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決定要離開他的時候,爲了不露陷,洛小茜也是做了許多事。
包括寫給冷麟等人的信,當然也包括將這些東西全部收集起來。
因爲她不可能將這些東西全部帶走,所以就將這些東西都搬到這裡來,並且讓尹博士塵封了他關於世界城的記憶。
“帶你去見尹博士之前,我就全搬來了!”洛小茜走上前來,拿過那個裝着海星的玻璃瓶,用手指抹掉上面的灰塵,“你還記得這個嗎?”
“當然。”冷子墨站在她身後,“這是我們一起去北戴河的時候,你撿來送給我的,當晚,我人生的第一表白被你拒絕。”
洛小茜輕笑出聲,順手拿起那兩張放在瓶子旁邊的名信片,“那這個呢?!”
“這是我在拉普蘭德買的,那晚我對某個小笨蛋第二個表白,終於表白成功,於是興奮得像個瘋子一樣跑到北極圈裡的聖誕老人郵局遞了這張明信片。”冷子墨從她身後伸過裹着紗布的手掌,“這個是你去美國培訓的時候在好萊塢買來的小金人,這個是你從那次從香港回來買給我的……”
他一樣一樣地翻着箱子裡的東西,如數家珍。
所有的東西,他全都記得,所有的事情,他全都記得。
“你這個臭丫頭!”冷子墨從身後擁住她的腰身,在她頸間輕輕地吻咬着,“除了我辦公桌上的那個小泥人,你什麼也沒有留給我,我的戒指呢,你藏在哪裡了?!”
“你跟我來!”洛小茜挽住他的胳膊,和他一起上樓,走進臥室,走過去,拉開臥室邊的抽屜,從裡面取出一隻精緻的首飾盒,打開送到他面前,“那,在這裡。”
首飾盒裡,放着那枚她親自爲他打造的銀戒。
冷子墨伸過還打着石膏的左手,“戴上!”
“現在還不行。”
“先戴一會兒。”
“好!”
她笑着拿過戒指,小心地套上他的手指。
“我送你的呢?”冷子墨注視着手上的戒指問。
“當然是我家。”洛小茜笑着扶住他的胳膊,“你怎麼過來的?”
他這個樣子不能開車,又不能讓小丁知道,索性就直接從公司走過來,反正隔得也不遠。
“從公司走過來。”冷子墨道,“我也是剛到,就聽到有人敲門,你呢?”
“我開車過來的!”洛小茜抱着盒子坐在地板上,他就自然地坐在她身邊,看着她一樣一樣地整理着裡面的東西。
“這麼多年,你就不怕,我會跑掉嗎?”看着她的側臉,他輕聲問。
“我們可是受法律保護的!”洛小茜從手中的牛皮信封裡取出二人的結婚證向他晃了晃,“誰敢和我搶男人,來一個滅一個,你不知道我在哪裡,我可是一直盯着你呢,我記得你去參加戛納電影節的時候,我離你只有十米不到,那天你穿着一件中式的禮服,頒獎的時候,我站在臺下,聽着他們念出你的名字,我當時真得很驕傲……”
她擡起臉,看着他的眼睛。
“這五年,我從來沒有離開過,子墨,我一直都在,一直都在你身邊的,從來沒走遠!”
……
……
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