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女、人!
就連走了都不讓他安生!
做這樣丟臉的夢也就罷了,怎麼夢醒了,還是那樣清晰的存在感?
垂眸,往自己的兄弟處看了去,它竟是異常的有生命力,張牙舞爪的感覺,直接讓龍御修的俊臉都黑了……
重重的甩了下頭,他竭力把這一切悸動都甩去,一邊繼續在心底低咒出聲。
該死的臭女人!
小白兔!
走了都還在擾亂他,簡直生來就是折磨他的!
閉着眼睛,平復了好一會兒,霍的又睜開了眼睛,裡面的魔魅流光轉了轉,抹了抹額際上的汗,龍御修的眉,皺成了一道史無前例的,陰沉摺痕。
已經是深冬時節了,夜晚的溫度最是低下,尤其某隻妖精走後,他房間內沒有再開過暖氣。
明明應該冷的能凍死大半個人,可他卻居然出了一身的汗,就因爲那個真實且,銷、魂的夢!
只是,越是真實,他心尖上的痛楚,就越發的深刻。
轉頭,龍御修望向了身。
大大的雙人牀,另一邊卻空蕩蕩的,以前也都是一個人睡過來的,可是自從顧語犀走後,龍御修才發現,自己竟無論如何都適應不了了。
即使不看,只要想着她再也不會在這裡躺着,他的心,就空落落的。
這等無邊無際的空虛,就像是千萬只螞蟻在啃咬着他一般,疼,太疼了。
老實說,他根本就受不了!
猝的掀開了被子,恨恨的瞪了眼身側,龍御修就像是遇見了洪水猛獸一般的跳下了·牀,緊跟着,大步的走進了浴室,直接開始衝起來,涼水澡。
即使水流已經凍到徹骨,可那種幾乎熾燒的他心臟被焚燬的感覺,卻怎麼樣也揮不掉。
語犀,我的語犀,我是那麼的痛,我是那麼的思念着你,你,可知道?
衝完澡,隨意的裹了條浴巾,龍御修走向了陽臺,任由冷風吹打着,他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煙。
現在是深夜了,他醒了,就必然是再也睡不着的。
其實,自從顧語犀離開,再加上那件事情太耗費心力,他太忙了,幾乎沒有真正睡着過。
今晚,算是蟄伏的最關鍵時機了,他一直在房間裡待着,不停的灌着酒,卻越喝越悶,越喝心越燒,於是便倒頭,抱着殘留她氣味的枕頭,堪堪睡着。
這女人,在他清醒的時候已經夠能折騰他的了,怎麼睡着了,還在夢裡折磨他!?
將菸頭摁滅,隨意的一扔,恨恨低咒着,龍御修轉身去了收藏室。
他個人的收藏室,裡面全部都是他全球尋來的各類器械。
槍,刀,劍,各類,都是冷冰冰的,一推門,金屬質感撲面而來。
龍御修卻沒有開燈,只是熟門熟路的將最愛的那隻槍取了出來,而後走到了桌前,坐下。
即使是在黑暗之中,龍御修依舊,閉上了眼睛。
筆直端坐着,眼眸緊合之中,龍御修把槍給,拆散了。
然後,就像是在撫·摸,情·人一般,一個一個零件的撫·摸·過去,緊接着再慢慢的拼裝,一個接一個,極致的虔誠。
同他,親吻顧語犀時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