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飛動了動自己的手指低聲道:“要想活命,就將石頭給我。”同時一伸手便是將那石頭奪回了自己的手中。
“恩,確實不錯。”孟小飛再次將兩個物品湊近,見着光芒的顏色都是一樣的後,遞給了斗篷人道:“三百兩。”
“這裡。”那斗篷人並不着急將錢遞給孟小飛,而是將裝着錢的袋子指給了孟小飛看。
“跟我上來吧。”孟小飛只是看了一眼後便點了點頭,帶着人朝裡屋走去。
斗篷人見着石頭到手當即和那青年人說了一聲“謝謝。”便跟着孟小飛向前走去。
“哎!哎!”青年人見自己悅意的寶石被奪走,裡面便緊張的跳起腳來。
“小柳幫忙關門,把哪位客人送走。”孟小飛可沒那麼多形式招呼菜鳥,直接對小柳道。
“恩,好。”小柳瞧着那自己發光的東西覺着很好奇,當即點頭答應。手底下偷偷動了手腳,將那年輕人點了麻穴朝着門外扔去。
“怎麼樣關上門了麼?”孟小飛瞧着小柳上了閣樓當即問道。
“恩,他在做什麼?”小柳點了點頭,瞧着那一牆的窗戶已經被關上。穿着斗篷的男人將發光的小瓶子放在了躺椅上。將那石頭放在桌案之上。
“噓,你來這邊我和你說。”孟小飛見着儀式要開始,當將房門關上拉着小柳便朝着隔壁的一間暗房走去。
小柳一進那暗房便問道:“那瓶子裡裝的是什麼,怎麼會和石頭產生共鳴還發光?”
“跟我來。”孟小飛拉着小柳的手,便走到了一個牆前偷偷拉開一塊磚便瞧見了隔壁屋中那斗篷人的身影道:“你看啊,那個人是朱國的巫師一族的。”
金錢國的人不相信神力,更相信通過自己能創造一切。所以對有神論的國家都持着一種鄙夷的態度:“你是說,那個幫朱國占卜的神棍一族?”
“他們的本事可不止那麼一點兒。”孟小飛一挑眉,指着那個放光的瓶子道:“你剛剛瞧着的那個瓶子裡,裝着的是朱國貴族的頭髮。那石頭是爲了給那些貴族治病用的。”
“恩?”小柳眼瞧着那斗篷人將斗篷脫下露出一張紋滿了圖騰的臉,口中嘀嘀咕咕的念着什麼咒語。用手將那瓶口猛地扒開。只見着那瓶中冒出一股青煙化作了一個衣着華貴的女人形態,斜躺在躺椅上。
那個女人五官清秀,雙眉微挑臉色蒼白顯然病的不輕。
小柳對這種瓶中出人的事兒,感到有些無法理解。
“朱國的貴族相傳都是聖界的遺族,他們生病除了看醫生而外,最主要的便是找到巫醫帶着自己的身體的一部分尋找到我所賣的能治夢中特定的病的石頭。然後進行儀式再將石頭帶回去便能治好貴族的病。”孟小飛見着小柳有些入神的表情慢慢解釋道:“怎麼你不信?”
“不信。”小柳當即搖了搖頭,自己雖然覺着有些奇怪,但是說不定只是這神棍搞戲法而已。
“我是很認真的和你說的。”孟小飛不由的深吸了口氣道。
“你見過治好的人麼?”小柳瞧着瓶中的人一出現,黃色的石頭便如同害怕一般不足的抖動了起來。粉色的石沫打黃色的石頭上慢慢飄出朝着那人形匯攏。
“我沒見過生病的朱國貴族。”孟小飛倒是異常認真的說道。
“那你怎麼肯定就是這些石頭治好的,不是他們偷偷動了手腳?”小柳接着說道,同時指着那明顯發生變化,臉色紅潤起來霧氣女人道:“那是什麼?”
孟小飛不由的癟了癟自己的嘴:“都說了是朱國貴族的身體一部分,自然也帶着貴族的靈魂殘片啊。”
“你說的越來越不靠譜了。”小柳雖然眼瞧着這些事兒的發生,卻不敢相信。畢竟這是自己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看見和聽說的事兒。自己也不願相信世間會有如此不靠譜不遵循自然的治病方法。
孟小飛不由的有些急了:“你要是還不信..”
