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你,脫衣服

薛琴兒今日真是後悔極了,倘若再來一回,她一定不會說出那番話。

方纔,就在朱瓊雯坐下後,薛琴兒便抿脣笑着湊過去,對她說道:“嫂子,你纔來,並不知道這裡方纔發生了一件十分有趣兒的事。”

“是什麼事?”朱瓊雯便好奇地問道。

薛琴兒便附耳過去,小聲說道:“方纔蔣明珠進來之前,公主曾指着她的衣裳,極輕蔑地說道,綠蔭閣的衣裳有什麼了不起的?”

說到這裡,薛琴兒抿脣一笑,說道:“咱們這些人裡面,穿着綠蔭閣的衣裳的小姐們也有幾位,偏偏公主誰也不指,單單指了蔣明珠。嫂子猜,卻是爲何?”

原來,朱瓊雯與蔣明珠在閨中時便有些舊怨,偏偏兩人都是心氣高傲的大臣之女,誰也不服誰,漸漸這積怨愈發深了,竟有些水火不容的勢頭。

蔣明珠是個愛踩人一頭的,表面上不屑於提起此事,然而字裡行間總影射着朱瓊雯粗鄙不知禮數。

而朱瓊雯卻是恰恰相反,自小便是個直腸子的暴脾氣,有什麼說什麼,從不遮遮掩掩

。故而,許多蔣明珠的壞話便從朱瓊雯的口中說出,凡是與朱瓊雯親近些的都知道不少。

作爲朱瓊雯的小姑子,薛琴兒一直與朱瓊雯的關係不錯,早就知道自家嫂子與蔣明珠不睦,故而蔣明珠被宇文婉兒刁難的事,便不厭其詳地與朱瓊雯說了出來。

朱瓊雯聽罷,眼珠兒一轉,先往坐在上位的宇文婉兒之處瞧了一眼,又往蔣明珠所坐之處瞧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異采,立刻就站起來道:“蔣明珠,把你身上的衣裳脫了!”

這一聲,卻把薛琴兒嚇得臉色一白,險些把手裡的帕子扔了!爹爹,孃親,你們知道了此事,可千萬不要打琴兒,實在不關琴兒的事!

薛琴兒千算萬算,只沒算到朱瓊雯如此膽大,居然明目張膽地在英華宮尋蔣明珠的麻煩。她心中怕得很,面上卻強笑着不肯失了派頭,伸出手去扯朱瓊雯:“嫂子,你快坐下吧?”

朱瓊雯壓根不聽,拍開她的手,望向坐在對面的蔣明珠,瞪着一雙美眸,說道:“蔣明珠,有膽你再說一遍?”

蔣明珠輕哼一聲,極爲不屑地道:“有些人年紀輕輕,卻竟是耳朵不好使,也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麼孽,這輩子得了這樣的病?”

朱瓊雯的眼睛眯了眯,並沒有打斷她。

只聽蔣明珠繼續說道:“罷了,既然你沒有聽清,我便再說一遍與你。你既然瞧不得與我穿着一樣的衣裳,爲何不自己撕了身上的布?”

說罷,便側過頭,與旁邊的寧氏說起話來。

心中只是冷笑道,都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的閨中少女已經嫁作人婦,想不到朱瓊雯仍舊如此幼稚?宇文婉兒是什麼人?整個京中大臣家的女兒,誰不知道她的脾氣?膽敢在宇文婉兒的宮中鬧事,朱瓊雯也不嫌命長?想到這裡,眼中輕蔑更甚。

聞言,朱瓊雯二話不說,卻是擡腳跨過身前的桌子,大步就朝坐在對面的蔣明珠走去:“我叫你脫,你聽見沒有?”

朱瓊雯雖然生在書香之家,然行動之中偏偏帶了一股將門虎女之風

。後來嫁入將軍府,得了薛老將軍的喜愛,更是養了一身虎虎生威的氣質。這一番大步踏來,竟是將蔣明珠唬了一跳。

只見蔣明珠如銀月般的臉龐微微有些發白,因着懼怕朱瓊雯的氣勢,整個人不自覺地往後仰了仰,氣憤地說道:“朱瓊雯,你好大的膽子,這裡是公主設宴之地,你竟是要作甚?”

