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冷子銳近在自己眼前的俊臉和微垂的長睫，感覺着他捏在她下巴的溫熱手指，許夏莫名地心中一慌。
幫她擦掉沒有擦乾淨的油漬，又捏着她的下巴左右端倪一眼，確定她的臉上再無油漬，冷子銳這才收回捏着紙巾的手指。
“連左右都分不清楚，你這樣的智商竟然能拿到駕照？”
他揚手將紙巾丟進垃圾桶，本以爲會聽到她的反駁，卻意外地沒有聽到她回嘴。
冷子銳轉過臉，剛好看到她正目光怪怪地看着他發呆，他微眯着眸子，將臉湊進她，“喂，發什麼呆？！”
許夏回過神來，當即移開目光，“你才呆呢！”
冷子銳心情不錯，也沒有和她計較。
二個人重新回到車上，冷子銳就將車子開向她住的公寓。
“明晚幾點？”冷子銳一邊開車一邊問。
“八點開始，你七點去到我家接我就行了！”許夏打個哈欠，疲憊地靠到椅座上。
車子一路向前開，她一直安靜地一言不發，在一個紅燈前停下，冷子銳疑惑轉臉，只見她雙目緊閉，靠在車門與椅座間，竟然已經睡着了。
“在我這樣的‘種馬’身邊你也敢睡覺，警惕性也太低了吧？！”
冷子銳有些無奈地搖頭，看着她抱着胳膊的樣子，他挑了挑眉，探手從後座上拿過外套披到她身上，又探身幫她繫好安全帶，這才繼續將車向前開。
車子開進許夏住的九號院公寓，冷子銳在她家樓下停下車，轉臉看去，許夏呼吸平穩，睡得很香，一點也沒有要醒的意思。
“喂，別睡了！”
他輕輕碰碰她的胳膊，許夏閉着眼皺了皺眉，將臉轉過一邊，繼續睡。
冷子銳無奈，再次伸過手來，晃晃她的胳膊，“該起牀了！”
“五分鐘，就……五分鐘……我已經兩天沒睡覺了……”
許夏迷迷糊糊地說道，側了個身，將身子在車座上縮成了一團。
連續熬了兩三天，現在終於能舒舒服服地睡一覺，她早忘了這是車上，哪裡肯醒。
燈光從車窗外投進來，映上她的臉，微亂的捲髮間，她的臉上有明顯的倦色。
“算了，我好人做到底，送你回家！”
冷子銳推門下車，走到她的那邊，從後面拿過她的包，摸到鑰匙，他拉開前車門，替她解開安全帶，小心地將她從車內抱起來，用腳踢上車門，將她抱進樓門，走進電梯。
電梯內的燈光太亮，許夏下意識地向他懷裡縮了縮，冷子銳捕捉到她的小動作，轉身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燈光。
來到她家門前，他抱着她打開房門，將她送進臥室，放到枕上。
替她脫掉鞋子，蓋上薄被，冷子銳擡手將她的頭擺正。
窗簾敞着，外面的燈光投進來，將房間內映得微亮，映亮她的臉，冷子銳下意識地停住視線。
印象中，她似乎總是在向他吹鬍子瞪眼，他還是頭一回看到她這樣安靜。
微歪着頭，冷子銳仔細地看看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