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過後,兩個赤條條的身體面對面睡在牀上,就宛如兩個新生的嬰兒,又宛如亞當和夏娃。
景佳人頭髮粘着汗水,整個房間彌散着揮之不去的曖昧和淫~靡氣息。
西門龍霆勾了手指,將她的發撥到一邊。
景佳人抓住他的大掌,貼在自己臉上:“龍霆……”
她來回地摩挲着,還想一直這樣下去。
想要他佔有她,與她緊密相連,那她纔會覺得他們是屬於彼此的。
一旦分開,又覺得遙不可及,她的心胸都空了……
西門龍霆吻了下她的額頭:“你累了。”
“我還不累。”
“睡吧。”
“我睡不着……”景佳人睜着一雙盈盈的大眼睛,“你給我講個故事。”
“故事?”
“嗯,這樣我就能很快睡着了。”景佳人心裡不安,這甜蜜的溫存讓她對未來感到迷惑和恐懼。她覺得自己開始自私,想捨不得離開這好不容易到手的幸福。
西門龍霆伸出手,將她的頭墊在自己的懷中,握住她的右手:“從前有一個人叫我愛你,還有一個人叫我不愛你。可是有一天我不愛你死了,你說還剩誰?”
“這也叫故事?”景佳人無語了,“你想聽那句話就直說麼。”
“回答我。”
“好吧,剩下‘我愛你’。”
“我也愛你。”西門龍霆親了親她挺翹的鼻子。暖暖的吻。
一直暖到了她的心裡。
“一個同樣的故事,但結局不同。有一天我愛你死了,還剩誰?”
景佳人定定地看着他:“我不愛你。”
西門龍霆捧起她的臉,專注地說:“可我還是愛你——”
“……”
“不管你愛不愛我,景佳人,我都愛你。愛慘了你。”西門龍霆握起景佳人的右手說,“這枚戒指只有你能戴,除了你,誰都不會是我西門龍霆的妻子。”
景佳人看着那塊手錶。
他湊近了說:“遇到你,戀上你,擁有你,是我此生最美好的事情。”
說完這句話,他摁了某一個摁鈕。
景佳人盯着他:“你又在錄音?”
西門龍霆摟着景佳人:“我一直在尋找機會。”
“呃?”
“我不擅長表達,不是個會說情話的人。”他沉沉看着她。
讓他莫名其妙對着一個錄音機錄聲音,根本想不出什麼好的臺詞。
最美好的情話不是刻意說的,而是情感最真實自然的流露。
所以在送景佳人那隻手錶時,他沒讓她聽錄音——因爲根本還沒有錄。
“現在你可以聽了。”他勾起脣,笑得陰險。
景佳人瞪着她,難怪他在說那個故事的時候,突然握住她的右手。
“你早就醞釀好了?”
“臨時發揮。”
“還說你不懂說情話——根本就是一套一套的,”景佳人捏住他的耳朵,“油腔滑調,甜言蜜語。你到底是上哪兒學的?”
西門龍霆嚴肅地盯着她:“再肉麻的情話,我也只說給你一人聽。”
“你剛剛說這手錶是戒指?”
“對我而言,它是。”
這麼獨特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