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晴絞盡腦汁,用各種語言來勸莫子言答應她去高諾那裡的請求。幾乎就在蕭晴要放棄並且兼雜不知所措的時候,莫子言同意了。
蕭晴有些興奮,畢竟在她與莫子言的鬥爭歷程裡,他可是很少會遷就她的。只是她的興奮還沒有來得及完全的釋放出來,就已經被莫子言冰冷的語言壓制了回去。
“我會讓保鏢緊緊跟着你,如果你敢離開那羣傢伙的視線,我真的會很生氣。”莫子言語調冰冷,帶了點威脅的意思。
不過這種程度的威脅,對蕭晴來說也算不得什麼了。蕭晴抿了脣,整個人撒嬌似的依靠在莫子言肩膀上,他沒有推開她,就已經算是在她的撒嬌陣勢上敗下陣來。
“放心好了,比起你,我更關心我自己的安全。畢竟我現在可是有孩子的人了,如論如何,我都會拼盡全力保護我們的孩子。”蕭晴揚起清澈的眸子來凝視着莫子言說:“難道你不相信母性力量的強大嗎?”
“我母親死的很好,我不知道。”莫子言稍顯冰冷的開口,隨後兩隻手指捏起了蕭晴尖銳的下巴,輕緩的說:“希望你能夠展現出來給我看。”
蕭晴微微怔住,隨即嘴角上帶上了笑。
“再有一個禮拜,阿力就可以出院。如果是他保護你,我多少會安心些。”莫子言說這些話的時候,嘴角上始終不見任何笑意,跟早晨離開別墅的他,有着些不同。
蕭晴遲疑,試探的問:“子言,是不是公司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你又收到了新的威脅的信?又或者是,你查到了哥……蕭南的消息了嗎?”
她一股腦的,把心裡能夠想到的問題都拋出來。然後就凝視着他,渴望從他的眸子裡得到答案。
莫子言抿脣,他繼續挑起她的下巴,口吻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說:“那些事我的事情,而你的事情,就是好好地照顧自己。我會爲你掃清所有的威脅,一定可以。”
蕭晴從莫子言的眸子裡看到一些堅定的情緒。但這堅定跟以往的有些不同,在這種堅定裡
面,似乎帶了些對自己的懷疑。而這種懷疑,是在莫子言身上從未出現過的情緒。
蕭晴不由得有些擔心,雖然她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那種擔憂的情緒,好似雨後春筍在她的心底裡迅速的生長。
那種奇怪的情緒,在莫子言的眸底裡一閃而過,隨機那眸子重新被冰冷裹,他凝視着她說:“沒有我莫子言搞不定的事情。不用擔心。”
蕭晴茫然的點了點頭。頓了頓才說:“我先去洗澡。”
莫子言放開了她,直到她起身快走進浴室的時候,他纔開口提醒說:“喂,懷孕的人,洗澡水不要太冷,知道了麼?”
蕭晴嗯了一聲。
浴室裡,有浴液的味道,很香但卻不會刺鼻。蕭晴的腦海裡反覆的品味着莫子言眸子裡那一抹不同的情緒,但她想破腦袋,也猜不透那其中的意思。
水的溫度有點高,讓蕭晴細嫩的皮膚泛着淡淡紅色。當熱水停掉的時候,那種紅色就會緩慢地退卻。就好像是心痛的感覺,隨着時間的推移,也一定會慢慢地退散。可是幸福呢?幸福的感覺,難道也會這樣一點點的消失嗎?
蕭晴望着手臂的皮膚,心裡莫名的胡思亂想,又莫名的有些害怕。
但一切似乎都沒有像想象中的讓人畏懼,她依舊是在他的懷中入睡,清晨醒來的時候,她依舊能夠看得到他的臉龐。那種幸福的味道,依舊充斥在她的心裡。
高諾算的上是信守新約的人,上午的九點半鐘。他來到別墅外面,大概是被這裡的保鏢陣勢給嚇呆了,在門外怔了好久才進來,也是經歷了一番嚴格的檢查,才放他到別墅門外,即便如此,身後還是有兩個身材高大的傢伙死死的盯着他,叫他臉頰上的肌肉都快完全僵住了。
高諾顫顫巍巍的摁下門鈴。
蕭晴開門的時候,就看到一臉僵硬表情的高諾。高諾尷尬的揮了揮手說:“嗨,蕭晴,你家這裡……我差點以爲我找出地方了,還以爲這裡是阿拉伯酋長女兒的房子。”
蕭晴扯了扯嘴角說:“抱歉抱歉,昨天你掛電話掛的有點快,所以我都沒來得及跟你說。劉妍還沒到,不如我們等會再走吧!”
“劉妍她也是要去的嗎?”高諾邊進了客廳,邊遲疑似的開口問。
“她是陪我啦。要我去見你們小情侶,你們兩個倒是親親熱熱,我一個人站在旁邊豈不是會很尷尬麼?有劉妍在的話,會很好多。”蕭晴邊說着,邊拿了高腳杯,爲高諾倒了紅酒。
高諾接過高腳杯,抿了一口,微微皺眉,大拇指挑起,指了指外面一籮筐的保鏢說:“這麼說來的話,這些傢伙該不會也是要一起跟着去的吧?”
蕭晴訕訕的笑了笑,又是略顯無奈的聳了聳肩說:“我也沒辦法嘍,子言他非要這些傢伙跟着我。”
“我說,莫子言那傢伙也太誇張了吧?他一定知道你是去找我的吧?所以纔派這麼多保鏢來保護你?呀,我看上去像是變態殺人魔嗎?不會吧?”高諾緊皺着眉頭,滿是無奈的說,:“你的這些保鏢,比我裝修隊的工人還多!”
蕭晴帶了些歉意的吐了吐舌頭說:“抱歉抱歉。不過現在也難免子言他會那麼緊張,我懷孕了。”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高諾手中的高腳杯竟然是脫手,重重的跌落在地上,深紅色的酒水頃刻傾灑而出。
“學長……你……”蕭晴皺眉,口吻上是帶了些驚訝的味道。
高諾的眸子慌亂的遊離着,嘴角卻是掛着自嘲似的笑說:“抱歉,我的手有點滑。我馬上幫你收拾好,馬上收拾好……”
“學長,你別弄了,會割傷手。我會讓人來收拾。”蕭晴皺着眉頭,拉住了高諾。
她的心也有些亂,高諾的反應有些偏激。這或者證明劉妍說的是對的,至少在某種程度上說,是對的。
門被推開,進來的是劉妍。她見了高諾跟劉妍,扯開嘴角,露出潔白的牙齒跟燦爛的笑說:“呀,我們出發吧!學長,準備好給我展示一下你的新別墅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