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化齋瞧着幾日便想到前日的那場黑風暴。
“我兄弟幾個昨日遇天災,受了傷和同伴走失。一路向南只瞧見了這廟門,不知道可不可以借住一時,待替我師弟包紮好傷口便啓程。”那帶頭的青年急忙說道,同時讓開身子讓化齋瞧見自己兄弟昏死的模樣。
“這...恐怕有些不方便吧。”化齋心中暗道麻煩,眼神有些飄忽的說道。
“小和尚,你就大發慈悲讓我們進去吧。我這師弟要是死在半路上...”身後那白臉俠士模樣的男子急忙上前道。
“好吧,不過幾位施主勿要後悔。”化齋走到了那受傷的兄弟面前,拔了一下脈搏最終還談了口氣後道。
“你這小和尚怎麼說的?”那白臉的俠士立馬就黑了臉。
“快擡他進來吧。”帶頭的青年卻來不及多想讓人將自家兄弟擡進了廟中,化齋見着人都進來了朝着門外一望便又將門關上。
“小和尚,這廟中只有你一人麼?”那帶頭的青年跟着化齋向前走去,總覺着這個寺廟冷清的有些奇怪,既無念經聲也無煙火樣冷冷清清的倒是一個廢棄的山莊一般。
“不,還有主持和一些歇腳的。”化齋帶着幾人直接朝着那些大漢的屋子方向走去。
“歇腳的?”白臉俠客聽完這話當即警覺了起來。便就瞧見了那屋中一片沉寂的大漢們。
“你們怎麼進來了?”那瘦高的青年瞧着化齋身後的人,有些不悅道。
“他們的兄弟受了傷,外面又開始颳風了。所以進來包紮一下。包紮完便離開...”帶頭的青年急忙拱手說道。
“大哥。”黃毛男子遞了個眼神給自家大哥。
“讓他們去別的房間。”那大哥瞧着化齋挑起了自己的眉頭,最後說道。
“幾位公子跟我來。”化齋點了點頭便引着那些人朝着另外的屋中走去。
“這不是外面在客棧遇見的那夥人麼?”趴在草叢中的孟小飛瞧着那羣新進來的人道。
“咻....”白雁亭急忙捂住了孟小飛的嘴,眼瞧着那羣人走開。
“大哥那小和尚將人放進來,會不會壞事啊?”那黃毛見着幾人走掉,急忙竄到了大哥耳邊低聲問道。
“別那麼草木皆兵的,不過是一些過路的而已。”那大哥微微動了動自己的手讓黃毛壓低聲音。
“可是看他們的打扮,不像是好惹的人。”那黃毛顯得很是不安,瞧着那羣新進來的身上可都陪着寶劍而且看來身形都是些練家子。
“等會讓讓小和尚將人攆出去。”大哥顯然也覺着這事兒不妥於是說道。
“那小和尚不會是想找那些人當擋箭牌吧。要是他把我們的事兒說出去....”黃毛蹲下身摸了摸地板後道。
“事情辦妥,等明日一天亮。殺了和尚我們就按着原計劃行動。”大哥渾身露出一股子的殺氣道。
“是。”黃毛一聽立馬雙眼發亮的握緊了自己的刀把。
“若是那羣人沒走,也一起殺了他們。”大哥接着又是黑着臉說道。
“知道了大哥。”瘦高的男人也是點了點頭。
趴在草叢中偷聽的孟小飛突然自己的身子,似乎要站起的模樣。
白雁亭急忙拉住了孟小飛的手,低聲問道:“怎麼了?”
