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母冷哼一聲,“他不是這樣的人,不是這樣的人,會把慢慢擄走,爲了讓慢慢和他在一起,不惜威脅慢慢墜胎?”
站在病房門外的權少白,只好默默的退了出去。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
是真的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他什麼事情也沒有做,可爲什麼大家都覺得是他做的呢?
他爲自己曾經所做的事情,付出了自己的代價!
可現在,他想改過自新,爲什麼不給他一個這樣的機會呢?
權少白心亂如麻,眼下慢慢的情況是什麼樣,他都一點也不清楚,又要接下來想要做什麼事呢?
當務之急,不是去求得大家的原諒與認同,還是應該先找孩子吧!
權少白一邊開着車,一邊在想着事情,慢慢的情緒到底這麼不穩定和洛清歡有沒有關係呢?
他當然不會相信洛清歡會真的變好?
可是,真的變好有那麼容易麼?
權少白覺得自己有必要與洛清歡好好的聊一聊,當下就開車轉過身,去了洛清歡醫院所在的位置。
進電梯的時候,權少白想起洛清歡所說的話,心裡不安就更加深了。
洛清歡的診所還沒有關門,燈光從玻璃門裡透了進來。
“權少白,你來了。”
洛清歡笑盈盈的看着權少白,這個男人的一次手腳,讓她從神壇跌落到了凡塵,她承受了這世上一切的磨難。
“慢慢的事情,是不是你動了手腳?”
權少白直接開門見山,完全不想和洛清歡廢話太多。
洛清歡坐在沙發上,優雅萬千的看着權少白,“權先生,你太着急了。”
“洛清歡,我的耐性是有限的!”權少白咬着牙。
洛清歡笑眯眯的開口道,“權少白,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上官楚楚,會學着成全,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權少白一步一步的逼近洛清歡,大手一下就她從沙發上拎了起來,她很瘦,也很輕,拎起來的時候,可以說不廢吹灰之力。
“哦,權少白,你這麼着急,是因爲李慢慢的身體不好了嗎?讓我猜猜,孩子是不是沒有保住?”
洛清歡不怕死的開口繼續說道,“看你的模樣,孩子是沒有保住吧,那你想殺了我嗎?權少白,其實你才應該感謝我的,我幫你除掉了你心頭的那一根刺……”
權少白抖着手將洛清歡鬆了下來,如狼一樣的嗜血光芒,讓他恨不得直接一口將洛清歡生吞了,哦,不對,生吞太便宜他,應該是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要生氣嘛,怪只怪,李慢慢太天真了,搶了我的男人,還想和我和平共處,這怎麼可能?權少白,你不要生氣,我慢慢的講給你聽啊!”
權少白站在洛清歡的面前,全身上下散發出一種修羅的氣息,洛清歡卻是一點也不害怕。
“我聽心理專家的同行們說,李慢慢得了心病,所以,我在想着,怎麼應該讓她走出來呢?她之所以得了心病,是因爲景柏年的死吧,可憐的人兒啊,於是,我就發了一條微博私信給她,私信上面只是一張相片,當然,相片是我和景柏年的,她那麼想景柏年,一定會來找我的……”
“不出我的意料,她來了,起初,我並不想殺了她的孩子的,可是,當我看見她大着肚子的模樣時,住在我心裡的那頭一猛獸甦醒了,爲什麼她可以懷上景柏年的孩子,我卻不能?爲什麼呢?”
權少白氣的牙咯咯作響,大步上前,狠狠的摑了一巴掌洛清歡,他的手勁很大,洛清歡連帶着沙發一起都向後倒了過去。
洛清歡緩緩的爬了起來,看了一眼權少白,“你是不是很想殺我了?哦,不對,你是應該感謝我的,不然的話,你以後和李慢慢在一起,要是李慢慢再懷孕了,這關係多亂啊……”
權少白很想打她,可又覺得的打了她,簡直是髒了自己的手,實在是沒有必要。
“洛清歡,其實你才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真的,我很遺憾的告訴你,孩子沒有問題,慢慢也沒有問題,有問題是的你,你不能生孩子,是因爲你的子宮早在幾年前都切除了,你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洛清歡的眼裡,是滿滿的怨恨。
權少白的話,的的確確是戳中了洛清歡的傷心之地。
沒有人知道,當她知道自己的子宮被切除,再也沒有機會當一個母親時,是多麼的恨。
於是,她開始計劃殺掉那兩個人。
是那兩個男人摧毀了她的人生。
“你閉嘴,你們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權少白,你以爲,慢慢會真心接受你嗎?不可能,她已經愛上了景柏年哈哈哈哈,多麼可笑的,對不對?”
洛清歡的話已經不能激起權少白一丁點情緒了。
他悲天憫人的看了一眼洛清歡,淡淡的開口道,“曾經,你明明可以嫁給一個你愛的,且愛你的男人,過上了錦衣玉食的生活,你們可能會有一雙兒女,你們會很幸福……”
“閉嘴!!!”洛清歡緊緊的捂着耳朵,她一點一點也不想再聽見權少白這樣的話。
不要再聽。
不能再聽,沒有人知道她是真的後悔!
拋棄了景柏年,投入了別人的懷抱,她以爲自己選擇了一條正確的路,卻發現,那一條路纔是錯的。
她無時不在後悔。
“你以爲,你找了一個有錢人,從此就過上了公主與王子一般幸福快樂的生活,可是,你瞎了眼,你選上的那個男人是一個雙性戀,哈哈哈哈,洛清歡,你多麼可悲啊,爲了那麼一個蠢貨而拋棄了真心愛你的景柏年,你現在後悔了?你當然應該後悔的!!!”
權少白眯起眼睛,說出來的話,更加的冷酷無情。
“好好享受你的最美時光吧,洛清歡。”
權少白離開了診所,同時放出風聲,洛清歡謀殺親夫。
他從來都不心慈手軟,從來都不。
更何況,她還傷害了慢慢。
那一瞬間,他想到了遠在美國的上官楚楚,這件事情的背後,沒有她的出手,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