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那人沒有吻她的脣。
大冬天的衣服多,她的雙手又被束縛着,炮哥想脫她衣服很不方便,只能拉高她的毛衣在她腹部腰部親吻,一雙手在她腿上亂摸。
莫瀟雲強忍着作嘔的感覺,死魚一般躺在牀上,祈求着奇蹟的發生。
可笑的是,這樣絕望而痛苦的時刻,她心底裡所有的希望竟然不是寄託在同事們身上,而是盼望着那個人能來救她……
這個時候,她不得不承認,縱然那個人曾經也對她做過這樣禽
獸不如的事情,她卻仍舊下意識的想要依靠他。
她愛他啊,真的愛上了,無法阻止了,不可挽回了鱟。
可過了今天,他們之間,就真的再也不可能了吧。
高高在上、尊貴如王者一般的陳子敬,怎麼可能要這樣一個被輪過的骯髒的女人呢!
夜深了,外面寒氣很重,滴水成冰。
易青帶着幾名下屬急匆匆地回來,臉色鐵青,罵罵咧咧的,看向客廳裡幾個靜默的男人,鬱悶地道:“四哥,那車是套牌,不好查,暫時找不到。”
“那一路沿線的地方都找過了?”衛東盯着他,問,“包括居民區和廢舊廠舍?”
易青氣急敗壞地吼:“找了啊!全他
媽翻個了遍啊!連個影子都沒有!”
“警局那邊現在有什麼消息?”
“他們一邊找人,一邊在用技偵手段追蹤,但聽說對方好像懂反偵查,身上連個手機都沒有,現在也遇到了困難。”
衛東也沉思下來。
陳朝功心裡的擔憂愈來愈甚,此時忍不住做最壞的打算:“這都兩個小時了,小云兒會不會已經被他們……”
“小六。”衛東出言打斷他的話,看一眼夾着香菸一動不動的男人,冷靜分析,“不是說那小警花身手了得嗎?應該暫時不會有事。”
陳朝功心裡亂了,急聲道:“三哥,你傻了啊!一個女人再身手了得,萬一被人下了藥呢?那她還有什麼反抗力?何況,她本來被撞,就已經受了傷!”
衛東狠狠瞥他一眼,又示意他看向另一邊沙發上的男人,陳朝功這才冷靜幾分,嘆息一聲起身:“我再多加些人手去找找,等警察用那什麼鬼技術追蹤到,說不定人就真出事了!”關鍵時刻,還是人多有用,江城就這麼大,就不信地毯式搜索也找不出個人!
一直沉默不語的陳子敬此時終於有了動靜,伸手撣了下已經積起老長的菸灰,清冽低沉的聲音一如此時外面凝結的寒霜:“小六說得對,加人手,就算把這個城市翻個底朝天,我也要在半小時內查到她的下落——老五。s173言情小說吧”
“四哥,有事你說。”
“我把大院兒的警衛連借出來,你負責。”
“好,放心吧四哥,我一定找到人!”