“謝謝,我完成了。”斗篷人卻停下了動作很是滿意的將瓶口蓋住,人性煙霧也同時消失不見。如同知道孟小飛在窺探屋中一般說道:“這是兩百兩。”將那裝了銀票的袋子放在了桌上。
“謝謝惠顧啊。”孟小飛急忙拉着小柳就朝外走去,乘着斗篷人路過自己的面前道。
“替我向尊師問好。”斗篷人點了點頭語調顯得有些疲憊道。
“他還沒回來,等他回來的時候,我會和他的。”孟小飛當即點了點頭,眼睛便朝着屋中的錢袋瞟去。
“恩,王后很想念他。”斗篷人點了點頭,接着說道。
“我知道了,要是師傅回來,我會讓他去見姑姑的。”孟小飛一聽當即便是答應了下來。
“那麼再見。”斗篷人突然多看了小柳幾眼後,微微皺眉又是看了看孟小飛似乎有什麼話要說。最後卻沒有說出。直接朝着店外走去。
“他是朱國的....”小柳瞧着人已經走遠也是皺眉思索起來那張臉來。
“剛剛沒認出來,大概因爲老了許多的關係吧。”孟小飛撓了撓自己的頭道:“從前的圖騰也沒有多到臉色來啊。”
“難道他就是朱國的國師?”小柳當即便反應了過來低聲問道。
“他又升官了?”孟小飛一偏頭,很是認真的問道:“恩....你怎麼知道他是國師的?”
“以前我看過他的畫像。”小柳顯得有些遲疑和顧慮。
“居然會有人給他畫像!”孟小飛聽完這話更加的驚訝了起來。
“幾年前他去過長河國,所以....花姐給了我他的畫像。”小柳瞧着孟小飛的臉色慢慢說道。
“你見過他麼?”孟小飛點了點頭。
“恩。”小柳輕聲答應。
“那他認識你麼?”孟小飛又再次問道。
“我當時在暗處,他應該不認識我把。”小柳微微皺眉搖了搖頭,自己不過是跟着在他身邊十幾個探子中的一個,而且並沒有執行任何靠近的任務。
“難怪那小老頭剛纔看你的眼神奇奇怪怪的。”孟小飛一聽這話立馬就明白了過來:“我和你說,那小老頭記憶力特別的好,見過一面的人就算是隔了七八年照樣認得出來。所以纔會被姑姑信任的。”
“姑姑?”小柳這才注意到了孟小飛和那武士嘴裡一直提到的那個女人。
“就是師傅的姐姐。”孟小飛笑着說道:“雖然說師傅自稱是孤兒,但是他有個姐姐的。而且這個姐姐還是朱國的王后。”
“王后...”小柳一聽這話不由的低下了頭默默自語了起來。
“可是,我師傅從來不帶我去見姑姑,都是自己偷偷去的。”孟小飛沒有去看小柳的動作,而是直接衝進了閣樓中拿起了那一袋銀子,打開果然見着裡面是閃着銀光的幾百個硬幣:“弄得好像我纔是姑姑的私生子是的。”
“你是朱國王后的私生子?”小柳聽了這話眉頭皺的更加的深了起來。
“開什麼玩笑,我可不是那個女人的孩子。我說的是好像。”孟小飛一聽這話,當即轉身有些氣鼓鼓的說道。
“哦,這樣啊。”小柳不知爲何心中稍微放下了一些心來。
“不過,這個姑姑還挺不錯的,每次我師傅去都會讓他給我帶禮物來着。”孟小飛接着又是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語般說道。
“禮物啊。”小柳一聽這話便是不自覺的重複了一聲。
“恩!”孟小飛卻很是興奮的籌到了小柳的面前道:“對了,我帶你去看。她送的禮物,我師傅都放在地下室裡。”
“等我們先出門,買了吃的再說吧。”小柳一把拉住了孟小飛的動作,指着外面已經開始慢慢安靜下來的街道道。
“也是,要不然明天就沒有吃的了。”孟小飛一聽當即點了點頭,拉着小柳就朝街道衝去。
“現在這裡剩下的就應該是街道本來的人了吧。”小柳瞧着四周的街面上雖然還在賣東西,但已經不再叫賣的商人道。
“恩,都是街坊鄰居。”孟小飛點了點頭向前直走,沒有一個人招呼。
“需要打招呼麼?”小柳覺着幾人是街坊,自然是要打招呼的。所謂遠親不如近鄰來着。
“不需要,因爲我也不認識他們。”孟小飛卻拉住了小柳的動作道,這街道上買賣東西的人雖然不都是十惡不赦的壞蛋,但是要算是多正經的好人卻沒有幾個的。
小柳一眼便瞧見了街道上最高的建築道:“前面是座酒樓,我們進去...”
“不是去哪兒,這邊這邊。”孟小飛卻一把將小柳朝着一個小道里拉了進去。
一進小道便是寬敞的一大塊平地,裡面一個挨着一個,擺放整齊的各式生活用品傢俱農具。小柳瞧着一旁不斷討教還價的人羣道:“菜市,天都這麼黑了,這麼選菜啊?”