“我腿麻。”孟小飛一臉的苦悶低聲說道。
“你不是刺客麼?趴會兒還會腿麻。”白雁亭低聲道。
“我是刺客,可是我是人啊,我腿真麻了。”孟小飛一副仇大苦深的模樣道,再說前些日子不一直都在生病這身子骨都快跨架了。
“我扶你回去。”白雁亭瞧着孟小飛不像是說着玩兒的模樣,只得嘆了口氣低聲道。
“別,你給我揉揉,我們再瞧瞧回房間去。別讓他們發現我們。”孟小飛動了動自己的腳,徹底的耷拉下了自己的臉,麻疼的根本沒法移動。
“啊?”白雁亭一愣,當即伸出自己的手便替孟小飛的小腿揉了揉。
“我可不想被殺人滅口。”孟小飛又是一副害怕模樣道。
“好了麼?”白雁亭只覺着自己的動作有些越來越奇怪,那孟小飛褲子上的觸感也能撩撥起自己麼?果然自己中毒太深得治了。
“恩。”孟小飛點了點頭,悄悄的移過身子躲開了那些人能看到的方向然後才偷偷摸摸的站起身來。
“走吧。”白雁亭也是如此瞧着那羣人並未察覺,拉了孟小飛一把悄聲快速離開。
白雁亭這一路便朝着自己入住的院子走去,穿過一些小屋的時候瞧見了那些自己不喜的人。
“什麼人?”帶頭青年突然朝着孟小飛的方向便是一聲大吼。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白臉俠客黃林峰眼尖瞧見了白雁亭的身形道。
白雁亭見躲不過,當即站出了身走到幾人面前,咧嘴一個輕佻的笑容。
“他們是主持的客人。”化齋適時的打兩人身後走了出來,瞧着裡面武當少俠們道。
“要是沒什麼事兒,我們就回房去了。小和尚要幫忙呢就說一聲。”白雁亭對着化齋便是友好的一笑拉着孟小飛轉身就走。
“謝謝兩位,溫泉就在桃樹後面的小屋中。”化齋點了點頭,低聲提醒般說道。
“謝謝啊。”白雁亭說完這話當即道謝。
“這裡有溫泉?”那一旁站着的黃林峰聽完這話當即起了玩心道。
“主持不喜歡外人去哪裡。”化齋對着這羣人倒是冷着一副臉道。
“可那個淫賊...”黃林峰覺着有些憋屈,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幾位施主,他們兩人是主持的客人不是淫賊。”化齋癟了癟自己的嘴接着說道。
“小和尚,我看你長得白白嫩嫩的。我給你提個醒,這兩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得注意一些。”黃林峰來來回回的打量了一下化齋的長相後。
“多謝幾位施主提醒。這是傷藥。”化齋點了點頭並沒有將黃林峰的話放在心中,而是將手中的藥瓶放下轉身就走。
“小和尚,你這裡可有水和吃食?”那一旁替受傷的兄弟上藥的少俠瞧着傷口上的沙石問道。
“這...”化齋顯得有些爲難。
“這是些香油錢請您收下。”帶頭的青年急忙打自己懷中掏出了一些碎銀子遞給了小和尚收下。
“水是有的,不過吃的要你們自己做,廚房在那邊,我帶你們去。”小和尚的臉色顯得有些發青不好,指着外面的方向接着說道。
“謝謝啊。”帶頭青年急忙點頭道謝。
“幾位施主,小僧也有一話要說。”小和尚看了看屋中的幾人突然開口說道。
“小和尚你說。”帶頭青年很是謙虛的問道。
“寺裡本不該招待外人,幾位用過午膳後還請自行離開。”化齋深吸了一口氣接着說道。
“小和尚,你就行行好讓我們多待會兒。我這兄弟的傷勢一時半會兒動不得。”帶頭青年聽完這話,好看的眉眼立馬爲難了起來指着還斜躺在炕(響應國家號召所有的牀都改名爲炕,以防和諧)上的自家兄弟道。
