也不由地心中發毛,忙着拉開車門重新跳到車上,將車門鎖死,再次嘗試打火,結果依舊失敗。
她試着打開車內的燈,閱讀燈微微地亮起來,車內殘餘的電量也只夠支撐起閱讀燈了,藉着燈光,她迅速拿過自己的小手包,翻了半天,也沒有翻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許夏拉開儲物箱,很幸運地找到一隻手電筒。
簡單地收拾一下自己的手包,又裝了些吃得到包裡,許夏一手揹包,一手提着手電筒,推開車門。
這裡距離國道並不遠,只要她走回國道,就能攔到車,到時候自然就有辦法與外界聯繫。
車門打開,手電筒的光照過去,立刻就映出一個身影。
“啊!”
許夏大吃一驚,慌亂地將腿縮回車內,重新將車門閉緊,將手機筒隔着玻璃照出去,只見汽車外不遠處的草叢上,一個肥頭大耳的傢伙正瞪着一對小眼珠看着她。
那傢伙通體全黑,生着堅硬的黑色毛髮,眼睛小小的,在手電筒的燈光中反射着亮光——那是一隻野豬。
一人一豬,隔着窗子對視。
不知道是因爲被燈光吸引,還是怎麼回事,野豬突然向車的方向走過來。
“不要過來!”
許夏驚呼出聲,猶豫了一下,然後就繼續走過來,東嗅西嗅,最後就湊到許夏的車門邊,將她剛纔慌亂中掉到地上的棒棒糖吞到嘴裡,咔嚓咔嚓地大嚼起來。
隔着車門,聽着那傢伙的尖叫咬開糖的聲音,許夏只是緊張地嚥了口口水。
野豬很快就將糖吃完,似乎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擡起頭,向着車門湊過來,似乎是還想再找點吃的。
許夏忙着關掉手電筒,一邊隔窗看着它,一邊輕聲祈禱。
“二師兄,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您吃了吃了,就早點走吧……”
野豬卻一點也不給她面子,擡起身子,將鼻子湊到山門上呼哧呼哧地嗅起來。
隔着車門聽着那傢伙粗重的呼吸聲,許夏只是滿心緊張,擡手按到喇叭上,用力按下,想用喇叭聲將它嚇走,哪想到喇叭跟本沒反應。
“什麼破車!”
許夏只氣得低罵出聲,彷彿是車子也跟她嘔氣一樣,閱讀燈的燈光亦是一點點地暗下去,終於完全熄滅——電瓶裡的電徹底用完了。
黑暗徹底地籠罩住了許夏,擔心手電裡的電量會消耗完,她緊緊地握着手電桶,在車座上縮起雙腿。
“冷子銳,如果今晚你不來救我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她話音剛落,遠處突然有燈光投過來。
許夏欣喜地轉過臉,果然看到有燈光漸漸靠近——那是一輛車,正在向她的方向開過來。
野豬似乎是受了驚嚇,轉身跑進樹林。
許夏生怕這輛車子走掉,當即抓着手機跳下來,抓着手電筒就迎着車燈的方向跑過去,一邊跑一邊還不忘揮舞着自己握着手電筒的右手。
“這裡,這裡啊,救命……”
……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