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懷抱,曾經給過她世間最大的安定,每每午夜夢迴之時都讓她神魂顛倒,分離這麼久,再度貼近,她是幸福的,想要哭的。
然而,顧語犀知道,這根本就不是幸福,只不過是她自己的貪念罷了。
她和他還處在分手狀態,或許明日就要遠隔重洋,除了悽苦,還是悽苦,哪裡還會有幸福可言?
就這樣擁抱着,雖是沉默,讓人奇怪的卻是,再也沒有了方纔的壓抑,有的,只是砰然的心跳聲。
以及,淡淡的溫暖。
俊挺的鼻尖在顧語犀的頸側拱了拱,深深的嗅了幾下,龍御修忽然擡頭,說:“語犀,給我點時間,讓我想想,到底該怎麼做。”
他現在的腦子都是一團亂,根本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再放她走!
都怪她!
每次一見到她,他就徹底的沒了章法!
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做些什麼,也不想知道,闔上眸,顧語犀沒有再說話,半是抗拒半是貪戀的在他的懷中,妥協。
反正他再怎麼想,她都要走,隨他吧!
蹙眉,聽着她的呼吸沉思着,龍御修徘徊在掙扎的邊緣,卻在忽而間,他看到了地上的信封。
是在方纔掙扎的過程中,從顧語犀的包包裡面掉下來的,裡面,是,李斯睿的聯繫方式和照片。
彎腰,傾下去,一手抱着顧語犀,另一手直接伸向了那隻信封,華美的指尖隨意的一捻,龍御修便將其撿了起來。
因爲是跨·坐在龍御修·身·上的,顧語犀根本就看不到他是在做什麼,當然現下的她也是不想看的。
她都已經打定了主意要走的,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都不關她的事了。
於是,只是緊緊的抓着蓋在身·上的長風衣,顧語犀硬邦邦的坐着,儘量讓自己不會徹底的倚靠着龍御修的懷。
只不過,龍御修是誰,他對她一向霸道慣了,更何況,她人都在他懷中了,他豈會姑息這種小細節?
健臂猝然一個用力,顧語犀猛地就撞進了龍御修的懷中,與他貼的緊緊的,被迫與他親密無間。
顧語犀完全沒轍了,她的手,因爲慣性,下意識的就往前伸了過去,以撫、摸的姿態,撐在了男人的健碩·胸·膛之上。
即使隔着衣服,掌心裡依舊能夠清晰的感知到男人的噴薄有力。
那月匈膛的野性和魅惑,顧語犀早就已經經歷過無數次了,現在即使是沒有閉上眼睛,都能深刻的描繪出來。
許是因爲多年來一直都在外磨鍊的緣故,龍御修並不白,一身的熾烈陽剛,濃郁且灼人。
撐着自己,顧語犀的眼前,驀地就閃過了一幅畫面,是……龍御修剛洗完澡從浴室中走出。
只裹了條浴巾,就連水都還沒有擦乾,裸·裎·着的上半身,早已經因爲長年的日曬,被染成了蜜色。
那一頭迷人的發,也尤幹未乾,有一種凌亂的狂性之惑,其上,偶有水珠往下滴,順着他的月匈膛,一點一點的往下,最終,沒入,浴、巾、之、中。
讓人忍不住去想象,那水滴,會怎麼樣的淌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