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九章 陰謀與婚禮

當時,我對阿美說的這些不以爲然,饒有興致的玩弄着手中的湯勺,我漠不關心的冷笑了一聲,然後說:“你不要把她這些話放在心上就是。”

“我儘量吧。”

“其實你應該想一想,這並不是一件壞事。”

“慕豐,我覺得你變了,你真的變了。”

我笑了笑:“現在說這些爲時過早。”我和童曼之間的事,阿美瞭解的不是很多,也只是從我只言片語中得到一些體會,那些我和童曼在一起的快樂時光她是不會懂得。

是否,任何人的感情都是這般,局外人不懂當事者的苦樂酸甜,所以,也總是愛莫能助。

訂婚晚宴順利舉行。

那天晚上,宴會非常的熱鬧。

很早我就把童翹帶到了主會場,我帶着她在門口一個個的迎客,鞠躬,彎腰,展示親切喜悅的笑容。女人有時候很複雜很難懂,有時候又極其的簡單,比如在這個訂婚的晚上,直到我對她的計劃施展開之前,她甚至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甚至以爲真的只要和我應付這一個晚上就能看到古畫《雙螂》,是啊,《雙螂》爲了一張破畫,她竟然做這麼大的犧牲,這個瘋狂的女人。別說童曼已經死了,就以她的這種個性,處事,有兩個童曼也要被她害死。

終於到了最精彩的時刻。

童翹頗有些疲憊的望着我,她想對我笑一笑,而後一齊走上臺去,可是又不敢笑得真心,只是很機械的抽 動臉部的肌肉。我看了覺得好笑:“我們上去吧!”

主持人朗聲開始讀關鍵臺詞:

“各位來賓,各位來賓,謝謝你們的光臨,因爲你們的光臨,彭家大少爺(接管了酒店後,我的學名被媽媽改了過來,叫‘彭知兵’,不過,這個名字在生活中被我封塵了,包括媽媽在內還是習慣性得叫我‘慕豐’,除非是正式場合,比如今晚上。)的訂婚晚宴得以蓬蓽生輝,來,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歡迎一對新人上來交換戒指吧……”

我輕盈的拉着童翹的手,慢慢的走了上去。

童翹身體有些發飄,我不知道她是得意還是害羞,抑或是害怕,或者只是單純的幸福,這些我通通不知道。

她邊走邊望着我,好像我要帶她去赴一場災難而不是令人豔羨的嫁入豪門。

這一條道有些長,猩紅的地毯筆直的觀察着整個大堂,而我跟童翹要一步步的走過去,被周圍手捧鮮花,鶯聲笑語不斷的親朋好友祝福着,還有不少應約而來的媒體應接不暇額鎂光燈閃爍着,這些,就像電視中的明星走星光大道一般華麗。

“慕豐,謝謝。”邊走童翹小聲的對我說。

“不用謝,這不是真的。”我說的是還輕描淡寫了一些,這不但不是真的,連假的都算不上,一會你就知道了。但是我不動聲色,我要讓定時炸彈在關鍵時刻爆炸。

“我知道,但是我依然幸福,哪怕只有一瞬間。”她說得很動 情的樣子,惹得我甚至都有一些悲慼了,但是我的心腸很快硬了下來,。

我記得自己說了一句很玄的話:“其實瞬間的東西更難把握,更難得到。”

童翹好像從我的話中聽出來什麼玄機,她微微的一怔。再轉過頭來看我的臉,我是一臉燦爛的笑容。我僞裝的很好,儘管我心中是多麼的厭惡,多麼的鄙夷。但是臉上是笑容,很溫文爾雅的那種笑,讓人如沐春風。我覺得一個人的潛力就是這般逼迫出來的,要是在以前,我哪兒有這樣的演技呢?都是生活的歷練恩賜了我這些稟賦,我感恩生活,感謝它這麼殘酷的磨礪了我。讓我成長。

“走吧,別發呆了。”我提醒她一聲,她不在發愣,重新勾起嘴角,被我牽着款款前行。

這一條紅地毯走下來,我確信童翹聽到了無數的令人臉紅心跳的讚美和羨慕的注目。

在賓客外圍那些酒店裡員工的歡呼,簡直就如同過節日一般喜慶。

“哇哦,真的好幸福啊!”