“還請幾位施主好自爲之,小僧告辭。”化齋只是瞧了眼那炕上的人便轉身就走。
“這和尚怎麼奇奇怪怪的,給了他那麼多錢還要趕人?莫不是嫌不夠。”黃林峰氣呼呼的走到了那帶頭青年身邊握拳道。
“師兄勿要這樣說,那錢小和尚給我們留下了。”帶頭青年當即拉下了黃林峰的拳頭安撫道。同時指了指那窗邊化齋放下的自己給予的銀兩。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黃林峰只覺着這寺裡的和尚有些無法理喻。
“估摸着這真是不收外人的寺廟。”帶頭青年嘆了口氣,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細沙後道。
“可是那淫賊都在這裡住着。我們可是名門正派!”黃林峰一跺腳咬牙低聲不甘道。
“我們進來的時候瞧着的那些大漢身上有血臭味兒。”那一直照顧傷者的何冰站了起來,走到兩人面前有些擔憂道。
“難道他們也是和我們一樣,遇到了天災了?”黃林峰聽完這話,總是覺着那些人必然比白雁亭要好的多。
“估摸着不是,他們的衣服上沒有一點兒的沙塵吹過的痕跡。”何冰搖了搖頭瞧着自己的師兄弟道。
“看來這廟中很是古怪啊。”帶頭青年也是低頭沉思了起來,嘴脣微微動了動。
“那我們要不要留下來探查一番?”何冰見着帶頭青年的模樣道。
“我等名門正派本該懲惡揚善,自然要留下來查清楚纔是。若是這廟裡卻是有什麼見不得的事兒,我們也得履行名門正派的義務纔是。”帶頭青年當即點了點頭,一副正氣盎然的模樣道。
“師弟你說不錯,不愧是我師弟。”黃林峰聽完這話立馬就慫恿着誇讚了起來。倒是一旁沒出聲的幾個師兄弟卻微微皺起了眉頭。
“師兄,剛剛我瞧着有個石頭砸中了你。要不要我替你瞧瞧。”帶頭青年微笑着對着黃林峰說道。
“多謝師弟,沒什麼大礙,只是那砸中的地方有些不好看。師兄我自己揉揉就可以了。”黃林峰臉色瞬間白了下來,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道。
“砸中了哪兒?”這倒是讓帶頭青年緊張了起來問道。
“這個....”黃林峰顯得有些慌張的向外退了幾步。
“師兄你別嚇我啊。帶頭青年暗暗的嚥了口口水後道。
“是那個...股部...”黃林峰低着頭眼神飄忽道。
“這個...那個...師兄還是自己揉揉吧。”帶頭青年一聽這話,便是紅了一張臉別過頭去一副尷尬的模樣低聲道。
一個不大的池子上冒着細細的水霧,白雁亭瞧着孟小飛又是一副自顧自的在水中普通的模樣,微笑着搖了搖自己的頭。
“兩位在沐浴麼?”那主持打一旁的入口走了進來瞧着兩人道。
“大和尚,你廟裡來了批搶匪,估摸着要打算殺人滅口了。”孟小飛一見到主持當機轉過身停下了自己的動作,一副認真的說道。
“是麼?”主持臉上沒有特殊的表情,平淡無比的問道。
“大和尚你這兒有後門麼?帶着小和尚逃命去吧。”孟小飛瞧着一旁不予言語當時默默的用身體擋住了自己的白雁亭顯得有些不耐煩道。
“這是是貧僧的家,貧僧不會離開的。”主持微微搖了搖頭一副淡然狀。
“就是暫時躲躲,你不走沒關係,至少讓小和尚走吧,他還那麼小。”,孟小飛急忙說道。
在一旁聽着的白雁亭卻皺起了眉頭,還是第一次從一個和尚口中聽說寺廟是他自己的家啦。這些得道高僧不都該是信奉雲遊四海四海爲家麼?
