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安定定的注視着莫聖逸,可以從莫聖逸這句話絕對是真心。“品級修煉與平常的修煉方法不同,品級則對於天地力量……”夏思安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將他學到的東西,沒有藏‘私’的全都教給莫聖逸。
真正教上莫聖逸,夏思安才發現,難怪莫聖逸可以在葉君璃的教導下進步神速。他的學習能力真是太好了,幾乎他聽上一遍,就能記住,甚至可以找出其中的重點,有針對‘性’的發問。
才‘花’了三個時辰,莫聖逸已經可以獨自的修煉,吸收那天地力量。
有了夏思安的指導之後,再次修煉沒有了那種要撕破經脈的疼痛。天地力量好似一股溫泉緩緩的注入經脈之內,再也沒有那種崢嶸,反倒極爲溫養很快的,莫聖逸就忘記了其他,專心的開始修煉。
夏思安在旁邊若有所思的看着認真的莫聖逸,這樣的莫聖逸是他完全陌生的。不對,應該說這樣的帝王是他完全陌生的。他聽過太多關於莫聖逸的傳說,聽過太多的人繪聲繪‘色’的講述着莫聖逸在戰場上馳騁的英姿是如何的尊貴霸氣。
可以說皓冉的每個人都將那樣冷酷又尊貴的帝王形象深入腦海,只是,眼前的莫聖逸帶給他太多的衝擊。
完全就是一個沉‘迷’在愛情之中的男子,爲了心愛的人,可以放棄一切。
夏思安在心裡輕嘆一聲,溫軒惜看來是遇到強勁對手了。就在莫聖逸與葉君璃在不同的地方各自修煉的時候,溫軒惜卻在辰海之內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還望暗帝三思而行。”大長老躬身行禮,態度恭敬,但是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堅決。
依舊是那個空曠的大殿,只不過這次大殿內手下的長老不是惟命是從而是與他的手下殷奕等人兩方對峙。“我決定的事情,從來沒有更改過。”溫軒惜坐在寶座上,彷彿沒有看到殿下的劍拔弩張。“從辰海出現的那日起,就沒有這樣的規矩。”大長老寸步不讓的與溫軒惜針鋒相對,“您身爲此任暗帝,更不能任意妄爲。”“規矩?”溫軒惜低叱一聲,“規矩是誰定的?”“一任暗帝閣下定下的規矩就沒有人改變過。”大長老冷聲道,“歷任以來就沒有人敢改變過,設立出來長老之位就是要維護這一規矩。”“一任?”溫軒惜輕蔑一笑,無所謂的聳聳肩,“那早就作古的人,恐怕連屍骨都爛掉成灰了吧?你現在用一堆灰來跟我談規矩?用一堆什麼都不是的灰來威脅我,你們腦子沒有壞掉吧?”“暗帝!辰海就從來沒有出過暗帝活着脫離辰海的事情!”大長老沉聲道,“辰海暗帝不僅僅是辰海之人全力效勞供奉的,暗帝還要保護辰海,難道連這個祖訓暗帝都忘記了嗎?”“祖訓?”溫軒惜挑了挑眉,輕斥着,“辰海歷代暗帝好像是姓南宮吧?不過,我好像已經改姓溫了,溫軒惜可不是往日的南宮希暄暄,跟你的辰海有什麼關係?”“暗帝!”大長老是真的怒了,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哪任暗帝不履行自己的責任。“別這麼叫我,我剛說了,我現在姓溫。”溫軒惜譏笑着,“大長老真是該去養老了,已經聽不清楚東西了。”“暗帝,那種化名也能當真嗎?”大長老極力的壓着怒火,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化名?我怎麼感覺這個纔是我的真名?”溫軒惜想到自己的名字,輕輕的笑了起來,眼前立刻浮現出來那熟悉的身影一一葉君璃。
她的一顰一笑是那樣的清晰,早已烙刻在他的腦海之中。直到遇到她的時候,自己才真正的有了活着的感覺。
從小到大,除了訓練就是搏殺,每時每刻想的都是防備他人的暗殺,準備攻擊其他人,神經就沒有一刻鬆懈過。
直到被自己的兄長偷襲,走入學院的分院,他的人生纔出現了轉機。
