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你指的是誰?!”
“……”
“如果你只是爲你的母親求情,我會讚揚你還是個有孝心的女兒,還沒有被泯滅最後一點良心。如果你敢對我向牧西城求情,你信不信,我立刻就找人去殺他!”
“蘇世捷……”夏奈兒話到嘴邊,卻一個字都不敢講了,怕惹怒他。
而她的反應,已經徹底激怒了蘇世捷。
她現在會求他了?早幹什麼去了?他哀求她的時候,她聽過!?
“果然,你還是放不下你的情人……”
“……”
“你拿什麼求我?”蘇世捷舉起她的手,她無名指上的戒指刺痛着他的眼睛。
他只想把她的手指砍下來!
他的手上還戴着他們的婚戒,而她……已經輕易脫下了戒指,換上了別的男人的承諾。
“我保證……不會再跟牧西城私逃了。”
她是真的累了,不打算再撐下去,也不等牧西城了。
蘇世捷沉沉地笑道:“你保證?那你剛剛在教堂裡,對着上帝許下的諾言失效了?”
“……”
“你對牧西城的保證,這麼快就沒用了?”
“……”
“前一刻在對他保證,接着又求我了?”蘇世捷嘴角越扯越大,眼眸裡是咄咄逼人的陰鷙,“你叫我怎麼相信你?”
夏奈兒想解釋什麼,卻發現辯無可駁。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變成了她最討厭的樣子……成爲了她最不屑成爲的那種女人。
一股濃濃的自我厭惡感將她包圍得徹底。
“你是個像毒蛇一樣心狠手辣的女人,花言巧語,蠱惑人心。”蘇世捷一句也不想信她的話,她是個從頭徹尾的騙子,“我要把你這張美人皮撕下來,露出你最醜陋的心。”
他們相處了這麼久,她有幾句話是真的?
信任是打破的鏡子,碎了就再也拼不回去了……重重的裂痕。
蘇世捷抓住她的手,用力地扣着她指中的戒指。
夏奈兒沒有絲毫掙扎,任由他摘下來。
……
飛機到了法國的一個小鎮。
這裡離島嶼近……
蘇世捷獲知夏奈兒到這個島嶼後,幾乎是片刻沒有休息地就趕過來了,一身的傷,醫生強烈的建議也沒能阻止他。
而在飛機上,他的身體再也沒撐住,陷入了短暫的昏迷。
才下機,就有保鏢迎過來接機。
陷入重昏迷的蘇世捷被扶上了擔架,夏奈兒別說逃跑了,就連尋死的機會都沒有,被保鏢們牢牢地看守着,一起送到了最近的醫院。
認識蘇世捷這麼久了,從來沒看到他昏迷不醒,到了要擔架擡的地步。
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夏奈兒好怕他一睡不醒,怕他被她害死,那她的罪孽又深了一層,死也無法安息。
她窩在沙發上,還穿着那一套被撕扯得亂七八糟的婚紗,頭髮散亂,雙眼紅腫,像傻了一樣呆呆地看着病牀上的男人。
重重的保鏢包圍了這個醫院,病房外、病房裡,都是鐵塔般地站守。
大概離開了自己的勢力地盤,防衛意識更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