孟小飛眼瞧着前方一個賣冰糖葫蘆的人便開始流起了口水來:“乘着剛掙的這三百兩銀子,我們得把需要的都買上才成。”
“可是,物品清單都沒列下,而且不知道需要買什麼。”小柳卻顯得有些躊躇了起來。
“你就按着重新置辦一個家來買,我去買做包子的材料。然後你買完來找我。這是一百五十兩用力花,隨便花。”小柳當即打荷包中掏出了一把銀幣然後自己數了數,便將荷包遞給了小柳轉身就走。
“哎,唉!”小柳趕忙接過了荷包,覺着有些沉。
“記得買被子枕頭!”孟小飛走了兩步未回頭直接喊道,便消失在了人羣中。
“這可這麼辦?”小柳手裡握着錢包皺眉,轉身便見着一個老婦人手裡拿着些掃帚走了過來問道:“小兄弟買把掃帚不?”
小柳瞧了眼便直接說道:“來兩把,還要一個簸箕一把雞毛撣子算便宜一些。”
“哎!”老婦人一聽雙眼立馬便是亮了起來。
一個時辰後,小柳越發買的精神了起來,手拉肩扛走路都成了問題:“這麼多,根本就拿不下。”
“您家在哪兒,我替您送去。”突然有個小夥子籌到了小柳的面前問道。
“我給你五十文你替我守着,等我把要賣的東西都買好,再給你六十文。你看如何?”小柳一間那人當即指着自己身上的東西說道。
“成!當然成!”那小夥子一聽,便是樂的眯起了眼睛來。這一百文可是一個銀幣啊。
又過了半個時辰,雞鳴聲慢慢的響了起來。
“呼!”小柳總算是將自己看的上眼的東西都買了個差不多,大喘着氣站在那替小柳看東西的小夥子身邊。突然瞧見也是大包小包挎着拿着的孟小飛出現在了自己的前方當即喊道:“小飛,我在這兒,回頭。”
孟小飛一聽見聲音便是跑了過來,眼瞧着那塊堆成小山的東西道:“小柳,你買了這麼多啊。”
“是有點兒多了...”小柳這纔回頭打量起了地上的東西乾笑道。果然是四處流浪多了,聽見孟小飛說置辦一個新家便控制不住的亂買了起來。
“我也買了不少。”孟小飛當即揮動着自己的胳膊道:“這人也沒多少了,我們要怎麼才能把東西帶回去。”
“把驢牽出來吧,讓他拉回去。”小柳想了一下當即說道。“你在這兒守着,我回去牽驢,記得要一步不離。知道麼?”
“那我工錢。”那一旁站着幫忙看東西的小夥子突然開口道。
“這是給你的。”小柳急忙打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些朱國的錢幣來遞給小夥子道。
“謝謝,大爺。要是下次有這樣的美差記得喊我,我叫王二家就住在對面的那條小巷子裡。”小夥子接過錢幣笑眯眯的便數了起來。
“你平常都賣些什麼?”小柳微笑問道。
“小的什麼都不賣,只是幫人背東西而已。”那小夥子點完了錢很是感激的說道:“不過既然你們都有驢了,而且我今日的錢也掙夠了,所以就不攔抗背的差事兒了。就先回去了。”話一說完便撒腿就跑。
“你給了他多少,他怎麼那麼高興?”孟小飛瞧着那人高興的勁兒問道。
“一百一十文吧。”小柳算了算前後兩次給的錢道。
“哦,難怪了。”孟小飛聽完這話點了點頭
“給貴了麼?”小柳當即反應了過來。
“這堆東西讓他一起扛回我家,大概只花四十文的模樣吧。”孟小飛指着地上的一堆道:“他大概可以兩個月都不用出來幹活了。”
“難怪那小子跑的那麼快!”小柳不由的嘴角一抽道,自己這一堆不知道有多少東西買貴了..
