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沒事找事,我能怎麼樣?”莫離無語,對於安瀾整天更年期一般嘰嘰喳喳的行爲感到無奈。
“什麼叫沒事找事?我只是在呼喚着爵爺的迴歸,若不是他把這麼個大爛攤子交給我,弄得我現在每天精神衰弱,我纔不會變成現在這麼一副招人煩的模樣。”安瀾憤恨不已,這個傢伙也突然消失,他們就這麼把所有的事情都壓在他頭上,這不是明顯在欺負人嗎?
“既然知道你自己招人煩還是老實點不要整天給我打電話了。”莫離留下無比炫酷的一句話,直接將手機關機。
他應該將自己的私人手機號對安瀾屏蔽,不然這個有像話嘮發展趨勢的傢伙每天一個電話就足以煩死他。
會議室內,衆董事各個焦躁不已,司氏已經面臨着破產的危機,可是司長峰卻杳無音信。
“安特助,你的電話打通沒有?”安瀾在外面急的團團轉,秘書從房間裡出來,對着安瀾道。
“如果我真的打通了現在還有必要這麼緊張?”安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爵爺,你這次是不是真的打算讓我去赴死了?
說實話,安瀾之所以這麼緊張並不是害怕會議室內的人們聲討他,能夠與司氏共存亡堅守到現在都沒有推出的人,都是對司氏忠心耿耿的人。司長峰已經提前放話表示到這個時候已經可以公開司氏與趙清澤的合作問題。可是他心虛啊,面對着這麼多信任他的人,他卻一直都沒有對大家說實話,到時候這個人該怎樣做?
安瀾覺得這個壞人一定不能自己來做,一直隱忍着不曾開口,等待着司長峰的歸來。
可是時間愈發緊迫,現在他眼看就要瞞不住了,司長峰卻連個蹤影都沒有,還真是讓人着急。
“安特助!”裡面的人再次催促,安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滴,“好了,我進去!”
安瀾挺胸擡頭,一副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的即視感。
他推門而入,董事們一個個都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眼光中滿是信任。安瀾看的心虛不已,同志們,我實在是經受不起你們的信任啊。
“咳咳,”安瀾輕咳兩聲,“那個,大家都知道我們司氏已經到了破產的邊緣,當時爲了穩住大家,我曾經說過,爵爺在臨走之前對我說,司氏雖然會出現危機,但是危機一定會解決!”
“如果有人堅持不住想要離開不必阻攔,若是能夠同司氏共患難的人,以後都是司氏的兄弟!”
“現在,大家齊聚在這裡聽我開今天的會議,首先我代表爵爺對大家表示感謝。其次,我要在這裡和大家公佈一個消息。”
安瀾說到這裡突然戛然而止,會場的氣氛瞬間安靜下來,每個人的臉上神色異常嚴肅。
“這件事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所以我說的比較慢,但是請大家相信,我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虛假,只是希望大家能提前做好心理準備接受這個事實。”
安瀾的話音剛落,下面卻突然炸開了鍋。無非就是在說一些司氏是不是真的要倒了之類的話題。
這些股東在公司佔有的股份並不多,整個司氏是司長峰佔有60%的股份,餘下的40%除了有10%下放到散戶手中,其餘的30%分別爲人持有。
而這一次因爲司氏股價大幅度波動的緣故,司長峰從散戶的手中收回6%,從正經的股東手裡收回14%。也就是說,現在留下的司氏股東,他們手中共同持有的股份也只有16%。
雖然數量不多,可是這一點點股份對於曾經無比輝煌的司氏來說,佔有其哪怕1%的股份也算得上是個百萬富翁了。
“咳咳,”眼看着下面的人交流的聲音越來越大,安瀾完全處於一種被忽視的狀態,他不死心地咳嗽兩聲,可是下面的人沒有一個注意到他的舉動。
“大家請安靜!”不得已之下,安瀾只能讓秘書出來維持會場。
在秘書和助理的雙重攻擊下,會議室內終於恢復了清淨。安瀾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剛要開口,下面卻有一個董事直接出了聲,“安特助,你該不是想要宣佈公司終於支持不住打算破產吧。”
一瞬間,會場上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安瀾身上,安瀾心頭壓力更大。
“大家先聽我說,事情並非大家想象的那個樣子。”安瀾解釋,這樣的解釋他已經說了無數次,“今天我就是要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
聽說是好消息,會場上再一次變得安靜,所有人都安穩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着安瀾所謂好消息的宣佈。
“司氏之所以受到這麼大的打擊,實際上是競爭對手企圖通過商業合租打垮司氏的圈套。當我們發現自己上當時,沒有聲張,爵爺選擇將計就計,但是鑑於商業的隱秘性當時並未與大家攤牌。”
“林氏合作案我們一直都在進行,而且目前也已經頗具成效,雖然不是與林氏合作,但是這一次司氏的收益絕對只會比以往多絕對不會比之前少。新聞很快會被放出,大家請相信我,過不了多久消費者看到司氏重新的成長,一定會再一次建立對我們的信任,到時我們司氏的復興指日可待,甚至可以更上一層樓!”
