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飛乘着那羣侍衛閉眼的功夫,便雲氣輕功直接打那幾人頭上跳出了小巷。
不多會兒,便聽見巷裡的哀叫聲。孟小飛有些心虛的揉了揉自己的頭髮,隨後一低頭便瞧見了自己身上的血,心想着不能再回包子鋪了。
於是,便直接飛到屋頂,接着屋檐的遮掩快速朝着白日裡幾乎無人路過的花柳巷跑去。
一路上雖然走錯了七八個拐,總算是在天黑的時候尋到了不過只和那個小巷有着兩條街隔着的花柳巷。
孟小飛站在其中 一個較高的屋檐上,瞧着來來往往的人,和那慢慢開始點亮門前花燈的樓閣。
好不容易等到了那個異常顯眼的花姐拿着火種走到了柳青樓的燈籠前。
孟小飛當即一躍而下朝着花姐就衝了過去,花姐只覺着背後一陣涼風颳過回頭就瞧見了一身污濁的孟小飛站在自己的面前不安的朝着樓裡亂瞅:“怎麼又弄得一身是血?”
“我得罪了一個叫雍王的傢伙,他的家丁在追我。花姐救命啊。”孟小飛的臉立馬就耷拉了下來,臉上還有些血沫幹掉的痕跡。
“你得罪了雍王?”花姐眼中閃過一絲不安道。
“恩。”孟小飛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
“你等一下。”花姐當即一把抓住了孟小飛的手就朝着樓里拉去。
“怎麼了麼?花姐。”孟小飛倒是老實的跟在後面不多說一句。
“你先去屋裡,洗個澡換上衣服。然後我們再說。”花姐帶着孟小飛走進了小道,一路避開樓裡的人和客人,直直走到一個小院中,指着一扇褐色小門道。
“恩,好。”孟小飛也不疑有他,直接按着花姐的說法走了進去。卻沒瞧見裡面有什麼東西,只是一間空蕩蕩的房間而已。
“把衣服遞過來。”花姐隨後也走了進來,一面催促着孟小飛將身上的衣服脫下。
“花姐能不看我麼?”孟小飛瞧着花姐那男身女裝打扮,渾身不自在道。
“你肩膀上的刀傷怎麼會裂開這麼大?”花姐卻是一把將孟小飛身上的衣服撕開,瞧着孟小飛肩膀上已經開始泛白感染的傷口道。
“剛剛,我又和一羣刺客打了一架。”孟小飛動了動嘴,不想告訴花姐自己有個說書的先生是朋友的事兒道。
“你得罪了刺客?”花姐愣着眼瞧着孟小飛質問道。
“要是不去救雍王這個傢伙,我纔不會....”孟小飛越說越委屈,自己這次受傷還不能回家都拜那個雍王所賜,自己和他的樑子算是結下了。
“你救雍王?你不是去刺殺雍王了麼?”花姐更加的迷茫了,這孟小飛明明說是去刺殺雍王的這麼倒反而救了雍王了?
“花姐你聽我說....”孟小飛見着花姐對着很好,比白羽對自己還好,於是竹筒倒豆子般將一切都與這個才相識兩天的陌生人全部交代了。
“你腦子沒問題吧。”花姐聽完了孟小飛的經過,嘴角不足的抽搐着如同看着弱智一般看着孟小飛道。
“花姐,我瞧那雍王也不是大奸大惡的人,雖然確實可惡了點兒但也沒在我面前做過什麼過分的事兒,所以....”孟小飛卻不覺着自己做的有什麼錯,反倒是替自己的對頭找理由道。
“你還真是同情心氾濫,你是修道的,還是準備出家啊。”花姐只得乾笑着說道。
“我想當天下第一刺客。”那知道孟小飛卻是一臉認真的拍着自己的胸脯道。
“....”花姐只想對孟小飛翻一個白眼,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沒救了。”
“恩?”孟小飛一愣,自己的毒不是解了麼?手臂上的傷口應該很容易就能好纔是,不會死吧?
“反正,老孃也算是和你有關係了,見着你也親切,就提醒你一句,你要當刺客恐怕還嫩了太多。”花姐強迫着孟小飛將褲子一通脫下,靠近了孟小飛的臉,眼中閃過一絲的驚異。
“啊?”孟小飛偏頭不解,自己要成爲天下第一的刺客,這是自己的師傅給自己的目標,所以自己一定要達到的,可是自打來了金錢國便常常有人說自己做不了。
“等你學會失去的時候,你說不定就能成爲天下第一刺客了。”花姐卻突然如同自語一般低聲喃喃道。
“什麼叫學會失去。”孟小飛還是不明白。
“等你長大的時候就明白了。”花姐輕輕的嘆了口氣,又是仔仔細細的打量起了孟小飛嫩白的身子道。
“我已經長大了啊。”孟小飛卻很認真的提着自己褻褲道。
“我說的是心智。好了,不說這些了。這京城你是呆不住了,我等會兒給你預備些盤秤你就逃出去吧。”花姐嘴角微抽,瞧着孟小飛的流氓動作道。
“花姐你怎麼對我這麼好?你是我來到京城後遇見過的最好的人。”孟小飛卻很是感動的握住了花姐的手,一副告白的模樣說道。
“我纔不是什麼好人。你這一逃就是朝廷欽犯了,一輩子都回不了京城還要東躲西藏的。”花姐渾身冷寒的打孟小飛手中抽出了的手道。
“沒關係,我本來就不是金錢國的人。大不了,等我找到我的師傅後就再也不會來了。”孟小飛點了點頭,眼中一片感激。
“但願你能逃過吧。”花姐搖了搖頭,終是覺着這個孟小飛不如長相般那麼平常,不過若是雍王下定決心要抓的人恐怕是逃不脫的。
“花姐,你是好人。”孟小飛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的處境,還以爲着只要一出了京城便沒人能找到自己一般。
“你這小子,我是有事兒拜託你才讓你逃的。”花姐眼珠微微動了動,似乎想到了什麼事兒一般道。
“啊?”孟小飛再次偏頭看着花姐不解道。
“聽我說,我要你幫我帶一個人一起走。”花姐突然伸出手摸了摸孟小飛的耳朵與臉頰道。
“他也是朝廷欽犯麼?”孟小飛有些彆扭,但是沒有躲開花姐的手。
“不是。”花姐搖了搖頭,似乎明白了什麼。
“那和我在一起,不是拖累他麼?”孟小飛也還是有些基本的嘗試的例如逃命的時候萬不可牽累同伴,這也是自己爲何和師傅走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