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低估了這個女人對他的吸引力,在這個時候,男人的感官總是異常明顯,他可以聞到空氣中瀰漫着獨屬於她的女性味道,這種味道深深吸引着他,讓他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樑文軒不知道自己還能控制多久,而藍欣桐卻已經對此疑惑萬分,“你說他們在水裡面下了毒?”
她不過是心智只有二十多歲的女孩,這個時候能夠指望她多懂些什麼?
樑文軒最終只是搖搖頭,“小桐,如果你真的不想受到傷害的話,就離我遠一點吧。”
藍欣桐有一瞬間的怔忡,她愣愣地注視着樑文軒,不知他的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樑文軒,爲什麼不讓我靠近?”藍欣桐想了又想,最終還是問出這個問題。她急切地想要知道爲什麼,爲什麼不讓她靠近,他看上去明明已經那麼痛苦。
樑文軒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無奈地笑容,“小桐,不要讓我犯錯誤。”
藍欣桐完全怔住,她隱隱明白了些什麼,只是不確定自己想的是不是一定正確。
最終,藍欣桐還是聽從了樑文軒的話,找到一個角落坐了下來,房間裡只有兩個人,安靜得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聽得極爲清楚,藍欣桐的目光放在樑文軒的身上,帶着幾分擔憂。
樑文軒閉着眼睛,心裡默唸着清心咒,可是不知道霍青青究竟是給他下了什麼藥,竟然過了這麼久還不曾平息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對於樑文軒來說,每一秒鐘都算得上是煎熬。
樑文軒的汗水一點點滴下,他的臉色也愈發蒼白,藍欣桐有些失神地看着他,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渾身都變得通紅滾燙,藍欣桐蜷縮在一旁,想要靠近,卻被他用力攔下。
這個時候,就是藍欣桐再傻也知道這個人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不是毒藥,而是,春藥。
樑文軒的家裡人是瘋了嗎?竟然給他下春藥!
藍欣桐張大嘴巴看着他,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慌里慌張手足無措,可是這個時候她和樑文軒被關在小小的房間裡,什麼都做不了!
她開始大聲地喊着阿文的名字,可是阿文好像是人間蒸發一般,連個影子都沒有了。
“阿文,你可以聽見我說話嗎?如果可以的話麻煩回答我一聲好不好?你家少爺生病了,現在需要醫生!”她大聲喊着,然而,空蕩蕩的庭院,沒有任何人回答她,除了那帶着淺淺音量的迴響。
“怎麼辦,怎麼辦?”藍欣桐頓時急的團團轉,“文軒,你好些嗎?是不是很熱?”
她不敢靠前,一是因爲她害怕自己影響到樑文軒,二是她確實還沒有那麼大的勇氣爲樑文軒獻身,天知道她還是個很清白的姑娘家!
“小桐,不要,不要再喊了……”樑文軒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沙啞,帶着濃烈的隱忍味道,藍欣桐幾乎可以聽到他從喉嚨裡傳出來的痛苦聲。
“我知道你究竟是怎麼回事!天啊,怎麼可能有這麼殘忍的父母!”藍欣桐用力拍着門,可是根本就沒有人回答她,她在這偌大的庭院裡只認識一個阿文,但是就是阿文將他們兩個人關在了一起,連一面都沒有露過。
“怎麼辦?”藍欣桐焦急地看着樑文軒,可是他的脖子和額頭上青筋暴出,似乎已經是忍耐到了極限。
樑文軒渾身都已經被汗水浸溼,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額上的青筋完全暴露出來,彷彿多呼吸一秒鐘都是巨大的隱忍和煎熬。
藍欣桐聽着他過度難受的喘息心撲通撲通地跳,終於,她抿了抿脣緩緩走了過去,輕聲問:“樑文軒,你到底怎麼了?”
在看到樑文軒面容的一瞬間,藍欣桐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衝過去一把摟住樑文軒,樑文軒的鼻孔有獻血源源不斷地涌出,嘴脣也被他咬出血來。
藍欣桐慌張地找紙想要爲他擦乾淨臉上的血,眼睛一邊四處搜尋一邊大聲呼喚着樑文軒,“樑文軒,你不要嚇我!”