朱瓊雯一隻腳踩上她身前的桌面,向前傾着身子,勾起脣角,看向蔣明珠說道:“怎麼?你家顧郎鬥不過蘇少卿和胡侍郎,就叫你哥哥撐腰。你幹不過我,也要公主替你撐腰麼?”

說着,側頭看了一眼坐在上位的宇文婉兒,甚是甜甜一笑,而後收回目光,看向蔣明珠道:“公主尚未說親,仍是個閨閣少女,蔣明珠,你怎麼好意思叫公主管這些事?”

蔣明珠不由得張口結舌起來,什麼叫她指望宇文婉兒替她撐腰?這裡原就是宇文婉兒設宴之處,作爲東道主,宇文婉兒本就該調解這些事的好嗎?

然而當她憤然地側頭瞧向上位,準備向宇文婉兒揭發朱瓊雯的跋扈時,卻愕然發現宇文婉兒好似沒有聽見一般,竟然斜斜倚在榻上,與旁邊的一位並未穿着宮裝的年輕婦人說笑!

這一幕,不僅蔣明珠驚呆了,整座英華殿內的衆人們全都驚呆了!這是怎麼回事?殿內發生了這樣的事,朱瓊雯和蔣明珠都快打起來了,公主竟不管麼?

雖說朱瓊雯和蔣明珠的後臺都很硬,可是她們再硬也硬不過天家公主啊?尤其宇文婉兒乃是當今聖上最爲寵愛的小女兒,朝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管一管這兩個大臣家的媳婦,得罪不了人吧?

然而令衆人驚掉一地眼珠子的是,明明朱瓊雯都已經做出這樣大的動靜,偏偏宇文婉兒就是聽不見似的,不時與那位秦繡娘說着話兒,偶爾發出一聲銀鈴般的笑聲,說不出的快活!

“公主,咱們這樣真的好嗎?”秦羽瑤站在榻旁,面上維持着一絲淡淡的笑意,看向宇文婉兒說道。

宇文婉兒卻是極爲悠閒地倚在榻上,一隻手撐着腮,輕哼一聲說道:“爲何不好?那蔣明珠欺負了你,我叫人收拾她一頓又怎麼了?”

說到這裡,忽而又極興奮起來,仰起臉看向秦羽瑤問道:“本公主厲不厲害?不消親自做些什麼,只要什麼也不做,就能看出一場好戲

。”

明媚豔麗的小臉兒上,分明是做了乖事討糖吃的模樣。

秦羽瑤不由得笑道:“公主卻是厲害得緊。只不知道,公主如何對那朱瓊雯說的,竟叫她對付蔣明珠的?”

“哼,哪裡用得着我說什麼?”宇文婉兒撇了撇嘴,說道:“朱瓊雯原本就與蔣明珠有舊怨,何須我吩咐什麼?你且瞧着,待會兒她們必然會掐得你死我活。”

宇文婉兒只是沒有正眼去瞧,實際上無時無刻不在支起耳朵聽着。

只見此時,得不到宇文婉兒支持的蔣明珠,被朱瓊雯迫得上身後仰,直是脖子都有些痛了。她也是天之驕女,自小被蔣丞相捧在手心裡,要星星不給月亮,何曾受過這般侮辱?

心頭涌上一股不服輸之氣,也學着朱瓊雯般站起,仰着下巴倨傲地道:“身爲女子,最要緊的便是婦言、婦行、婦德,我方纔不與你一般見識,卻不是怕了你。”

“哦?你竟是不怕我的麼?”朱瓊雯勾着脣角,笑得有些壞。蔣明珠可真是蠢,在宇文婉兒面前提婦言、婦行、婦德?也不怕死得慘!

蔣明珠的下巴揚得愈發高了,倨傲地答道:“你以爲自己是誰?以爲自己站得高,別人就怕了你麼?你站得高,我卻站得比你還高。”

不得不說,蔣明珠的身量乃是女子之中的翹楚,此刻站直了,竟當真比朱瓊雯還要高上一小截。

朱瓊雯不僅不惱,反而笑得有些意味深長。她輕輕轉動目光,朝宇文婉兒那邊看了一眼,面上笑得更加神秘莫測了:“好教你一個道理,站得越高,摔得越重!”

