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那麼快,夏奈兒甚至還來不及打開她,整個身體已經被那股力拉得站起,慣性的作用讓她倒在他的懷裡。
他順手攬着她的肩,帶着她往門口去。
“蘇世捷,你放開我,你幹什麼!”
“吃晚飯了。”
他冷冷地說着,用強硬的手段將她帶到樓下餐廳。
主位有兩張椅子,以往溫婉柔在的時候,那位置一張是蘇世捷的,一張是夏奈兒的。
所以夏奈兒其實很噁心那位置,但蘇世捷偏偏就是把她摁到了那張椅子。
幾次想要起來,都被蘇世捷摁回去。
蘇世捷挽了挽袖子,淡聲說:“今天菜式很豐富,不知道岳母是否喜歡這口味?”
夏奈兒掙扎的動作瞬間一僵。
下一秒,她拿起桌上一杯水,潑到蘇世捷臉上:“你不要威脅我。蘇世捷,我憎恨你的威脅!”
李嬸和傭人一驚,立即拿來毛巾……
蘇世捷慢條斯理地用毛巾拭去臉上的水珠,淡淡瞅着她。
他忽然想起,在那個宴會裡,突然性子大變的她跑來,也是將一杯酒潑在他臉上。
她潑辣得就像一隻野貓。
當時望着他的眼神,也是這樣,陌生的,疏離的,憤怒的,還帶着一股怨恨。
她的確是走遠了,走到了最初的位置。
不過,最壞的結果也就是這樣,已經不可以更壞了,他反而不用擔心她會走得更遠。
他勾着脣,脣角一隻有一抹淡淡的冷笑。
“我從不威脅誰。”他伸出手,“李嬸,把聽筒拿來。”
李嬸立即走到電話機旁,拿起無線聽筒就要過來……
夏奈兒急得站起來:“蘇世捷,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坐下。”
夏奈兒狠狠地咬了一下嘴脣,坐下去。
“吃飯。”
夏奈兒沒說什麼,拿起碗筷,可是眉頭緊皺着,表情很憋屈。
臉頰上,還清晰地傳來火辣的痛感,她忘不了,她這一生被打過的耳光全都是拜他所賜!
李嬸已經將聽筒拿過來了,蘇世捷揮揮手,讓李嬸又拿走了。
蘇世捷這纔拿起瓷碗,給夏奈兒盛了一碗湯,放在她面前,口氣變得溫柔起來:“多吃點,你身體還是有點虛,孕婦應該注意營養。”
既然順着她的心意對她好,她怎麼都不會領情。
那他只好用自己的方式……
雖然,這麼做只會讓她恨他,可是她已經那麼恨他了,再恨他多一點,又有什麼差別呢?
他或許……已經絕望了吧。
吃飯的過程中,餐廳裡很壓抑,夏奈兒一句話不說,也並不看蘇世捷。
她吃得很快,等她吃完,蘇世捷才剛剛開始吃而已。
當時蘇世捷不讓她走,讓她坐在旁邊,陪着他。
蘇世捷開始懊惱自己怎麼又惹火了她?他總是這樣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心口又開始疼痛了,他讓傭人拿來威士忌。
“少爺,你的身體,醫生說你最好是……”
蘇世捷伸手打斷她。
他以前並不喜歡喝酒,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愛上了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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