一個有趣的‘女’子,一個可以在生死關頭不要自己‘性’命護着同伴的‘女’子。他就直到,以前的南宮希暄已經徹底的死去,他再也不想回到從前的日子。因爲她,溫軒惜從虛幻變爲真實。“如果暗帝執意如此,那麼將會被辰海全力追殺!”大長老冷哼着,他也不想把局面‘弄’得這麼僵。“全力追殺?”溫軒惜嗤笑出聲,“能殺的了我嗎?”“暗帝請不要忘記,辰海之人遍佈天下。雖說比不上皓冉國,但是也絲毫不差!”大長老冷聲道,“暗中潛伏的最後保命勢力一起行動,我想就算不能奪暗帝的‘性’命,但那樣永無休止的暗殺,也是暗帝所不願看見的。”“保命勢力。”溫軒惜‘揉’了‘揉’額頭,輕笑着,“想不到你連最後保全辰海的核心力量都要動用了。爲了一個我值得嗎?只要再接着培養下一任暗帝很快就會產生。”他身在辰海自然直到辰海那平日中隱藏不動的勢力有多強悍,那些是從來都不會動用的力量,除非辰海被滅‘門’,不然那股隱藏勢力是絕對不會動用的。“如果你沒有成爲暗帝,就算脫離辰海,也不會如此。但是,如今不同了。即爲暗帝就應該知道暗帝的責任。”大長老往後退了一步,“暗帝如果不想守護辰海又何必要‘門’下衆人去冒險尋找血‘精’?”“當然是要提高實力,不過……”溫軒惜微微一笑,說出一句話差點沒把大長老氣吐血,“提高實力可不是爲了守護辰海。”“辰海難道是暗帝的踏腳板嗎?”大長老極力的壓下心頭怒火,雖然他現在恨不得直接下令斬殺。“聰明。”溫軒惜大笑着,“大長老,說了這麼長時間,你就說對了這麼一句話。”猛地站了起來,就在他站起的瞬間,殷奕等人站立的地方突然地面一陷,一股巨大的吸力直接將殷奕等人吸入,根本就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
人影一消失,地面重新合上。“要想追殺我,就來吧。我接着!”溫軒惜大笑一聲,縱身一躍,大長老等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已經失去了溫軒惜的蹤影。“大長老,怎麼辦?”旁邊的二長老趕忙過來焦急的問道。“發出絕殺令。追殺一一溫軒惜!”大長老面目猙獰的咬牙道,好,好個南宮希暄,不是不要做暗帝嗎?那好,就讓溫軒惜成爲一個絕殺令下的亡魂吧!離開辰海,溫軒惜頓時覺得一身輕鬆,直奔一處所在而出。一天一夜的疾馳,在一處隱秘的河水邊停下,同時一個聲音響起:“主子。”“你們也很快啊。”溫軒惜轉過一棵大樹,看到一直跟着他的屬下微微的笑着。
殷奕突然跪倒在地:“主子是不再信任殷奕了嗎?”殷奕自從跟了溫軒惜就從來沒有如此鄭重的發出過疑問,一向都是溫軒惜怎麼說,他就去怎麼執行。“殷奕,你現在膽子大了。”溫軒惜眼碑一眯,看不出喜怒。
其他屬下也都跪倒在地,他們心中同樣有着疑問。“主子爲何不事先告知殷奕?”殷奕擡頭,看向溫軒惜,“主子明明說要與他們對峙,寸步不讓。”他不怕死,就怕被主子拋棄。
當那地板塌陷的時候,他的心都快死了。有一種被溫軒惜拋棄的感覺,達對於他,一個從小就跟着殷奕的影子來說,不膏於宣佈了他的死刑。“我怎麼會讓自己人白白送死。”溫軒惜笑着說道,“都起來。”殷奕等人慢慢的起身,神情複雜的看向溫軒惜,他發現主子已經變了,而且這個變化還很大。
以前的主子是絕對不會在意人的生死,在辰海長大的人,只有踏着他人的屍體才能活下來,不殺人,下一個被殺的就是自己。
弱‘肉’強食在辰海得到了十分完美的體現。
但是主子現在變得心軟了,要是脫離辰海將他們當成斷後的人,不是比這樣更加保險嗎?“那個密道是我暗中建成的,沒有人知道,而且只能開啓一次。”溫軒惜得意的笑着,除了那早就埋在密道的工人之外,就再也沒有人知道此路。
料想大長老等人也無法追擊。“你們可以散去了。以你們的本事化整爲零去無人城或者墨雲林都可以躲開辰海的追殺。”溫軒惜擺擺手,退路他早就想好了,看了一眼,沒有移動的衆人,沉聲道,“這是我最後的命令!”衆人遲疑了片刻,跪倒行禮後,悄聲分散離開。“主子,殷奕有一個問題。”“說!”“爲何?”如果不想在辰海,早就可以離開何必要成爲暗帝,這樣冒着生命危險,吞噬煉化自己最厭惡的血‘精’。“我要實力,不是保護辰海,而是守護她。”溫軒惜想到那個人,臉上浮現出來一抹溫柔。“即使被辰海下達絕殺令,追擊天涯?”“無悔!”溫軒惜想都沒想,給了殷奕簡單的兩個字,也是極爲沉重的兩個字。
殷奕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