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幫bill的傷口消毒上藥,他都有像個男子漢一樣不哭不鬧。
只要媽媽在他身邊,他咬着牙,再疼也可以忍。
溫心暖看着那些傷口,卻宛如割肉一樣的心疼,不論如何,她一定要帶bill走,不能再讓他受虐待了。
想到這裡,她打算跟羅雷談談。
然而,她才放下兒子,bill就驚恐不安了起來。
溫心暖撫摸着他的額頭問:“我給你寄來的生日禮物,你喜不喜歡?”
“生日禮物?”bill瞪大着眼,一臉茫然。
溫心暖擡首看向背對着她站在窗口的男人。
“羅雷,我給孩子寄過來的禮物呢?”
羅雷淡漠抽着雪茄,英俊挺拔的微側過臉來,嘴角掠起諷刺:“扔了。”
“你——憑什麼扔掉我送給孩子的禮物。”
“就憑你不再是孩子的母親,你不夠資格。”
“我……”溫心暖看了景佳人一眼。
正在逗弄孩子的景佳人感覺到空氣中的緊張欲裂,也擡頭給予溫心暖鼓勵的目光。
溫心暖鼓起勇氣:“明天是孩子的生日,我希望我能陪着他。”
羅雷緩緩吐出煙霧,殘忍地笑了:“恐怕你更沒有資格。”
“我再不夠資格,孩子都是我生下來的。你已經把他從我身邊奪走了,我只要他的一天——你貴人事忙,寶貝3歲了,你陪他過了一個生日嗎?哪次他的生日不是我陪着。”溫心暖心酸地說,“對了,就連臨產的那天,你也不在我身邊。”
羅雷回憶了一下,他倒的確沒有陪孩子過一個生日。
溫心暖觸到傷口:“當時,我看到bill的降臨我多開心……我讓傭人去找你,結果呢……”
空氣裡的氣氛好嚴肅。
她悲痛地說:“我打電話給你,接電話的卻是女人,還發出不知廉恥的聲音……”
羅雷微微攏眉,這倒完全沒有印象。
“你當然不會記得,你哪一天不是在玩女人?”溫心暖控訴,他身邊的女人如換衣服似得,從來都沒停過。
羅雷狠狠地摁滅了雪茄,徹底轉了身來:“女人,你是在指責我麼?”
溫心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而且bill還睜着天真無邪的眼睛在看着她。
她怎麼可以在孩子面前說這些。
“沒有……”她忙搖頭,“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我也不想再計較。我只要求你看在我曾經對這個家付出了這麼多的份上,明天讓bill過一個快樂的生日。”
羅雷陰鷙問:“你對這個家付出了什麼?”
“青春,我的所有,”溫心暖回道,“一顆真誠的心。”
羅雷嗤了一聲。
“我知道你從來不屑,是我自己以前傻。”
羅雷是越聽越刺耳,這個女人分分鐘都在撇清過去。是男性的自尊受到侵犯了嗎?還是見不得自己馴化的羊,居然跑去了別人的羊圈——
他很不舒服。
“你的男人呢?怎麼沒一起來?”他問,“他知道你有個兒子?知道你是個被糟拋棄的二婚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