“兩位施主放心,貧僧自有辦法保寺中完全。”主持對着孟小飛頷首點了點頭似做感激狀道。
“主持您還是三思爲好。”白雁亭瞧着那主持的模樣沉聲道。
“多謝施主擔心,一切都會在明日天黑之前解決。”主持瞧着那窗外的桃花微微挑起了自己的脣角道。
“那....”白雁亭覺着主持的笑容來的有些奇怪,正想接着說些什麼。
“告辭。”主持卻突然像是瞧見了什麼般轉身便走。
“這大和尚有什麼本事能打過那些亡命之徒啊?”孟小飛瞧着那主持的身形低聲喃喃道。
“這是人家的地方,命也是人家的命,我們管不着。”白雁亭深深的嘆了口,心軟如孟小飛這輩子恐怕都不可能是個刺客了。不過這樣也正和自己的意。
“那我們要不要逃?”孟小飛嘩啦一聲打水中站了起來。
“既然大和尚都說了有辦法解決,我們只要不讓那些土匪發現我們的存在。爲什麼要跑?”白雁亭紅着臉別開了自己的頭偷偷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後道。
“說的也是。”孟小飛聽完這話所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坐回了水中。
日頭剛斜,這邊大屋中便傳來了瘦高男人焦急的喊聲:“大哥!大哥!”
“怎麼回事兒?”那原本在小憩的大哥急忙張開了眼睛,手也摸到了刀把之上。
“二弟好像中毒了。”黃毛上前摸了摸那受傷的漢子,瞧着漢子口託白沫渾身抽搐的模樣道。
“啊....”那一邊原本照顧那傷者的漢子猛地蹲下了自己的身子,捂了住肚子。
“你怎麼了,”大哥見着那漢子捂肚子的模樣急忙上前。
“大哥我肚子疼莫不是那小和尚下毒?”那漢子額頭冷汗直冒,胃絞桶無比耳朵開始喔喔直叫,眼前也似乎見着一些奇怪的東西不斷飄過的場景。
“去把那小和尚給我抓過來。”大哥見着自己的兩個兄弟都如此難受,當即一揮手拔出了刀吼道。
“你們幹什麼?”化齋被那黃毛拉拉扯扯的揪進了大屋當中。一旁察覺的武當少俠們也跟了過來。
“我問你是不是你下的毒”那大哥舉着大刀直指化齋語氣兇狠的問道:“解藥交出來!”
“什麼毒?”化齋顯然是一頭霧水不明白那大哥的話,倒是瞧着躺在地上不斷翻滾的兩有些驚異。
“你居然還給我裝!在廚房裡的飯菜難道不是你備下的麼?”大哥用刀比上了化齋的脖子用力向下壓倒。
“小僧從未爲幾位施主備下過飯菜。”化齋額頭冷汗直冒道。
“那些飯菜是我們弄的,”倒是一旁站着的何冰站出了身來替那化齋解圍道。
“我們和你們無冤無仇,爲何害我兄弟!”大哥一聽這話當即便是怒了,揮刀朝着何冰那邊揮去道。
“那些飯菜是我師弟剛剛做好,本打算叫我們過去吃的。哪知道你們搶先一步吃了我們的飯菜!如今又來污衊我們下毒,居心何在!”黃林峰當即站出身來拉了一把何冰然後自己兄弟幾人一同拔出了劍來道。
“好!果然是你們下的毒!”那黃毛聽完這話當即 大聲道。
“我們正派中人說一是一說二是二。我們沒有下過毒。”倒是一旁的帶頭青年鐵黑着臉瞧着地上不斷打滾的兩人道。
“那好,你說我兄弟到底是中了什麼毒!”大哥指着地上的兩人便是唾沫星子直飛。
“幾位施主勿要吵鬧。”主持慢悠悠的打外面走了進來一副優哉遊哉的模樣。
“你就是這裡的主持!”那黃林峰瞧着主持的打扮當即問道,
“正是貧僧。”主持點了點頭,環視了四周一眼道。
“主持您好,在下韓樂是武當門下正派人士,這些人都是我師弟師兄。”那帶頭青年當即抱拳自我介紹道。
