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語犀，你果然是個有意思的女人。”
脣角優優雅雅的抿起，深邃的笑容又回到了李斯睿的臉上。
“知道嗎，像你這樣直白的人我還是第一次遇見，一上來就攤牌，你就不怕我將你徹底看穿了，你根本就沒有籌碼再跟我交涉了？”
向後仰在了座椅上，兩手交握着放在了腿上，噙着一彎迷人的笑容，李斯睿說的隨意。
那雙閱人無數的眼睛卻是無比犀利，緊盯着顧語犀仔細研究，好似要將她整個琢磨透徹。
像他這種在染缸裡打滾的人，勾心鬥角玩的太多了，頭一次遇到像顧語犀這一種的，直白的沒東西可挖掘。
本來是最簡單不過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李斯睿反倒覺得有些，無力招架了。
絲毫都不扭捏，大大方方的由着他看，顧語犀笑的一臉隨意：“你不是搞情報的嘛，我在你面前已經是透明的了，再裝就有點太假了，不是嗎？”
“而且我同您又不是對手，不需要贏牌，隨意的很。”
聽着這樣的話，一愣，眸中倒影着女子的倩影，捕捉到她臉上的一絲狡黠之後，李斯睿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出來。
“小丫頭，你真有趣！”
確實是個小丫頭啊，花一樣的年紀，不像他，都已經將近三十三了。
很親暱的稱呼，而且倆人也都是第一次見面，卻如此自然的從李斯睿的口中蹦了出來，沒有絲毫的不適感，倒是頗爲自然。
顧語犀也就再也沒有了最起初的尷尬和不安。
摸了摸鼻子，她噙着笑意望着李斯睿：“那麼，您可以回答我方纔那個，呃，有趣的問題嗎？”
說話間，她的眼睫毛還在細細的顫動着，像是一對蝴蝶，真是可愛極了。
透過咖啡杯沿注視着她，李斯睿只覺自己的心坎上似是有羽毛在拂過，輕輕的，柔柔的，帶來了星點的酥麻，讓他所有的筋骨都酥了。
回想起來，他已經有好久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放鬆過了，這感覺太舒適了。
這小丫頭，當真有趣！
“不用尊稱，我還沒有那麼老！”
大手一揮，李斯睿徹底將他的僞裝撕碎了，抿着脣，他的笑意這一次，抵達了眼底。
“小丫頭，你人有趣，可剛纔的問題卻一點都沒趣，要知道，我可不接受沒有證據的污衊！”
“不是污衊，我手裡頭有你傳輸報告時的簽名。”
低下頭，顧語犀不急不忙的將證據從包中取出，遞給了李斯睿，很明顯是有備而來的。
那是她撒嬌耍賴一般的從龍御修的手裡搶過來的，臨走之前，他的臉都還是臭臭的，很不贊同。
但是很明顯，她這一招是做對了。
因爲李斯睿接過去之後，只看了一眼，他整個人都懵了。
極爲難得的一派糊塗！
他這個樣子，分明是無辜的。
怔了一下，緊緊的打量着他，將他一切情緒的變化都看了進去，顧語犀微微詫異，頓了幾秒，她去問他：“你怎麼了？難道這不是你的簽名嗎？是有人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