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壞可不想看到不周山上會有人死亡,再三勸解了九爪金龍和長春子之後,兩人才不甘不願的點了點頭,都表示了認同。
張壞告別了不周山的衆人,帶領着這些一心想要將天魔門覆滅剷除的弟子向着瀛洲飛去。
那裡現在還沒有多少的天魔門的弟子,畢竟瀛洲離着戎洲的距離很遠,再加上瀛洲的面積並不大,而且資源缺乏,所以天魔門派過去的弟子不多,實力也不是很強大,只有幾個通天境界的強者在那裡坐鎮。
不像是在別的地方,都會有一個不滅境界的強者坐鎮,確保萬無一失。
這天,天空萬里無雲,微風拂面,海面吹過一陣清風,夾雜着海腥味,讓張壞精神一振。
出來船頭,看了看甲板上的那些不周山弟子,都是一臉的興奮,望着瀛洲的方向,恨不得能夠立馬插上翅膀飛過去。
張壞笑了笑,走到甲板上,拍了拍一個虎妖的肩膀說道:“你很興奮。”
“哈哈,能夠和天魔門決一死戰,能不興奮嗎?讓他們看看我們妖精的實力,哈哈。”虎妖哈哈大笑着說道。
“好,和天魔門戰鬥,要的就是不怕死,而你很不錯,要知道天魔門的實力很是強大,你不怕嗎?”張壞笑着說道。
虎妖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是妖精,天下間我們只怕神魔和九爪金龍前輩,其餘的我們都不怕,我們只有尊敬和蔑視。”
張壞大叫一聲好,轉頭對着周圍的人類修真者說道:“你們看到了嗎?這就是妖精的實話,他們不懼怕什麼,所以我們人類也不能夠爭後啊,你們對於天魔門害怕嗎?”
“不怕。”龍龍虎派的弟子第一個大聲叫喊起來。
他們和天魔門戰鬥了萬年的時間,每百年都會又一次戰鬥,他們的心中早就將天魔門當成了仇人,他們有的父母死在了天魔門的手中,有的是愛人死在了天魔門的手中,更多的是他們的師兄弟死在了天魔門的手中。
他們的心情,只有龍門派的弟子能夠了解,因爲他們也經歷過,由於這一次來的大多數都是女性弟子,她們的眼中雖然充滿着憤慨,但是卻也說不出來,終歸是女性弟子,還是靦腆一些。
“我們的實力比天魔門的實力強大多了,我們爲什麼要懼怕。”一個全真道門的弟子冷笑一聲說道。
“我們是來砍瓜切菜的。”又一個全真道門的弟子大笑着說道。
張壞皺了皺眉頭,眯着眼睛淡淡的問道:“你們對於天魔門好像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啊。”
“當然,他們的實力就算是強大,但是我們的實力更強大,我們爲什麼要懼怕。”那全真道門的弟子哈哈大笑着說道,臉上全部都是不以爲然的樣子。
“那好,到時候你打頭陣吧。”張壞笑了笑說道:“不要小看敵人,這是我對你的建議,到時候打頭陣可要小心啊,這一次我們可不是出來遊玩,有的人會死亡,有的人會受傷,有的人會成爲真正的修真者,有的人會活着回去,我希望你不會成爲前兩種。”
“我···。”那全真道門弟子臉色通紅,雙眼惡狠狠地望着張壞。
張壞的話全然沒有將自己放在眼中個,心中充滿了痛恨。
“你什麼?”張壞冷笑一聲說道:“你們全真道門難道只是學會了驕傲之大嗎?沒有和天魔門的弟子戰鬥過嗎?不過我倒是知道有兩個全真道門的弟子被天魔聖手追殺,若不是我的救助,他們就會死的很慘。”
“你···。”那全真道門的弟子渾身都有些顫抖了,顯然這不是懼怕的,而是驚恐的。
“你叫什麼名字。”張壞問道。
“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做傲立。”傲立驕傲的說道。
“真的是人如其名,到真的是一個驕傲的孩子。”張壞笑着說道。
“人難道不能夠驕傲嗎?只有驕傲才能夠讓人更加的努力,不敢放鬆,努力追求。”傲立說道。
“當然能夠,但是不能夠自大,不將別人放在眼中。”張壞說道:’這樣只能夠自找苦吃了。”
“到時候我會讓你看到的。”傲立咬牙說道。
“我很期待。”張壞點了點頭,神色不變。
顯然是一點期待的樣子都沒有的。
半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在這些修真者的眼中,只不過是修煉一段時間的事情。
閉上眼睛修煉,睜開眼睛便是半個月的時間了。
依舊是到達了張壞當年進入瀛洲的時候的這個小漁村,原本就破舊的漁村,現在竟然已經變得荒蕪起來。
到處散發着屍體的惡臭,張壞疾步走上去,所到之處,全部都是人類的屍體,他們的眼中還有這驚恐的神色,死不瞑目的睜大眼睛望着天空。
而那些女人更是悽慘,渾身沒有一點的衣服,雙目空洞,兩條大腿在死後也沒能夠合併起來,胸前的雙·乳消失不見,渾身全是血跡。
嘔吐,那些沒有經歷過廝殺的全真道門的弟子見到了這個場景,無一不嘔吐起來。
他們沒有想到,人類竟然死去的時候會是這樣的場面,更沒有想到,這會是此等的悽慘。
“我們繼續前進。”張壞冷冷的說道。
“可是這些屍體怎麼辦?”傲立憤怒的說道。
“任其腐爛。”張壞淡淡的說道。
“不行。”傲立怒喝道:“我們如果不將他們的屍體掩埋掉,會被畜生吃掉的。”
“你的仁慈應該是發錯了地方,現在不是你應該仁慈的時候,現在應該是你憤怒的時候。”張壞冷冷的說道。
“你的憤怒應該是想要將那些天魔門的畜生殺死。”張壞平淡的就像是萬年的寒冰一般。
讓衆人都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殺。”傲立愣了一下之後,憤怒的大吼起來,率先向着前方衝去。
淚水灑落在空中,滴落在地上,融進血色泥巴里、慢慢的變得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地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