說罷,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揪住蔣明珠的衣襟,用力往下一扯!

“啊!”頓時間,蔣明珠不由得尖叫一聲,被朱瓊雯扯得失去重心,整個人趴在了桌上。好巧不巧,胸口正好壓在原先擺在桌上的一盤紫溜溜的葡萄上。頓時間,只覺得胸口溼了一片,冰冰涼涼,十分難受!

“朱瓊雯!”蔣明珠氣得尖叫一聲,立時爬起來就朝朱瓊雯撓過去。然而朱瓊雯又豈會等在原地,任由她撓着?

此刻早退後三步,站在蔣明珠夠不着的地方了,朱瓊雯看着蔣明珠的狼狽模樣,笑吟吟地道:“顧夫人便如此喜愛身上的這件衣裳麼?已然髒污成這般模樣,卻是捨不得換下

。”

“你!”蔣明珠此刻才意識到,這一切都是朱瓊雯的詭計。低頭一看,只見胸前衣裳被染了大片的葡萄汁水,一團團深色的汁液沾在上面。頓時間,銀月般的臉龐也變成了同一種顏色,黑黢黢的難看得要命。

“啊呀?不知這件衣裳,是顧大人給顧夫人買的嗎?要不然顧夫人怎麼就捨不得脫下來呢?”朱瓊雯故作大驚小怪地道,“還是說,顧府已經拮据至此,連一件新衣裳都買不起了,所以顧夫人才沒有衣裳換?”

話到這份上,蔣明珠就是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換掉。剛要開口向宇文婉兒辭行,恰在此時,宇文婉兒彷彿終於察覺到這邊的亂局。

只見宇文婉兒望着這邊的情形,面上微微露出訝色,而後趕在蔣明珠開口之前道:“我才說過,今日只是咱們女孩子們玩耍的日子,叫你們都不要拘着。卻沒想到,你們竟然鬧得如此厲害。”

“……”衆人聞言,紛紛都是無語。

誰鬧了?整座殿內就只有朱瓊雯和蔣明珠在鬧好麼?卻關她們什麼事?宇文婉兒分明就是一大老早就挖了坑,等着人跳呢吧?卻不知道,宇文婉兒今日又想整哪一齣?

一時間,衆人心中百般猜測。

“顧夫人也是,唉,真真叫人憐惜。”宇文婉兒看着蔣明珠說道,聲音溫柔得彷彿能夠滴下水來,“早知道你在家中如此憋屈,本公主很該日日叫你進宮,痛快地耍一耍的。”

這番話落,蔣明珠險些沒氣得咬斷牙根!

宇文婉兒分明就是故意整她吧?從一到這裡便是如此,口口聲聲她在家憋屈着了。誰在家裡憋屈着了?顧郎對她不知道有多好!也不知道宇文婉兒如此魔怔,非認定顧青臣對她不好,到底爲着什麼?

“回公主的話——”蔣明珠再也不想待下去了,不論是魔怔的宇文婉兒,還是惱人的朱瓊雯,都叫蔣明珠渾身不自在,當下就想借着衣裳壞了的藉口,就此告辭。

卻被宇文婉兒打斷道:“來人,帶顧夫人到偏殿去換衣裳

!”

一聲輕斥過後,很快殿外走進來一名宮人,低眉順眼地來到蔣明珠的身邊,問道:“顧夫人家的隨行婢女在何處?奴婢與她一同去拿衣裳。”

蔣明珠還想拒絕,卻只聽宇文婉兒又道:“囉嗦什麼?自有人去尋顧夫人的婢女,本公主叫你扶顧夫人去偏殿,你是聾了還是怎樣?”

衆人皆知宇文婉兒的脾氣,紛紛縮了縮脖子,低頭斂目不敢多言。那宮人便輕聲應了,而後對蔣明珠道:“顧夫人請隨我來。”

蔣明珠還想說什麼,卻被身邊的寧氏捅了捅,便不甘不願地嚥下請辭的話,隨在那宮人身後往偏殿的方向去了。

殿上,宇文婉兒的脣角輕輕勾起,好戲纔剛剛開始,又怎會讓演戲的人中途退場呢?