樑文軒已經被藥效折磨的有些神志不清,在聽到藍欣桐聲音的一瞬間,有一根弦在他的腦海中突然崩掉了。
樑文軒甚至沒有睜開眼,暴露着青筋的手臂緊緊摟住藍欣桐的胳膊,整個人一個翻身直接壓到她的身上。
藍欣桐沒有警覺地被壓在地上,眼中依舊帶着幾分疑惑。
“樑文軒,你怎麼了?”她推了推自己身上極重的男人的身體。
樑文軒的喘息已經愈發粗重,甚至連喉結都在微微顫抖着,女人的馨香讓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此時,那些隱忍着的道德統統被拋到了腦後。
樑文軒迫不及待地吻上藍欣桐的嘴脣,大力啃噬着,如同一頭紅了眼睛的狼。
藍欣桐被樑文軒的暴虐嚇到,她拼命推搡着自己身上的男人,想要喊出聲,可是嘴巴卻被男人堵住,一時間什麼也說不出。
“樑……文軒……”面對着化身成狼的樑文軒,藍欣桐終於徹底知道了樑文軒死活都不讓她過去的原因。
可是……
樑文軒的嘴脣在藍欣桐的脖頸處肆虐,藍欣桐用力推了推他,卻被他的兩隻大手禁錮住,一動也動不了。
藍欣桐心中急切,只能不斷地在樑文軒耳邊高喊着樑文軒的名字,企圖喚回他的神智。
“樑文軒,你不要這樣……”她想要掙扎,在自己的腿開始動作的一瞬間便已經變得僵硬起來。
因爲下面有一個龐然大物正想一個硬邦邦的杵子一樣頂着她。
藍欣桐的面容瞬間變得慘白,她有些無法想象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樑文軒現在這副模樣確實很可憐,他是爲了她才變成現在這樣,可是若是因爲這麼一點點理由便讓她獻身,藍欣桐自認自己做不到。
她掙扎地有些疲憊,樑文軒已經急躁地扯掉她大半的衣服,露出白皙的肌膚。樑文軒的頭在藍欣桐的柔軟處不斷流連,此時的藍欣桐如同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心中的害怕和顫抖化作淚水,順着眼角不斷滑下,流到脖頸裡。
樑文軒閉着眼睛舔*,突然感到一陣鹹意甚至帶着幾分苦澀,與血液的腥甜並不是一種味道。
藍欣桐的一滴淚,在樑文軒的心裡彷彿一道雷一般炸裂開來,他的神情變得有些恍惚,手上的動作也漸漸緩了下來。
耳邊一道哭泣的女音在不斷響起,似是勸解似是哀愁,她說:“樑文軒,求求你,不要這個樣子……”
身上的躁動抵不過心裡的寒涼,藍欣桐的淚水如同冰塊一般震住樑文軒的心,他的眼睛慢慢有了焦距,回過神之時,才發現藍欣桐滿臉血淚地望着他,身上的衣服已經不能遮蓋住自己的軀體。
樑文軒摸了把自己的鼻子,上面的血液已經有些凝固,他怔愣地看着她,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阿文看着監視器,身邊的人微微皺了皺眉頭,“我以爲他一定會撲上去。”
“呵,不過是在僞裝罷了,這一次我們竟然還給了他一個示好的機會,既然他執意如此,那麼我們就順了他的意好了。”阿文冷笑一聲,手下瞬間瞭然。
眼看着樑文軒堅持不住,藍欣桐上前幾乎已經是抱了英勇就義的念頭,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一個人衝了進來,她被驚嚇到傻乎乎地看着衝進來的男人,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
“少爺,你怎麼這麼傻!”衝進來的自然不是阿文,而是另外一個男人,藍欣桐看着醫生給樑文軒細細地檢查過,又讓人將他擡去房間裡,似乎要打針。
“你們還真是心狠……”她冷哼一聲,自己一個人縮在角落裡。
醫生似乎提前做了準備,很快就從房間裡出來,他手中拿着大大的醫用藥箱,轉頭對藍欣桐道:“我已經給他打了針,但是藥效有些強烈,可能一時半刻不能夠解決,你們還是看着他一些比較好,對了,因爲時間有些久,或許會對他的身體產生一些不良影響,若是發現異常的話,請儘快與我聯繫。”
藍欣桐有些聽不懂醫生說的話,但是她還是用力地點了點頭,“您放心我一定會老老實實跟在他身邊的!”
她對着醫生下了保證,只差敬禮,可是醫生卻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隨即憤憤地走掉了,留下一臉莫名奇妙的藍欣桐怔愣在原地。
傭人將冰毛巾放在樑文軒的額頭上,試圖給他降溫。結果似乎並沒有任何效果,因爲樑文軒始終身體都是熱熱的。
藍欣桐覺得有些愧疚,若不是因爲自己,他大概不會受這麼大的罪吧?
想必樑文軒上輩子一定是欠了他好多,不然爲什麼這輩子總是要因爲她而受到折磨呢?
藍欣桐摸着他滾燙的額頭,心中一陣陣柔軟。
樑文軒啊樑文軒,若是你以前和現在一樣可愛的話,我大概當初也不會拒絕你了吧,藍欣桐在心中默默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