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脣慘然一笑,顧語犀再度仰頭看向了龍御修:“這事真是我一個人的錯,你剛纔並沒有在房中見到吟惜對不對?所以不關她的事,也和洛溫斯坦先生無關,是我自己見到浴室的窗戶開着,就起了逃跑的念頭,你要罰,就罰我一個人吧,我絕對不會有半句怨言的!”
“呵。”
眸色,越發轉暗,瞳仁似是暴風雨一般溼冷,淡淡睥着顧語犀,忽而,一勾脣,龍御修怒極反笑。
罰她?
她以爲,今晚她只是受罰這麼簡單而已嗎?
膽敢背叛他龍御修的人,無論是誰,他都會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藍眸如冰的望着面前那狼狽又楚楚可憐的東方女人,龍御修一直都不說話,氣氛,在這一刻簡直凝重極了。
嚥了咽口水,顧語犀簡直不能更受驚嚇,可她卻依舊沒有絲毫的退縮。
可老實說,是真想……跑!
這男人一向就陰冷,此刻那肅殺的寒氣毫無阻礙的襲來,更顯恐怖了,她不是怕,只是太慌了,真怕他一個惱怒,會讓她承受她所不能承受之。
以現在她的狀況,已經不能有任何閃失了,否則萬一孩子……
顧語犀徹底亂了陣腳,而杜吟惜,又何嘗不怕呢?
她從來都沒有見過比此刻龍御修還要滲人的神情,一直都以爲,霍擎已經夠駭人了,卻沒料到,沒有表情的龍御修,才更氣勢沖天!
幾如從地獄而來的惡魔,手中捏着的,是索魂繩索,只頃刻間,便能讓人們斃命,尤其是她,這個被他意有所指相待着的人。
杜吟惜知,對於事實的真相,龍御修恐怕已經猜到了大概。
也正是因爲此,他才越發的憎恨於她了,她知,他恐怕是恨不得立刻將她抽筋扒皮了,只因她妄圖帶走語犀。
可是他讓她怎麼辦?
不帶走語犀,難道還眼睜睜的看着她重回他的魔掌,任由他欺·侮凌·辱,直至尊嚴喪盡,孩子流失,人生灰暗嗎!?
還是那樣堅持着自己的想法,杜吟惜正要去拉過顧語犀:“語……”
“修。”
伸手,去輕輕握住了杜吟惜的,指腹輕輕摁了一摁,無聲的勸着她,莫要輕舉妄動,洛溫斯坦凝眸淡淡望向了龍御修的眼。
輕聲慢語間,他的嘴角噙着一抹一如先前的溫雅之笑,仿若對此刻的壓抑深沉,渾然不察,很是無辜。
“修,容許我說一句,顧是你們龍氏專門委託來接待我的翻譯人員,雖然在職責範圍內,她確實不應該擅自離開,不過,她是個自由之身,在各處走動,應該是她的權……”
“洛溫斯坦。”
生平第一次,喚了他的全名,低聲打斷了他的話,玩味十足地凝視着他,龍御修面無表情的將他來回打量了個遍,削薄的脣,在忽而之間,邪起了絲絲不屑:“洛溫斯坦,你我是舊識,我更敬你是客人,這才一直寬容相待,但是,寬容不代表縱容,這是我的事情,請你不要,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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