這一抹笑意,沒有逃過朱瓊雯的眼角。此刻,朱瓊雯面上的笑意也是深了一分。她,猜對了。

從一開始,朱瓊雯聽到薛琴兒說,宇文婉兒對蔣明珠不客氣時,心中便是一動。

宇文婉兒雖然混不吝,卻不是蠢笨之人,凡事都有她的道理。自己和蔣明珠不睦,幾乎不是什麼秘密,許多人都知道此事。但凡京中有誰做宴,都只在她和蔣明珠中選一個。而宇文婉兒,卻是兩個都請了。

於是,在聽到宇文婉兒似刁難蔣明珠時,膽大心細的朱瓊雯便生出一個念頭——公主莫不是討厭蔣明珠?如果自己與蔣明珠互掐,公主應當是向着自己的吧?

提出叫蔣明珠脫衣服,只是最初的試探,然而宇文婉兒的毫無反應,卻叫朱瓊雯如同吃了一顆定心丸。後來,朱瓊雯踩着桌子羞辱蔣明珠,宇文婉兒依然沒有反應,更叫朱瓊雯心下定了。

她猜得沒錯,宇文婉兒今日要收拾蔣明珠。雖然不知道宇文婉兒爲何要如此,然而能有機會收拾蔣明珠,朱瓊雯卻是最開心的。自然不會放過機會,狠狠羞辱了蔣明珠一頓。

眼看着蔣明珠被寧氏攙着往偏殿裡去了,朱瓊雯的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居然敢在宇文婉兒面前說出“我站得比你還高”這樣的話來,可見蔣明珠真是蠢得不可救藥,也難怪宇文婉兒要整治她了

歪打正着,朱瓊雯猜到宇文婉兒要整治蔣明珠的心思,恰恰遂了宇文婉兒的意。雖然誤會了宇文婉兒收拾蔣明珠的用意,卻也不礙着什麼。

此刻,朱瓊雯笑着說道:“都怪我,方纔見了老朋友,一時激動,弄髒了地面,還請公主恕罪。”

宇文婉兒擺了擺手,淡淡笑道:“本公主當是什麼,原來不過是這樣的小事。來人,把地面收拾乾淨。”

於是,很快有宮人進來,把被蔣明珠弄髒的地面打理乾淨。

朱瓊雯又抱手一禮,笑着說道:“還請公主再賜下一盤葡萄,方纔顧夫人桌上的那盤,卻被我倆玩鬧時不小心弄壞。未免顧夫人一會兒來了,沒得葡萄吃,卻來搶我的,還請公主再賞賜下來一盤。”

“哼,你弄壞人家的東西,還不想賠償了不成?”宇文婉兒故作佯怒,然而沒繃一會兒,便又笑了:“來人,再端上來一盤葡萄。”

朱瓊雯便抱手躬身,笑道:“多謝公主殿下體貼。”

“嗯。”宇文婉兒揮手叫她坐回去了,而後扭頭對秦羽瑤道:“我怎麼瞧着朱瓊雯的這副做派,竟有些你的風格?”

秦羽瑤便笑道:“公主是誇我還是貶我呢?”

“你覺着呢?”宇文婉兒斜睨她道。

秦羽瑤便笑道:“自然是誇我的。”

“呸!”宇文婉兒忍不住啐道。

下方,朱瓊雯坐回原位,因着修理了蔣明珠一頓,心情很是痛快,便與程水鳳湊在一塊嘰嘰咕咕起來。

旁邊,薛琴兒只見有驚無險,卻也是拍了拍胸口,長舒了一口氣。若是今日有個什麼,只怕回家後爹娘哥哥要按着她一通訓的。畢竟,她是家中出了名的懂事明理,而嫂子則是出了名的渾。

故而,若有什麼事,擔責任的一定是自己,而非朱瓊雯。想到這裡,薛琴兒眼中有些抱怨

。誰知下一刻,手臂猛地被拽住,不由得渾身一抖,嚇得險些跳起來。當看清抓着自己的人時,不由得嗔道:“嫂子,你又做什麼?”

