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去二十分鐘左右,郭九重新讓人開始燒火,要保持浴桶內的溫度。
轉頭對身邊人說了幾句話,這位點了點頭立刻去辦理,時間不長,就跟另外一個人擡着一個木盆過來了。
將木盆放在跟浴桶同樣的高度,再讓兩人扶起陳鶴鬆,郭九來到陳鶴鬆的背後,擡手“啪”的一聲,一掌打下去。
“噗”的一聲,陳鶴鬆張嘴吐出一口血,血的顏色發青,看得所有人都是滿臉的震驚。
緊接着看了一眼陳鶴鳴,陳鶴鳴過來掰開大哥的嘴,郭九再一次餵了陳鶴鬆一粒丹藥用老酒灌下去,讓陳鶴鬆繼續在木桶內泡着。
“用生石灰加入盆中覆蓋上血液,過一會還要用”
“對了,將木盆放在地面之前,要在地面上撲上一層生石灰”
交代完後襬擺手,兩個夥計擡着木盆離開了,去按照郭九交代的方式處理。
很快,木桶內溫度上來了,郭九讓人抽出燃燒的木材,這纔到一旁跟陳鶴鳴說話。
陳鶴鬆掏出一根香菸遞給郭九,幫郭九點燃後問了一句“九爺,青蓮寒毒是什麼毒,我怎麼沒聽說過”。
“天山雪蓮非常的有名,是一種名貴的中藥材”
“可在天上某些地方還生長着一種跟雪蓮非常相似的青蓮,這種青蓮數量非常的稀少,但是,卻是治療毒血病的主藥”
“當然,這種青蓮必須經過特殊手法處理才能成爲主藥,一個處理不到位,就是非常致命的毒藥”
“晉朝時期,上清派一代道家高人鄭東昇道長使用青蓮爲主藥創造了青蓮造化丹,讓真人級高手進階先天期的難度降低了兩成”
“在創造青蓮造化丹的過程當中,誕生了一個毒丹,就是青蓮寒毒丹”
“一番服食了青蓮寒毒丹,體內會產生一股寒氣,這股寒氣會逐步封閉你所有經脈,然後在封閉你全身的器官”
“最後演變爲整個人全身僵硬,渾身上下成青蓮色”
“鄭東昇道長一貫秉承的理念是,天下沒有真正的毒藥,哪怕是鶴頂紅這樣的劇毒,你用對了也可以救人”
“不忍毀掉這個丹方就留下來了,警告後人不可將這種丹藥煉製出來,除非你能找到這種丹藥對症的病人”
“用於救人的時候可以煉製”
“後續,不知道怎麼都這個丹方就流傳出去了,經過多次升級發展,不少達官貴人將這種丹藥用在墓地地宮中”
“只要你進入地宮,你就不可避免的要中青蓮寒毒”
“後續隨着青蓮這種藥材越發的稀少,開始被設置在地宮的外圍或者一些要緊的地方”
“沒想到,黑蓮教竟然會知道青蓮寒毒丹的藥方,並且將其跟封石術結合在一起,陳家主帶人去敲擊地面定位時候”
“地面封存的青蓮寒毒隨着敲擊慢慢的釋放出來了,這也是陳家主武道修爲進階一流才能勉強堅持回來”
“修爲再低一點,絕對回不來了”
郭九將青蓮寒毒的事情徹底講透了,陳鶴鳴在一旁滿臉驚愕的點了點頭。
“世人只看到我等土夫子挖掘地宮發財,那裡看得到我等面臨的危險有多少,那些出世的古董,哪一件沒有沾上土夫子的血”
陳鶴鳴看着不遠處的天空慢悠悠的說出這句話,土夫子這一行是高危行業,是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行業。
一個不好,晚上躺下就看不到明天太陽了。
可以說,
每一次進入地宮,都是在跟地宮建造者進行交鋒,鬥智鬥勇的一個過程。
不是實在沒辦法,誰願意去冒這種風險。
感受到陳鶴鳴的想法郭九卻不這麼認爲,古往今來每一個地宮建造者都清楚的知道,自己建造的遞給早晚都有被髮掘的那一天。
這是一種另類的傳承,通過地宮的種種佈置來挑選合格的繼承人。
尤其是那些修士地宮跟武道高人地宮,他們絕對存了這個念頭,因此沒必要傷感。
再說了,這種通過地宮跟千百年前的前輩鬥智鬥勇刺激過程,很符合郭九本性,這是一個很有難度的技術活。
一般人不配玩這一行,只有那些驚才絕豔的天才,才適合玩這一行。
“派遣人去接應一下,俘虜能快到到了就多出一些生機”郭九在一旁叮囑了一句,陳鶴鳴點了點頭朝一旁走去。
安排人去接應提俘虜的人手。
時間慢慢的過去了兩個時辰,郭九再一次在陳鶴鬆後背打了一掌,陳鶴鬆同樣吐出一口青色的血液。
這一次郭九沒有餵食丹藥,而是灌了兩大碗老酒這才讓陳鶴鬆繼續泡在醋桶內。
郭九離開了,回到煉藥的小院交代了一番,這才重新返回盯着。
天色已經慢慢的黑下來了,後院搭建了一個搭帳篷將陳鶴鬆包裹在裡面,夜晚很冷,擔心陳鶴鬆出什麼意外。
後半夜,將陳鶴鬆泡的醋都倒了出去,重新換上新醋,繼續泡。
天快亮的時候,陳通親自駕駛着馬車回來了,周圍有十幾條漢子護衛者,馬車直接開到客棧後院。
一進入院子,陳通就到郭九身邊問了一句“九爺,我大伯如何了”。
陳鶴鬆膝下只有三個女兒沒有兒子,已經跟陳鶴鳴商議過了,過一些年就讓陳通前往蘇北陳家舉行儀式過繼到陳鶴鬆身邊成爲義子。
等陳鶴鬆百年之後,陳通繼承陳鶴鬆的一切,同時,成爲蘇北陳家新一代的家主。
那個時候,陳通的弟弟陳銘繼續留在廣元,陳鶴鳴前往蘇北跟陳通一起繼承陳家祖脈。
“人帶來了嗎”郭九問了一句。
陳通立刻回覆了一句“帶來了,我擔心三個人不夠,一共帶來六個人都在馬車上”。
郭九聽完點了點頭,一揮手帶着陳通到一旁說話“好,你立刻帶他們..............”
“明白,我立刻去準備”陳通說完對着郭九一拱手,轉身就走,辦事情干脆利落風風火火一刻都不耽誤。
郭九轉身一臉笑意看着陳鶴鳴說了一句“陳家主後繼有人,可喜可賀啊”。
“九爺說笑了,這小子辦事毛毛糙糙的,還需要鍛鍊”嘴上說的很客氣,臉上卻呈現老懷大慰的表情。
兒子能被土帝誇獎,那是難得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