從海島回來後,陳子敬便呆在這處私人會所等消息,可一個多小時過去,他再也按捺不住。尤其是半個小時前聽了杜豔華的電話後,他心裡便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束縛住了,那種難受和疼痛伴隨着呼吸,且越來越劇。
那個女人說,不管他之前怎麼對我,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去看看——所以,她那麼晚下班後還冒着嚴寒一個人跑去找他——在他對她做出那麼惡劣的事情後。
該怪他的。如果不是因爲他,或許她就不會遇險了。
眼眶一陣酸澀,他想起剛纔朝功的話,不敢再往下深想。
手機突然響起,他動作迅速地接通電話,片刻後掛斷,霍然起身,大步往外走:“東子,我們去警局。”
警察查出是誰綁走了莫瀟雲之後,便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到了這幾天跟炮哥有聯繫的一衆人等,全都傳喚到了警局。
陳子敬並不認爲如今警察那麼溫柔的審訊方式能查出什麼有用線索,這時候由他這個外人插手,說不定能得到消息。
衛東意識到什麼,趕緊跟上他,見他情難自控的模樣,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子敬,吉人自有天相,她會沒事的。只是,通過這事你還不能認清自己的心嗎?那小警花我見過幾次,感覺挺靠譜,不像是董倩倩那一類人。那天在療養院的事,興許只是誤會,說來怪我。”
陳子敬點點頭,咬牙沒說話。
“鑰匙給我,我來開車。”
他現在的狀態確實不適合開車,便順勢把車鑰匙遞出去,自己上了副駕駛。
兩人到達警局時,負責審問的警員果然一臉低落地說沒線索,陳子敬面無表情,只是問了那些人關在哪兒,徑直進去。
“哎!陳先生——”這裡畢竟是警局,哪能由着外人亂來,小警員要上前攔着去,被另一名同事拉住,“傻了吧你!上頭打過招呼的,讓我們配合他。”
入職不久的小警員有些憤慨,“從來只有讓公民配合警察的,如今什麼世道!”居然倒着來了!
“哎……小胡啊,你還太嫩了!”老警察以一副
過來人的口吻拍拍他的肩,轉身進去配合陳四少了,留下淚流滿面的小警察仰天認清了這個現實的世界。
炮哥出獄後,前後跟五個“同行”聯繫過,其實是想找他們一起綁警察,承諾事後給一筆豐厚的報酬。有兩人耐不住金錢的誘惑加入了他的行動,剩下這三人膽子小拒絕了。
三個人分開關在三間審訊室裡,陳子敬進去就關上門,一個一個對付,片刻的功夫便聽到哀叫連連。
這些人都是社會敗類,平日裡出入派出所、看守所都成家常便飯了,偷雞摸狗、打家劫舍的事兒沒少幹,按說挨頓打也不冤,可畢竟是在警局,也不能太過分。
見面如閻羅的陳子敬將那人一頓暴打後直接一手掐住喉嚨舉起抵到了牆上,衛東看不下去了,上前去攔住,“子敬,別這樣,打死了他還怎麼開口?”
陳子敬一鬆手,那人直直摔下來,蜷縮在地上蠕動。
衛東看向那跪地求饒的小年輕,厲聲一喝:“你要是再不說,信不信卸了你一條胳膊!”
小年輕嚇得哭爹喊娘,光是看一眼陳子敬都覺得心驚膽戰,怕再抗下去真的會缺胳膊斷腿,連忙哭嚎着說了幾個地點:“……炮哥出來後就在這些地方呆過,至於他綁了你們那個女警察躲在哪裡,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陳子敬跟衛東對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雷霆一般的速度奪門而去。
剛回到大堂,聞訊而來的副市長兼市局局長、分局局長看到陳子敬便迎上前去握手,被後者漠視的徹底,直接道:“那幾人說了些地點,你們趕緊讓就近的警員找過去,看看人是不是在哪兒。”
專業的警察都沒審出來,可人家一個外行幾分鐘就讓那人開了口,幾名領導臉上無光,但也當即表示,立刻派人過去查看。
這邊,衛東已經給易青和陳朝功打了電話,也讓他們兵分兩路立刻趕過去。
那一晚,江城人民全都被滿大街的民警、特警、武警、黑衣人甚至部隊軍人嚇住,心想是不是有什麼國家領導人要來江城,所以連夜在搞安保工作?
