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天點頭,站在門口,看着兒子一步一步的走向汽車,又駕駛着汽車離開。
上了汽車,權少白有條不紊的聯繫着一些人,同時處理着一些比較緊急的公務。
至到汽車停在權氏集團的樓下,他纔打開車門,緩緩的走進專用的電梯。
坐在權少白辦公室裡,權少白看着堆積如山的公務,一樣一樣的認真處理着,他發現,只有自己忙碌的像只小陀螺似的,自己的腦海裡,纔不會出現水仙和百合的身影,只要一停下來,他就能看見她們,甚至還可以聽見奶聲奶氣的叫爹地的聲音。
“喂……”他看着放在桌上的手機不停的在閃爍,放在手中的方件,接起手機。
“權少,我是薄涼意。”電話裡,是薄涼意溫和的聲音,權少白的心終於有些安穩了。
之前,他無數次的撥打過這個電話,一直就是關機的狀態。
“薄涼意先生,可以去醫院看看慢慢麼?”
有求於人,他的語氣,有些低,有些討好,儘管用這樣的語氣,他有些不太習慣,卻也必須這麼做,他總不能在殺害自己的孩子之後,再讓自己的女人像個植物人似的活着。
電話那端的薄涼意呼吸一緊,自己不過是出一趟差,順道去了一趟a市,怎麼?她又發生什麼意外了?
“權少,慢慢她,發生什麼事?”他遲疑的問,這一次去a市,他受她之託,去遠遠的看了一眼她在a市的愛人厲凌風,那果真是一個絕世男人,溫和爾雅,謙謙有禮,只是,聽說,他和他妻子的關係,不太融洽,也聽說,他私下在派人尋找李慢慢,這樣的男人,是個很好的男人,只是,以李慢慢的個性,想必,就算她知道,那個人還愛她,她也依舊會選擇去打擾她們吧。
權少白的眉頭一挑,十分艱難的說道,“醫院的地址,我發到你手機上了,風洛洛已經在那裡,麻煩你了。”
說罷,掛上電話。
整整一天,權少白像只上了發條的鬧鐘似的,二十四小時處理着公務,有些公務並不是那麼重要,他卻依舊自己處理,整個權氏籠罩在一片濃霧之中,上至中層管理人員,下到茶水小妹,個個都有苦難言。
傍晚時分,徐嫂打電話給他彙報了一下在醫院裡李慢慢的情況,依舊不是容樂觀,聽徐嫂的語氣,權少白的心更沉了。
權少白看了看這個城市的夜空,在同一片夜空之下,有一個失去求生意志的女人,那個女人,曾爲他懷上孩子,是他無情的摧殘掉那雙還未來得及看看今天陽光的水仙百合。
他走到酒櫃前,倒了一杯上好的威士忌,金黃的液體在水晶杯裡起起伏伏,優雅地輕呷一口,濃烈的酒香在脣齒間蔓延,與伏特加比起來,他更喜歡威士忌,它的口感更溫和一些。
他默默的站在玻璃前,看着遠方的車水馬龍,眸光驟然一冷,又仰頭,狠狠的將水晶杯裡的酒灌入自己的喉嚨,放下杯子,拿起外套,邁入權少白專用的電梯,到了地下車庫,上了一部全黑的轎車。
“權少……”
黑色轎車上的男人,看見權少便恭敬的喊道,男人全身都是黑色的,連氣質也是黑色的,他是權少白另一隻手臂,魅影,魅影的速度很快,無論是他殺人的速度,還是開車的速度,都快到讓人咋舌。
權少白閉上眼睛,手指有節奏的敲擊着膝蓋,“魅影,你跟我多久了?”
“權少,十五年了。”
魅影的臉,依舊是籠罩在一片黑色的陰影之中,看不見血色,卻只有莫北和權少白知道,魅影天生怕光,尤其是太陽的光芒,會讓他的眼睛,處於失明的狀態,所以,大部分的時候,魅影都生活在黑暗之中,在權氏,除了莫北以外,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權少白點頭,十五年,時間過的可真快,十五年前,在泰國的黑市上,他買回來了魅影,這些年,魅影和他,一黑一白,配合的相當默契,一個男人最好的十五年,全都貢獻給了他,報恩到此,也應該滿意了。
“魅影,等權墨這件事情搞定之後,你就回到陽光之下吧!”他說,十五年前的魅影,是十八歲的叛逆少年,現在,他也三十四了,像這個年紀的男人,多數都已經結婚生子了,魅影他也應該回到正常生活的軌跡了。
魅影沉默了片刻,點頭道,“權少說什麼,就是什麼。”
服從,絕對的忠誠,從十八歲那一年,就在他的心裡深根發芽,漸漸的成爲一個生活的信念,只要是權少的一句話,不要說,是回到正常的生活,就算是要他刺殺米國的總統,他也不會說一個不字。
“魅影,帶我去那個叛徒那裡。”權少白的語氣冰冷的像只冰刃,影子發動汽車,便離開了權氏的大樓。
權氏的保安知道有這部車子,卻很少卻盤查,一來,莫北特別助理親自交待過,只要是這部車子一律放行。
二來,那部黑色的車子實在是太詭異了,保安有的時候,會看見那部車子,還沒上前,車子的後面就像張了雙眼睛似的,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曾幾度,還有保安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不然爲什麼明明看見有車子,卻又找不到車子呢。
“權少,這種小事,我自己處理就行了。”
魅影不解,以前這種小事,全是他獨立處理的,爲什麼權少這一次會選擇處理。
魅影不知道的是,在平時,在權少私生活上面,莫北知道的比他多,他不知道他的恩人,纔剛剛失去了寶寶,不知道他的恩人需要一個渲泄點。
權少白沒有回答魅影的問題,他不想回答,魅影也自覺的閉上嘴,將黑色的轎車開在繁華的酒吧街。
酒吧街,本來就是權氏的地盤,最近,權墨的人,時不時的騷動着製造了許多的事端,包括在這個城市另外的一條小酒吧街已經被權墨的人拿下,兩隊人火拼的結果就是權氏損失了酒吧街,權墨的人十死十傷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