“是啊!我好羨慕呢!”

“你看她的婚紗

,好美啊!”

“那還用說,據說是從國外找專門的設計師量體裁衣、貼身定製的呢。”

“真的啊?”

“對,據說光這一套要十幾萬呢。”

“哎,其實關鍵是一會的鑽戒啦,不曉得有多少克拉啊。”

如此等等。

我衝這些聒噪的姑娘們望去,他們衝我溫柔甜美的笑,一個個像盛開的小花一樣可愛。

“各位來賓,今天是我訂婚的好日子,相信大家都等着我給新娘戴戒指吧。”

“是啊是啊!快一點、快一點……”裡面起鬨的人堆我高舉酒杯,呼聲排山倒海一般。

“好的。”我朗聲衝大家一笑,“不過還要等等哈。”

“哎,等什麼呀,快呀。”

“是呀,快啊,別磨蹭啦。”

這些愛起鬨的傢伙就是這樣,唯恐天下不亂的。不過我不在乎,而是看着阿信從一邊走了過來,他笑吟吟的,不過走到我面前的時候臉色黯淡了一瞬,我隱約聽見他似乎輕微一聲嘆息,不過非常微弱,他拍拍我的肩膀,把裝戒指的盒子遞給我然後走下臺去。

我慢慢的舉起童翹左手的無名指,這隻手指,我從來沒有爲一個女孩舉起過這隻手指——在這樣的場合。

據說每個人左手的無名指有一根血管直接與心臟聯繫,所以新人一定要把結婚戒指親手戴在對方的左手無名指上。

愛你到心裡!情願爲你的愛而受戒!

在那麼一瞬間,我差一點點就把當時的童翹當成自己魂牽夢縈的童曼了。

她多麼像童曼啊,一模一樣的臉蛋。甚至肥瘦也不差分毫,可爲什麼她不是童曼,而是童翹!

我將臉轉向衆人,對主持人看了看。

主持人很機靈的走上前來,有什麼事嗎?

我說“勞煩你把這扇門打開!”

“門,哪兒的門?”

“諾。”我用頭點了點舞臺中央被無數粉色氣球環繞的拱門努了努嘴:“就是這扇門。”

“看來新浪還要給大家驚喜哈。”

然而,當們打開的時候,衆人齊聲歡呼了,因爲這扇門的背後一個裝扮更加豪華的女人一襲雍容華貴的超級白色婚紗聚焦在了最強烈的燈光下。

我將手中的戒指輕輕套上這個從拱門裡出來的女人手上,對衆人道:“和大家開了個小玩笑,這位纔是真正的新娘!”

“哇。”下面一片譁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童翹的身上。

我們和阿美一齊走上前,我擁住童翹的肩膀:“請大家爲我們美麗的伴娘剛纔的配合表演鼓掌吧。”

兩行清淚從童翹的眼中滑落下來,她的妝一下就花了。

“看,我們的伴娘還很激動呢。”

但是不明情況的微觀者已然沸騰了,我精心準備的“小節目”博得了滿堂彩,他們無一不表示吃驚,也很好的關注的焦點瞬間轉移到了阿美的身上,因爲她也很美啊……

自由用餐時間一到,從臺上下來,童翹拎着裙襬趕緊在一羣女服務員的噓聲中逃離了現場,因爲那樣的言語不是一般的女人可以有心理能力去承受的。

“切,原來是伴娘啊,我還以爲她真的飛上枝頭,嫁給我們老總呢。”

“我就覺得她不會是新娘,你們不覺得嗎,她雖然在笑,但是心事重重,我們老總怎麼會娶這樣一個女人。”

“是啊,一天到晚垮着一張臉,跟誰欠了她的錢似的。”

我看着阿美追着童翹的身影進了化妝間。

捧着酒杯依在門口,她們的對話我一一聽在了耳中。

阿美說:“對不起。”

童翹冷眼看着阿美:“怪不得你昨天晚上陰陽怪氣的來找我,原來如此。”

“童翹,我覺得你是時候離開了,離開慕豐。”

