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是它媽媽,你不是它爸爸!”藍欣桐看了他一眼,隨即綻開美麗的笑容,輕輕的抱着薩摩耶,用臉蛋在薩摩耶額頭的絨毛上蹭來蹭去。
薩摩耶突然擡起頭,用小鹿一般的眼睛溼漉漉的看着藍欣桐,接着小鼻子蹭了蹭藍欣桐的小臉蛋,接着又在藍欣桐的懷裡拱啊拱的最後趴在了藍欣桐的……胸口上。
藍欣桐驚詫無比,臉瞬間變得通紅。你還真的會找地方,居然趴在了這麼引人遐想的地方。
小狗則是無比無辜的擡起眼皮看了一眼兩個人,懶洋洋的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司長峰,它叫什麼名字?”藍欣桐一邊用手抓着薩摩耶的脖子,薩摩耶舒服的發出呼嚕聲。
“暫時還沒有,你來取吧!”司長峰輕聲說道,笑着看着藍欣桐難得帶上幾分歡喜的面孔。
“那叫傻白吧?”藍欣桐微微轉動腦筋,隨即擡頭看着司長峰說道。這隻小狗白白的,叫傻白真是合適極了。
“可以!”看着藍欣桐黑曜石般的眼睛,司長峰心中微動,他無法拒絕這樣的藍欣桐。
聽到這個名字,薩摩耶嗚咽了幾聲,表示自己對這個不威武的名字非常的不滿意,可是被這兩個無良的主人完全忽視了。
“它在做什麼?”藍欣桐有些疑惑懷中的小東西爲什麼突然嗚咽起來。難道是餓了?
“小桐,我也不知道,但是賣家送了我一個小奶瓶,要不喂點兒奶?”司長峰攤攤手錶示他真的不知道,但是依舊誠懇的提了建議。
或者兩個人誰都沒有想到,一隻小小的寵物也是有着天然敏感度的,傻白這樣一個娘爆了的名字,就算是狗也難以接受啊。
藍欣桐拿着奶瓶,輕輕的抱着傻白,讓它在自己的懷裡躺着一個舒服的姿勢,接着小心翼翼的將奶瓶放到小傻白的嘴裡,無比細緻和耐心。
“司長峰,他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藍欣桐挑眉問道。
“大概是男孩兒!”司長峰輕輕的應道。
“傻白,你慢點喝!”藍欣桐一邊笑着看傻白費力的喝着牛奶,一邊寵溺地笑着。
司長峰靜靜的看着,突然覺得藍欣桐這溫柔的樣子是這般迷人,幾乎讓他失去全部的心神。
“小桐……”司長峰倚在浴室的門口看着藍欣桐那白皙的手不停的在傻白的身上動作,竟然覺得自己甚至有些嫉妒自己送出的寵物。
“嗯?”藍欣桐發出個單音,壓根沒有擡頭看司長峰,她目光專注的看着手裡的小傻白,柔聲說道,“傻白,別亂動,你弄我一身水!”
司長峰看着藍欣桐和傻白的互動,嘴角浮現出一抹淡淡微笑,“小傻白,我看你能逃到哪裡去,給我乖乖的洗澡,你聽話,不然一會兒你的奶就沒有了。”藍欣桐的語氣中雖然有着淡淡的威脅,卻依然一臉的寵溺的看着傻白。
藍欣桐用一個寬大的浴巾將傻白包了起來,小心的抱在懷裡,還不忘了用浴巾把它頭蓋起來。傻白圓滾滾的身子在浴巾中拱啊拱的,更加顯得幼稚可愛。
藍欣桐神情專注的看着傻白,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衣服前襟已經被水徹底打溼,寬鬆的白色襯衫溼透了,裡面的粉色文胸若隱若現,玲瓏的身段一覽無餘。
司長峰的眼光落在藍欣桐那若隱若現的胸口,眸光一暗,一股邪火直衝小腹,讓他一直引以爲傲的自制力瞬間崩塌。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受得住這樣的誘惑,而且是無聲的,夾雜着些許天真和無知。
藍欣桐感覺到空氣中的異樣情愫在緩緩流動,她看到司長峰那看似深沉的目光,順着他視線落在自己的……胸口,小臉瞬間爆紅,“司長峰,你究竟在看什麼?”
她的語氣裡甚至帶上幾分憤怒。
司長峰不自在的咳了兩聲,低聲問:“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麼?”
