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歡對於權少白的變臉,心裡閃過一絲的陰霾,僅從一個女人的觀點來看,李慢慢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說長相,比她長的甜美清純嫵媚的女人,比比皆是。
說腦子,比她聰慧,有頭腦的更是多不勝數,洛清歡其實想不明白,李慢慢到底是哪得到了世間這兩個大男人青睞。
權少白和景柏年,都是世間不可多得的男人,兩人一正一邪,一成熟一內斂,世間有無數的女人都爲之傾倒。
而這樣的兩個男人,僅是同時拜倒在李慢慢石榴裙下,洛清歡的心裡就涌上一抹不甘。
她與李慢慢僅有數面之緣,談不上熟悉,卻也不併陌生,打從她回國開始,她就是想把景柏年佔爲已有,那麼對自己的情敵,也應該有最起碼的瞭解與認識。
在洛清歡看來,李慢慢是一無事處,說好聽點,青年美女畫家,可在她看來,她的畫,不過是權時光和薄涼意用金錢堆砌出來的。
並不是世間頂級的畫家,也並沒有那樣的靈氣。
“權先生,你帶景太來這裡,柏年知道嗎?”洛清歡的聲音裡,帶着一股看好戲的神情,
她其實也是在醫院的外面,恰好看見權少白接着李慢慢上車。
於是,她一路尾隨,便看見了李慢慢與權少白爭執的一幕,也看見了權少白強行將李慢慢抱進公館的這一幕。
不然的話,她也不會就剛好站在這裡,等權少白的出現。
權少白以前還存了和洛清歡狼狽爲奸的衝動,更何況上一次上官楚楚分明是錄了那樣的視頻,洛清歡在給自己催眠的時候,動了一些小小的手腳。
那樣的手腳,不外乎,是就是權少白在大多數的時候,聽見景柏年三個字的時候,會情緒失控,也會變得有些瘋狂。
“洛女士,不如,我們坐下來,慢慢談,如何?”權少白明明恨不得把洛清歡給殺了,此時卻依舊沉默的要命,“請吧。”
洛清歡的嘴角上揚,儼然覺得自己已經把握住了權少白的命脈。
兩人坐在公館的一間包間裡,權少白的面前,是一隻大型的根雕,根雕的模樣,宛如是一頭正低頭喝水的牛,那樣的造型格外的別緻。
權少白讓人送了茶以及山泉水過來。
焚香,煮茶,動作變得格外的熟稔,茶香四溢,洛清歡亦不由的對權少白刮目相看,她不明白,爲什麼在短短的一段時間內,權少白就變了,他變得格外的沉穩。
與初次相見的權少白,有着天壤之別。
權少白沒有說話,洛清歡也坐的有些不安。
這樣的不安,漸漸的越來越濃郁,權少白反而是越來越淡定,直到金黃的茶水注入了茶杯時,權少白的眼角,才淺淺的露出一點的笑意。
那樣的笑意,落在洛清歡的眼底,更有一種如刺在背的心慌。
洛清歡見權少白沒有想說話的意思,連忙站了起來,“我先走一步。”
洛清歡站了起來,就要往門口走了過去。
權少白手執着白瓷的茶杯,涼涼的看了一眼,“洛清歡,你坐。”
“權少白,我沒有什麼話想和你說。”
洛清歡的心,是越來越慌,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自己當初在給權少白催眠恢復記憶的時候,只是動了一個小小的手腳,一般人完全不可能是看出來。
權少白淡淡的開口,“洛清歡,我曾經說過,你不能給我動手腳,你記得嗎?”
“我並沒有動手腳。”洛清歡咬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權少白也不和洛清歡費這麼多的脣舌,直接把手機時的視頻扔給洛清歡。
洛清歡接過視頻,認認真真的看了一次,把裡面的內容看完之後,更是心都在顫抖。
這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呢?洛清歡面如死灰,她做的手腳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但卻並不意味着,不會被人發現,恰恰,這樣的手腳,只需要幾次試探,便會被有心人發現的。
“你給我看這個是什麼意思?”她強行讓自己鎮定。
權少白淡淡的開口,“你是想說,我只是聽着情敵的名字,有些情緒激動罷了,其他的並沒有特別的意思嗎?”
洛清歡想要說話,被權少白說了出來。
她剛想反駁什麼,權少白依舊沒有給洛清歡這樣的機會。
權少白大步上前,一隻手擡起洛清歡的下巴,狠狠的掐住洛清歡的下頜,她疼的梨花帶雨,一片嬌羞。
權少白並不是憐花之人,他的柔情,他的濃情,他的深情,早在多年前都已經交付給了一個人。
“我會送你一份禮物,大大的禮物。”
權少白的聲音低啞沙沉,那樣的一句話,宛如是冰中的雪蓮花,陰森則冷冽。
洛清歡不慌不忙的,瑟瑟發抖。
“你會喜歡的。”
權少白松開洛清歡,失去支撐的洛清歡,一下便倒在地上。
她不知道惹毛的權少白的人,會是多麼的痛苦,更不知道權少白接下來會用什麼樣的手段對付她。
她甚至想像不到,自己接下來,會面臨着什麼樣的痛苦!
事實上,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讓洛清歡恨不得現在就死了。
權少白將洛清歡一個人扔在包間裡,自己緩緩的走了出來,他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李慢慢與小黑吃飽喝足的走了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小黑給李慢慢做了什麼思想工作,至少現在的李慢慢,在看見權少白的時候沒有那麼深的牴觸,只是把權少白當成了一個透明人,無視的徹底。
“慢慢,兒子,我送你們。”權少白狗腿似的跑到李慢慢的身邊。
李慢慢看都不曾看一眼權少白,繞過他直接離開,小黑也淡淡的搖頭。
“不勞權先生日理萬機,我現在呢,會送我媽咪離開的。”小黑已經打電話,讓景家的司機來接她們回家。
所以,眼下還是不能太激進了,否則,會讓李慢慢有一種更深的牴觸感。
李慢慢走了出來,權少白撐着一把紅傘,雪花落到上面,極爲的清冷。
權少白站在李慢慢的身邊,像一個隱形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