朱瓊雯湊到薛琴兒耳邊,如此這般地說了一通。薛琴兒聽罷,直是瞪大眼睛,如撥浪鼓似的直搖頭。朱瓊雯便繃起臉,對她唬嚇一番。薛琴兒仍舊是搖頭,這回直是雙手捂着耳朵,竟不聽了。

“好琴兒,你就幫我這一回,回到家我將成親時爹爹送我的那塊壓箱底的硯臺送你。”朱瓊雯只見薛琴兒不吃嚇,便改了策略開始哄了起來。

薛琴兒雖然生在武官之家,卻是一個淑女胚子,自小就愛琴棋書畫,尤其愛收集上好的硯臺。朱瓊雯成親時,很有幾塊壓箱底的好硯臺,令薛琴兒十分眼熱。卻因是朱瓊雯的嫁妝,故而不好索要。

只聽朱瓊雯竟然主動提起了,不由得有些心動:“嫂子,此事……”

“你只管照我說的,回家我送你兩塊!”朱瓊雯豪爽地道,怕她不同意,又保證道:“絕不會出什麼亂子,若是出了,自有我和你程家姐姐爲你擔着,你不必害怕!”

兩塊硯臺!薛琴兒不由得攥了攥手帕,咬牙應道:“好,我應你!”

聞言,朱瓊雯眼睛一亮,回身與程水鳳相視一笑。

“敢問公主,爲何單單對顧夫人如此溫柔以待?”就在衆人湊首交頭接耳,對今日處處充滿古怪與激情的情景進行猜測分析時,卻只聽一個秀氣文靜的聲音說道。

衆人擡起頭,只見說話的正是朱瓊雯的小姑子,薛琴兒。只見薛琴兒溫柔一笑,卻是掩口笑道:“莫非公主格外喜愛顧夫人的美麗大方,卻不喜歡我們這些木訥無趣的麼?”

這番話,原是朱瓊雯與程水鳳一番嘰嘰咕咕後,商討出來叫薛琴兒問的。

很明顯,朱瓊雯方纔與蔣明珠鬥了一番,雖然還想繼續,卻不好再直勾勾地露面。故而,便叫薛琴兒出頭。

薛琴兒是個謹慎機敏的性子,如何肯出這個風頭?何況宇文婉兒又是個脾氣陰晴不定,最是善變的。哪怕爲着小命兒着想,她也不敢出這個頭。

只不過,因着朱瓊雯的兩塊硯臺做誘惑,薛琴兒卻是屈服了

“薛小姐可是誤會本公主了。”聞言,宇文婉兒皺着眉頭嘆了口氣,“你們都是本公主請來的客人。本公主既然請你們來,便是真心喜歡你們,又豈會厚此薄彼?”

其他人沒有一個搭腔的,紛紛垂了頭坐在位置上,聽着宇文婉兒胡扯。

沒錯,宇文婉兒的這番話,在她們聽來純是胡扯。真心喜歡她們?別開玩笑了,當她們是傻子麼?誰不知道宇文婉兒每年辦宴,其實都是爲了找樂子?宮裡的人都被她折騰遍了,她覺着沒新意,便想方設法把她們弄到宮裡來,想着法子折騰她們。

今日這一出,擺明了是蔣明珠不知怎麼招了宇文婉兒的眼,宇文婉兒要收拾她。

然而,衆人心中雖然知道,蔣明珠多半是無辜的,然而心中的好奇卻是掩也掩不住——宇文婉兒要怎麼收拾蔣明珠?

其中,又以蘇少卿家的小姐和胡侍郎家的小姐,對此尤爲期待。

只聽宇文婉兒說道:“你們不知,其實前科狀元郎顧青臣,與蔣明珠之間,並沒有外人看起來的那麼濃情蜜意。顧青臣對蔣明珠,更多的是討好。而這討好卻也已是曾經,如今的顧青臣,對蔣明珠更多的是憎恨。”

一番話落,殿中頓時譁然。

“公主爲何如此揣度顧郎?”恰時,換好衣裳的蔣明珠從偏殿走出來,恰好聽到這一段話,直是氣得頭頂冒煙。也不管宇文婉兒的脾氣不好了,直是脫口而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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