“幫我把傻白的小墊子鋪好,然後衝點牛奶過來給傻白喝!”藍欣桐冷靜吩咐道。司長峰幾乎十指不沾陽春水,這樣的吩咐恐怕會讓他不悅。然而,藍欣桐卻還是做了,他犯了錯誤,自然該接受些懲罰。
“我不會,你去衝奶吧,我幫你給他吹風!”司長峰鋪好墊子接過藍欣桐手裡的吹風機說道。
藍欣桐懷疑地看了他一眼,還是轉身離開,司長峰一隻手捏着傻白的脖子,將它按在牀上。一隻手用吹風機往傻白身上吹,傻白不停的扭動着小胖身子,試圖逃脫,但是奈何敵不過司長峰的手勁,只得委屈地叫着,對不負責任的父親進行控訴。
司長峰看着手中的小東西,那般憨傻可愛,可是卻又無比脆弱。而且,這小東西竟然還總是掙扎,這讓從來不曾養過寵物一向唯我獨尊的霍總有些不習慣,連臉色都變得低沉起來。
“傻白,你在哪裡?快來吃飯了!”藍欣桐一般晃着奶瓶一邊說道。
傻白看到了藍欣桐,如同見到了救星一般,叫得十分的悽慘。黑豆一樣的眼裡滿是祈求。
“司長峰,你在做什麼?快點放開它!”看到司長峰的動作,藍欣桐不禁死死皺了皺眉頭,快步的衝過去打算拯救笑傻白。
司長峰剛一鬆手,傻白嗖的一下子就竄了出去,趴在藍欣桐的腳邊,咬着小桐的褲腳。小腦袋使勁的蹭來蹭去,額頭上的三把火竟然好像活了一般,訴說着自己的委屈和不滿。
“行了,你要老實一點,不吹乾了你會感冒的,快點過來!”藍欣桐彎腰抱起來傻白,輕輕的放在墊子上,一邊抓着它小小的脖子,一邊吹着風,不一會傻白就舒服的眯起眼睛。享受主人的服務什麼的,真是太讓人舒爽了。
“把奶瓶遞給我!”藍欣桐朝着司長峰伸手。藍欣桐沒怎麼養過寵物,動作還稍稍有些僵硬。但是這並不影響她對傻白的耐心。她接過奶瓶後輕輕的放到小傻白的嘴裡,微笑的看着他把奶瓶裡的液體喝光。
司長峰靠在門邊,感覺有一種溫馨的感覺在兩個人之間流動,司長峰甚至有一種錯覺,兩個人如果也如這般照顧一個孩子也是件很美好的事情,如此細緻溫柔的藍欣桐身上有一種母性的光輝。
藍欣桐把喝完奶的傻白放到牀上,傻白懶懶的閉上眼睛,是說不出的可愛。
司長峰看着那傻白懶洋洋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失笑,他淡淡地搖搖頭,有些事,似乎現在說也是過早。
藍欣桐看了司長峰一眼,覺得他好像有些奇怪,不過她現在確實沒有什麼責怪他的想法了。
“我和你說,不要以爲你幾天把傻白送我我就會原諒你,今天你就和傻白一起睡吧!“藍欣桐傲嬌地冷哼一聲,直接走掉了。
司長峰看着躺在自己牀上的傻白,突然覺得給自己找了個大麻煩,這隻狗藍欣桐真的打算留在自己這裡?
司長峰將傻白放到旁邊,傻白有些不滿地嚶嚀一聲,隨即沉沉地睡了過去。
……
時光匆匆,轉眼間已經過了三天。
三天,大概只是傳出了一個大老闆的死訊和一個家族的隕落,還有一個女明星的吸毒醜聞。
夜色朦朧,街邊的路燈一閃一閃,整個城市並不曾因爲夜幕的降臨而變得沉寂,相反,一切纔剛剛開始。
洛擎天靜靜擡頭,看向那閃爍着巨大彩燈的醫院,他的心久久不能平復。
回到洛萌的病房,洛萌此時已經醒了過來,牀頭放着一隻碗,顯然已經吃過飯。她半靠在牀上,手背上還插着輸液管,液體順着管在重力的作用下一滴一滴地流着,她懷裡攤着一本書,安靜地看着,甚至連進入房間的洛擎天都不曾看到。
洛擎天輕輕挑了挑眉,慢慢走到洛萌的身邊,以前的生活太過於急切,他似乎已經很久,大概是有一個世紀的長度不曾見過她安靜的模樣。這樣的洛萌,哪怕是帶着傷,也是美麗的。
洛擎天不由得彎了彎嘴角。
洛萌擡起頭,才發現進來的人竟然是洛擎天,微微垂下了眼瞼。
他出手的消息她已經聽說,然而這又如何呢?
原本就是他的人,現在傷了她,他懲罰的又是誰?
其實她又何嘗不瞭解這個男人,他可以爲了一個女人做很多,卻不會在最關鍵的時刻選擇她。洛萌自認不是記仇的女人,可是那樣的心涼,哪怕是一輩子她都忘不了,這或許是她永遠的傷痛。
洛擎天自然注意到洛萌眼中那一閃即逝的悲哀,可是他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地坐在她的身旁。
洛萌抿了抿脣,沒說話,低下頭繼續看自己的書。
洛擎天就這樣安靜地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
洛萌感覺到那股強烈的視線注視着自己,卻終究沒有擡頭,即便擡了頭,他們之間又能夠說些什麼?洛萌自己也不知道。
看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書,洛萌有些累了,護士小姐將她手上輸完的液體拔掉,讓洛萌躺下好好休息。洛擎天在一旁守着她,洛萌卻覺得十分不適應。
洛擎天可以感覺到洛萌一直未曾入睡,可是他不願離開,哪怕只是靜靜地看着她,心裡竟然都能升起一陣強烈的滿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