他們哪裡知道,這般興師動衆,是因爲一名女警察被綁架,因爲那個女警察的男人——是陳子敬。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所有的希望在等待中漸漸破滅。莫瀟雲已經想不到還有什麼方法可以拖延時間。
見男人已經忍不住了,再下去貞潔不保,她只能打破配合的假象,趁着那傢伙全神貫注地跟她牛仔褲難解的鈕釦作鬥爭時,擡腿一腳踹翻他,以最快的速度翻身下牀衝向門口。
縱然知道外面還有人守着,可這是唯一的出路,如今她只能靠自己拼死一搏了。
可惜,才跑出兩步遠,長髮被人從後面一把拽住,狠狠拉扯,她“啊”的一聲慘叫,本能的想要護住頭皮,可雙手被綁,只能徒勞地揚起一下。
“MD!臭不要臉的!老子心想你要是老實就對你溫柔點!居然跟老子玩心眼!”男人面容猙獰地大罵,手下動作更是血腥,一把扯過莫瀟雲連着好幾個巴掌“啪啪”落下,響亮刺耳。
若不是身上疼痛,雙手又被束縛,莫瀟雲對付這人也是綽綽有餘,可如今戰鬥力受挫,她只有被動挨打的份。
可無論怎樣,就算是拼盡最後一口氣,她也要反抗!
逮着空隙,莫瀟雲再次一腳旋起,踹中男人的小腹,炮哥一聲嚎叫捂着肚子蹲下身來,頓時也沒了興致。
見莫瀟雲又往門口衝,這傢伙起不來身,一邊拽來衣服狼狽地蓋在腰間,一邊大喊着“來人來人”,那幫小囉囉立刻衝進來。
“炮哥!”
“炮哥,你怎麼了?”
炮哥從地上爬起身,咬牙切齒地指着轉身向裡逃避的女人,兇狠地喊:“MD!給老子打!狠狠打!留口氣就行了!老子可不想上一具屍體!”
話音落下,五六個男人獰笑着蜂擁而上,血腥暴力地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
炮哥站在一邊,陰險變態地大笑,而後忽然想起什麼,拿起攝像機走近開始拍攝,嘴裡還猙獰地喊着:“打!一邊打一邊脫衣服!給老子剝光了!臭娘們兒,給臉不要臉!”
莫瀟雲本就受了傷,此時又被暴力圍毆,其痛苦程度已經不可想象了。無力反抗,她唯有將被綁的雙手抱在腦後,無論他們怎麼拖她,拽她,踢她,脫衣服還是撕衣服,她都竭盡全力護着頭部。
相比被男人糟蹋侮辱,她情願受這種*的折磨,甚至期盼着這些人能打得時間更長一點,更久一點——那樣,她獲救的可能性,就更大一點。
只要命還在,捱到救援人員找到這裡,她就贏了。
起初她還能忍住不出聲,可後來當褲子全被撕爛脫下,那些人用菸頭用打火機燒她大腿時,她終於忍不住尖聲叫起來。
女人聲嘶力竭的喊叫無疑越發刺激了這羣喪心病狂的惡魔,那些人一時更加來了興致,一邊打一邊罵一邊
笑,殘忍的畫面讓人不敢直視。
“哈哈哈……哈哈哈——”炮哥看着攝像機裡面的畫面,瀅邪的笑聲震耳欲聾,全身熱血沸騰,整張臉漲成了豬肝色,叫好聲不斷,“就是這樣!就是這樣!給老子狠狠打!你們倆過去!把她腿拉開!”
“啊——不要!”一聲淒厲的哭喊劃過,莫瀟雲再也受不了這種侮辱,只想着一頭撞牆死去算了,卻忽聞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如雷霆之音一般,嚇得那些人全都一震!
一幫毫無人性的傢伙倏然回頭,居然看到房間門被人硬生生撞開,如牆面坍塌似的轟然倒地,而那浩浩蕩蕩闖進來的人,竟全都是荷槍實彈的軍人!
一時間,那些人全都傻了。
已經極度崩潰奄奄一息的莫瀟雲,看到這一幕整個身心倏然放鬆,神經如斷裂一般,雙眼一閉昏死過去——不過,在閉眼的最後一刻,她看到那個高大魁梧神情冷峻的男人如王者駕臨一般從天而降。
以最快的速度將一幫雜碎全都摁趴在地,所有人極有自制力的全都背對着陳子敬和他懷裡的女人,場面凝肅而震撼。
---題外話---剩下的章節明天上午再繼續,晚安啦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