“不過沒關係啦,東西買好明個兒就有的忙了。”孟小飛當即笑着搖了搖頭道。
“明晚還有鬼市麼?”小柳想了想,若是真的太貴明晚就給人家退回去吧。
“一個月只有一次。”孟小飛瞧着東方已經開始慢慢亮了起來:“今天過了,這兒的人就會回原本的居住地。”
“這樣啊。”小柳看着面前已然是空空蕩蕩的街道道:“我先回去,馬上就回來。”
好不容易將東西搬回屋中,天空已經是泛着魚腹的顏色了。孟小飛和小柳一同靠着家中的牆壁道:“累死了。”
“先睡吧,明兒個再弄。”小柳護着孟小飛便朝着後面的屋子走去。
“可是我們只打掃了一張牀。”孟小飛眼瞧着面前狹窄的牀鋪道。
“一起睡唄,在山寨裡就是這樣的。”小柳毫不在意的說道。
“這樣啊....”孟小飛顯得有些猶豫。
“莫不是你不願意和我睡在一起了?”小柳當即黑下了臉來。
“不是,怎麼可能,一起睡就一起睡吧。”孟小飛趕忙搖頭,鞋一拖便躺在了牀上,閉眼就睡着了。
待到兩人再次醒來,已經是隔了一天的早晨了。小柳瞧着張開眼睛瞧着自己的孟小飛微笑道:“早安。”
“早。”孟小飛顯得有些吃驚道。
“腿好些了麼?”小柳用自己的腿輕輕踹了踹孟小飛的腿道。
“不痛了。”孟小飛急忙搖頭又是打了一個哈欠。
“那就好,起來吧。”小柳聽完這話便是點了點頭道。
“可是天還沒亮。”孟小飛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指着外面被窗戶當着的天空道。
“我們還有許多事兒要做。”小柳卻將孟小飛一把拉了起來,就要給他穿衣服道。
“能再睡會兒麼、”孟小飛想要賴牀自然是百般不願的癱軟在小柳的懷中。
“不能。”小柳嘆了口氣,還是將其抱起朝着牀邊拖動。
“....”孟小飛癟了癟自己的嘴,又是一個大大的哈欠。之後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張大了水靈靈的眼睛故作可憐的看着小柳。
“你故作可憐看着我也沒用,起來我們需要把我們的新家打掃乾淨,順便讓你帶我看看你的那些禮物。”小柳不由的嘆了口氣道。
“恩!好。”孟小飛一聽這事兒,當即坐好了身子自發的開始穿上衣服。一起牀,也顧不上兩人洗漱沒有直接拉着人就朝着地下室衝去,指着其中一個木架就開始講道:“我和你講啊,就這個據說能將人四分五裂來着,你看啊把放在其中綁好四肢和脖子,然後轉動這個軸不斷用力,被放在其中的人的骨頭就會咯吱作響,然後被扯開之後再用力拉扯皮開肉綻血先是在皮膚下面慢慢溢出,最後通過被拉開的傷口飆出來....”
“停!”小柳只覺着胃部有些不適,這才起牀便讓自己看如此血腥的刑具也太不像是自己憧憬的普通人的生活了。
“怎麼了麼?”孟小飛卻一臉不解的看着小柳捂肚的動作。
“我讓你帶我去看別人送你的禮物,不是看地下牢房的。”小柳深吸了口氣後道。
“這些都是姑姑送我禮物啊。”孟小飛當即走到一個斷頭臺前指着這裡各色的刑具道。
“你用過麼?”小柳心中頓時感覺不好。
“師傅對我說過,這些都是作爲一個有些的刺客需要操作和了解的。”孟小飛顯得有些沮喪。
“恩、”小柳這才微微放下心來,還好孟小飛不是施虐狂只是小時候的教育出了問題而已。
“可是因爲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所以都是用布偶來模擬的。”孟小飛還以爲自己擁有這麼多玩具卻沒有實施的對象,讓小柳覺着看不上自己的。當即提議帶小柳去看:“說到布偶,我帶你去看。我師傅當初給我買了許多布偶。”
“不用了,今天就參觀到這兒吧。我們先去把廚房收拾乾淨。”小柳立馬搖了搖頭,自己之所以脫離組織便是不願再見到這些血腥的東西,想和孟小飛過普普通通的生活而已。
“好!”孟小飛聽完這話雖然有些傷心,但是還是元氣滿滿的點了點頭。
“對了,除了夜市還有別的地方能買東西麼?”帶着孟小飛去了廚房的小柳,瞧着面前新買的菜板問道。
孟小飛扣了扣自己的鼻子站在一旁等飯吃到:“三百里外有個村子,但是他們不賣東西的。”
“我們昨晚又忘記買食物了。”小柳不由的嘆了口氣道。
“我買了麪粉和豆沙,還有一些肉。”孟小飛一聽也是皺起了眉頭來,打一旁購買的東西里拖出了一大袋麪粉道。
小柳瞧着那帶麪粉,和鮮肉道:“沒有可以吃的蔬菜麼?我們有快半個多月沒有吃過蔬菜了。”
“林子裡倒是有些野果。野菜我還真不認識。以前都是師傅準備的飯菜。”孟小飛爲難道。
“那好,今天先做些麪條吃,明天應該就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們去林裡找找。”小柳再次環視了一下廚房四周後,清醒自己還記得買了些鹽巴和調味料。
“好啊!”孟小飛雙眼一亮,只要有吃的一切都好說。
“家裡有菜刀了麼?”將鮮肉放在菜板上,小柳有皺起了眉頭來。
“我記得這下面有。”孟小飛當蹲下身便在一個老舊的木箱中翻動了起來:“恩,看來不能用了。”舉着那已經鏽跡斑斑的菜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