安瀾說完一番話,心情激動不已,看一眼會議室內坐着的其他人,各個滿面紅光,一副我真是壓對寶的表情。
滿場的歡呼聲讓員工們表示極其好奇,於是,順着會議室,司氏危機只是表象的消息如同病毒般擴散,漸漸擴散到整個公司,甚至驚動了媒體,很多記者堵在司氏門外,只要見到高層出現,便不顧一切地圍追堵截,企圖獲得最新資訊。
司長峰剛下飛機便接到電話,看到司氏危機已解決的消息在巨大的電視屏幕上循環播放,眼中帶上星星點點的笑意,這一次,安瀾還真是辦了件像樣的事。
然而,此時的安瀾還在會議室中,剛剛的激動心情慢慢平復,更多的疑問冒了出來,“安特助,合着這麼多天你一直都知道司氏沒事,只是在瞞着我們,你的保密工作倒是做得很好啊。”
安瀾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那個……”
“我們確實很信任你,也很信任爵爺,可是你們就這樣瞞着我們讓我們着急算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安特助你自己的主意?”
“當然不是我的主意。”安瀾連連搖頭,“我只是奉命辦事,有什麼疑問你們完全可以去問爵爺。”
安瀾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司長峰身上,心裡不斷地爲自己開脫,都是因爲你不在的緣故。
然而,就在此時,會議室的門輕輕開啓,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門外走入,“安瀾,我確實讓你隱瞞過一段時間,不過早在一週之前我不是就讓你公開這件事?你爲什麼要隱瞞到現在?”
“……”安瀾看着司長峰突然出現的身影,臉色晦暗無比,你丫早不來晚不來,爲什麼突然在這個時候出現?完全就是在折磨我!
面對着整個會場聲討的目光,安瀾緩緩地扭過頭,只要我不看就什麼都不知道……
他默默地在心中做着自我催眠。
“感謝大家能夠爲了司氏堅守在這一刻,明天晚上公司會舉辦酒會,大家通知下員工,到時候準時參加。”司長峰簡單地說了幾句話便得到全場人的尊敬,而安瀾……
“爵爺,你看看你,你回來就是這樣對我的?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你就晚回來那麼幾分鐘不行?帶個屎盆子對你來說根本就不是壞事。”安瀾跟在司長峰的身後,一邊走一邊喋喋不休。
“幾日沒見你怎麼變得越來越囉嗦了?”司長峰推開辦公室的門,坐在自己的老闆椅上問。
爲什麼一個個都說我囉嗦?安瀾表示自己心情真的是十分不好,他將自己桌上成堆的文件全部攤在司長峰的桌上,道:“這是公司最近一些日子的文件,希望您能籤個名字。”
司長峰簡單翻看兩眼,“這些東西你自己一個人可以搞定。”
“爵爺,你不能虐待我!”安瀾徹底爆發,“你到底知不知道¥%#¥%¥#@……”
他將自己這些天受的委屈統統向司長峰哭訴一番,司長峰卻只是不屑地笑笑,“這樣好了,過了這周我同意給你休兩週的假。”
“你是說真的?”安瀾瞪大眼睛看他,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平常他請個假都那麼困難,現在竟然主動給自己放假,難道有什麼陰謀?
司長峰顯然沒有安瀾想象的那麼陰暗,“你要是不想要假期的話也可以。”
“別,我要!”安瀾抱着自己之前抱過來的一堆文件樂顛顛地走了,尼瑪演戲還要演全套。
董事們都以爲他提前知道什麼,但是其實呢?他媽的,莫離那個該死的孫子,爲什麼把東西放在他的抽屜還不告訴他?要是他沒看到,是不是就準備着死了?
現在千萬不要讓他見到他,否則他一定會弄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