“長城中韓家可與你有干係?”主持聽聞微微皺眉道。
“真是韓某人的本家。”韓樂一聽臉上露出一絲自豪之色道。
“恩,那這樣說來韓少就是您的父親了。”主持打量了一下韓樂的臉頰後道。
“難道主持認識我父親?”韓樂更是顯得有些激動的問道。
“讓我來瞧瞧那些中毒的人。”主持卻黑着臉走到了那地上兩人面前。
“你這大和尚莫不是想要害我兄弟。”瘦高男人急忙擋住了主持的手道。
“要是想讓他活命,就讓我來看看。”主持冷眼瞧了衆人一眼後道。
“大哥...”瘦高男人帶着一絲詢問的眼神看向大哥。
“讓他去看。”大哥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後道。
主持上前將那兩人的手腕握住細細探查了一下後道“幾位不過是誤食了遠中曼陀羅的葉子而已,產生幻覺罷了。還好中毒不深過些時辰自然會好。”同時打桌上取來了些水讓兩人喝下。果然不一會兒,兩人便安撫的昏睡了過去。
“怎麼可能誤食?”黃毛又急又氣的問道。
“曼陀羅麼?小僧給幾位的傷藥中邊有那一味藥。”倒是一旁的化齋慢悠悠的開口道。
“你這小和尚居心何在!”黃毛聽完這話立馬便是惡狠狠的吼道。
“曼陀羅有止疼的效果,小僧瞧着哪位施主身上的傷口傷到了骨頭所以纔會用那東西來止疼的。”化齋覺着自己做的有錯有些擔憂的看向主持低聲道。
“化齋做的沒錯。”主持聽完這話,慢悠悠的點了點頭。雖然不知爲何這兩人會中毒不過化齋說的確實沒錯。同時對着身邊幾人道:“若是沒事兒,就不要在這裡大喊大叫的,都回去吧。”便要轉身離開。
“大和尚,要是我兄弟出了一點兒事兒,我定不會放過你!”那大哥瞧着主持轉身要走,放下了狠話道。
“施主勿要威脅貧僧,貧僧早已是出家人,生死無懼。”主持倒是冷淡的說了這麼一句。
“主持你認識...”那韓樂還想和主持搭話。
“化齋,我們走。”主持卻對着化齋招了招手道。
“是師傅。”化齋瞧了眼被扶上炕的兩人,急忙跟了上去。
“好了,不要再看了。都回去吧。”韓樂在主持身上吃了癟,語氣自然不好一甩衣袖轉身就走。
月上半天。
寂靜的寺廟中突然傳出了一聲悲鳴:“啊!”
“怎麼回事兒??”白雁亭因爲孟小飛躺在自己身邊手腳不乾淨,自然是睡不着覺出來走走。便聽見這聲讓人毛孔發涼的慘叫聲。
“有人死了。”孟小飛站在白雁亭身後冷聲道。
“小飛,你怎麼在我身後?”白雁亭被嚇得猛地轉過身來,瞧着孟小飛雙眼程亮的跟在自己身後僵直着臉。
“你半夜不睡覺,我怕你夢遊自然要根跟着。”孟小飛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拉緊了自己的衣服覺着空氣有些陰冷。
“誰夢遊了?我身體很好。”白雁亭心中不由的嘀咕了起來,這孟小飛知不知道他有睡覺抱人還老是蹭動的習慣啊?自己不過是被撩撥的受不了出來吹吹冷風而已。
“那你幹嘛半夜三更跑出來?”孟小飛眨巴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便拉着白雁亭朝着那慘叫的方位走去。
“不說這些了,你怎麼知道有人死了。”白雁亭深吸了口氣,吐出一些霧氣道。
“是我剛剛看見了。”孟小飛直愣愣的看着前方亮着燭光的屋子道。
“看見了?”白雁亭不解的看向孟小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