“你放心吧,時候到了我自然會走。”

說完,阿美頭也不回的離去。

現在還不是解釋的時候,

否則,心血就白費了。

在外面的露天酒會上,我捧着酒杯朝換下了便裝的“伴娘”童翹走上前去。

“謝謝你的配合。”我若無其事的捧着酒杯,朝她舉了舉。

“咕嚕。”童翹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敲好有侍者走過,她又要了一杯。

“爲什麼要這樣羞辱我?”暗淡的草坪上,遠離了燈光的聚焦,她終於迫不及待問我這個問題。

“怎麼樣,是不是有刀子從心尖滑過的感覺。”

“不過,一開始我也沒有做很大的期待。”

“對,我就是清楚你無所謂,所以把機會給了更適合它的人——比如阿美。”

“祝你們幸福。”

“哈哈。”我從身上掏出早準備好的支票和一張照片,“這是一百萬,你陪睡陪吃一個月的薪水。還有《雙螂》的細節照片。”

我說的極爲輕蔑,和我穿的衣冠楚楚形成鮮明的對比,然而,這種充滿哀慼的暖洋洋的氣氛說不出的怪異。

“謝謝你。”她借過錢和照片,決絕的忘我一眼,慢慢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都說山雨欲來風滿樓,事實上真正的那一瞬間童翹也並沒有多麼神情慘淡,頂多算得上神色慌張了一瞬,特別是在燈光暗淡下來的那一瞬間,因爲一籌莫展瞬間榮光憔悴的失落。

不過,這些也夠她受得了,不是嗎?

我完全可以想象童翹離開宴會的情形,形單影隻的藝人在大街上走着,任憑夜風的寒冷的吹拂,她在哆嗦中可能會走進一家小店,哦不,她先自愛已經有錢了,可以緊蹙高檔場所了。她也能小資的找一間咖啡屋點上一杯奢侈的名字繁複的咖啡,聊以解悶。

而後來我知道,當場離開宴會童翹就去找了於巖風。

“誒,這不是新娘子嗎?”於巖風冷嘲樂諷的看着童翹進門,他視若無睹的擺弄自己手中的夥計,擦拭着一隻僞造得宣德爐。他開的這家小古董店其實就是一個山寨古傢俱炮製工廠,全店上下就找不出來一件真東西。

“恩,我回來了。”

“怎麼了,任務完成了?”

童翹掏出照片:“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於巖風怪異的獰笑起來:“你要去哪?你能去哪?你告訴我呀。”邊說,於巖風走上前衝童翹就是一巴掌,“你的身子不讓我碰,結果自己去大酒店坐檯,聽瀟灑啊,被大老闆包養應該很爽吧。”

童翹冷笑着說:“你不要逼我,我也被迫無奈的。”

於巖風拾起照片,饒有興致的望着童翹:“你以爲你現在還逃得出我的手心嗎,我不逼你,留着你,還有用處呢!等我先研究了這照片再說。”

慢慢從地上爬起來,童翹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當然,這些都是日後童翹自己親口告訴我的,因爲,我和童翹的事並未就此結束,在大約四個月、一百多天之後,我們又重逢了。

鬧劇般的訂婚典禮之後,阿美離開了我的酒店。

“慕豐,我需要離開一段時間。”

我問她爲什麼?

“時候到了我會告訴你的,現在,我只想離開。”

她走的時候那般落寞,我不明白究竟是什麼事讓她這樣心事重重,一直到有一天。

那天早上起來,窗外下着薄薄的小雪。

來星平市好幾年了,這個城市氣候宜人,而且素有“火爐”之稱呼。向來是很少下雪的,然而這場毫無徵兆的雪稀稀拉拉的落了下來,持續了好些天。

我推開窗子,看見原本綠茵茵的草地上失去了它應有的光澤,溼潤的地面上印處了深深淺淺的腳印。

走出屋子,一陣寒意迎面而來,我下意識的緊了緊衣領,就在這個時候,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電話響了,是阿美打來的。

“慕豐,你來紅竹寨吧,你快來。”

“什麼事,你別急,慢慢說。”我聽到阿美的口氣非常焦急,可以聽到她告訴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我還是大吃一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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