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點頭,“從檢查結果來看,並沒有什麼問題,但現在還不能出院,需要在醫院裡多住一段時間,以防隨時觀察最新的情況。”
景柏年點頭。
看着病牀|上的李慢慢,輕輕的握住了那一雙手,所幸的是那一隻針管裡還帶有鎮靜劑,也正是因爲如此,她纔不會知道自己到底發生了多麼可怕的事情。
景柏年要陪着李慢慢,寸步不離的陪着。
他其實在後悔,如果不是自己太自負了,慢慢也不會受這樣的罪。
他自信於自己的能耐與背景,想着那些人不敢對他們怎麼樣,卻沒有想到,他們會恐怖的使用這樣的手段,簡直是可惡到寧人髮指。
景柏年有心腹,打了一個電話,便有人直接去處理了關於禿頂男人的事情。
禿頂男人只乖乖的配合,交出自己用來聯繫的手機、電腦以及快遞的單號,連打那一隻鎮靜劑的針管也全都保留了起來了。
禿頂男人看着這些男人,他們都身着清一色的黑色西服,渾身上下散着蕭瑟的氣息,那樣的氣息中,隱約帶着一股殺氣,那是長年在戰場上的人才會有的特殊氣息。
“我真的不知道這裡面有hiv病毒啊!!”
禿頂男人嚇的不得了,連拍着自己兒子的房門,將一張銀行卡遞了進去。
他站在門外,輕聲道,“兒子,我可能不會再回到你的身邊了,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記住,做一個普通的人就好了,不要做違法的事情!”
他的兒子此時就坐在電腦前,電腦屏幕上是一片色彩豔麗的遊戲面畫,他的耳朵上戴着一副耳機,耳機並沒有帶在耳朵上,而是移開了一些位置。
他豁然間站了起來,打開房門,看着客廳。
客廳裡,空曠且沒有一人。
他匆匆的跑到陽臺上,從28樓看了下去,只看見兩部黑色的車子消失在夜色之中。
手機和電腦都被專業人士拿出破解密碼,要追蹤到對方的信息其實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更何況,對方也明顯是一位高手,景柏年的人,並沒有在短時間內就破解出來這個人是誰?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要得知屬於那樣的信息,是一件極爲麻煩的事情。
不過,景柏年有耐心。
只要慢慢沒有事,他有的是時間和對方慢慢的周旋。
景柏年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色,一隻銀杏樹葉正黃着,從病房裡透出一股微弱的光芒,映實在銀杏樹的身上,更顯得格外的怡人。
“柏年……”
李慢慢漸漸的醒了過來,看了一眼坐在牀|邊滿臉疲憊的景柏年,他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顯得格外的邋遢。
“慢慢,你醒了?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景柏年的雙眸裡,盡是是滿滿的寵愛。
李慢慢搖了搖頭,“柏年,我怎麼在醫院?”
李慢慢認真的回想起來,當初明明是她和他被人帶走了,那個開車的人還威脅他們,如果敢輕舉妄動,就直接撞車了。
怎麼一覺醒來?她在醫院!
而且,景柏年的臉上還有傷,儘管這些傷已經被醫護人士小心的處理過,但臉上的傷痕依舊還在。
“你發高燒了,我們要在醫院住幾天!?”
李慢慢的身體很好,七年前,她的身體的確是不太好,但好歹養了一段時間,如今她的身體卻漸漸的好了起來,不要說發高燒,連個頭痛都很少。
“柏年,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景柏年並不擅長於隱瞞,李慢慢也只是一試探。
“沒有的事。”
李慢慢不相信,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那一根管子,根本就不是普通點滴。
“柏年,你不要瞞着我,我的身體,我有權知道。”
如今的李慢慢,可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青人啊,假如她有一個什麼問題,小黑和權時光怎麼辦?
她不想死!
她一點不也放心小黑,還有權時光。
她更害怕那一天權少白會突然對自己的爸爸發難,那麼,以爸爸的年齡一定是很難應付的。
景柏年揉了揉李慢慢額頭的幾縷碎髮。
“慢慢,感染了hiv病毒。”
景柏年相信李慢慢的堅強,他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和李慢慢過一生的,那麼,夫妻之間坦誠一點真的也不錯。
有的時候,我們往往會自以爲是的認爲,隱瞞就是對方好。
其實不盡然。
真正的夫妻,應該患難與共,也應該是坦誠相待。
李慢慢的心咯了一聲,接着說,“沒有告訴我爸和小黑吧?”
景柏年搖頭,“沒有,慢慢,我們發現的及時,現在就在醫院裡了,所以,你的身體沒有什麼問題,但爲了怕有殘留,所以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
李慢慢終於舒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嚇着你的吧,柏年。”
景柏年一下抱住李慢慢,老實說,他嚇的不輕,畢竟是自己的疏忽導致的這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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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當時沒有離開李慢慢半步,也不會給別人有機可乘。
可惜,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如果的。
該發生的事情,終究是發生了。
“柏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李慢慢心想,她大概能猜得出來,司機小哥是爲了那個被紀委帶走的男人抱不平,那她又是怎麼感染上hiv病毒的!
景柏年只得細細的把一些具體的情況告訴給了李慢慢,包括那個失去了一隻手的男人給李慢慢的身體裡注入的那種東西。
“慢慢,你現在很危險!”
李慢慢想到這些,就有一些不自在,天知道,如果她當時知道上官楚楚和權少白在哪裡,她打死也不會去法國採什麼風,畫什麼畫好麼?
聽着景柏年的話,李慢慢想了一會才繼續說道,“大概是因爲我突然出現在法國,破壞了她和權少白之間吧!”
景柏年苦口婆心的說着,慢慢是真的很危險,那個冒充司機的男人,只是一個引子,最重要的要是把李慢慢弄受傷了,以目前慢慢的身世,不會有這麼不長眼子去害李慢慢的。
“是,上官楚楚。”
李慢慢一直以爲都沒有得罪過誰,更沒有把誰得罪到非要讓她死的地步,唯一算是仇敵的就只有上官楚楚。
“她不是權少白的前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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