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龍霆的房間,就在樓下最大的書房隔壁。平時他在這間書房裡辦公,隔壁本來是一間客房,現在和書房打通了。
威爾遜打開門,等景佳人進去,就關上了房門。
房間和莊園裡其它客房的格局差不多,佈置風格也差不多,大牀上沒有人。
景佳人掃視了一圈,聽到浴室裡傳來水聲。
西門龍霆聽到開門聲,知道她來了——
喀嚓,衛生間的門打開,他身上掛着水珠走出來,景佳人差點瞎了眼,這男人就這麼裸奔出來了,連條浴巾都沒系,到底是喝得多醉纔會幹這種傻事啊?
景佳人皺了皺眉,別開目光,臉頰一頓燥熱。
西門龍霆冷冷挽脣:“第一次見?”
聽他說話的聲音倒是清醒得很呢,毫無醉意。
“裸奔狂,快穿衣服。”
“我全身上下,哪裡你沒見過。”西門龍霆嘲諷地說着,在沙發上坐下,“過來給我擦頭髮。”
他根本就是沒醉啊!
景佳人轉身就想要走,他冷然的嗓音說:“還是,你想換成何小姐來服侍我?”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明知道今晚他會跟何護士在一起,卻依然無動於衷,在房間裡睡大覺。
反而是他,因爲她的鎮定淡然,而變得心慌和煩躁不安。
他看不透她的心,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麼?
景佳人腳步頓了一下,冷冷挽脣:“對哦,你今晚不是要跟何小姐在一起嗎?爲什麼叫我過來。”
“她不舒服。”
“所以呢?你以爲我一個孕婦,能爲你做什麼?”
西門龍霆目光冰寒:“除了ml以外的事,你都能做。”
景佳人受刺~激地吸氣,難怪很多第三者都是在妻子懷孕的時候趁虛而入,就是因爲男人都管不住第三條腿!
“過來給我擦頭髮。”他再次命令。
景佳人回過頭,看到他赤身坐在沙發上:“那你也先把衣服穿上再說。”
“你還沒給我擦乾,我怎麼穿衣服?”
“……”景佳人忍下脾氣,走進衛生間去拿毛巾。
浴室裡一股瀰漫的蒸汽,可見他在裡面呆了很久。
浴缸邊放着幾個空了的威士忌瓶子,還有濃郁酒氣,看來他的確是喝了不少酒,只是酒量好,不醉。
一個人喝酒?心情不好?
景佳人沒有多想,她不願再去揣摩西門龍霆的心思。
淡漠地拿起毛巾走到西門龍霆面前,淡漠地幫他擦頭髮,臉,然後是身體。
她的眼睛雖然看着他,卻穿透了他,焦點並不在他的身上。
西門龍霆感覺到了她的漠然,她全身上下散發出的強烈不在意的氣息。
大掌忽然扣在她的腰上,她身子一矮,就被抱到他腿上坐着。
景佳人冷冷地說:“放手,我還沒給你擦乾。”
“……”
“沒聽清楚嗎,我叫你放手!”
她的冷漠彷彿利刃,狠狠地劃了下他的胸口。
他暗了下眸子,冷淡鬆手,她站起身子繼續幫他擦,完全是公事公辦的漠然——
因爲冷漠是保護自己最好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