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
老者搖了搖頭。
“你我既然相遇,那便是緣分。”老者淡淡的笑了兩聲。
蘇銘沒有說話,他確定希望萬冬的修爲能夠回來,但是這個代價是否太過沉重了一點。
老者忽然說道:“蘇銘,我的修爲雖然可以傳給他,但是我和他之間的力量本質不同,不可能達到最優解,這個我希望你能夠明白。”
蘇銘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說道:“前輩,當真沒有別的辦法了?”
老者含笑,搖了搖頭,說道:“或許還有別的辦法,但是以我們現在的條件絕對不可能達到。”
蘇銘無言,他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話了。
老者忽然轉過頭來,笑着對蘇銘說道:“我一個老頭子而已,除了我那孫女,早已沒有其他的眷戀了,現在,這一身修爲也有了繼承人,你應該爲我高興纔對。”
蘇銘再次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着老者說道:“前輩的恩德,晚輩沒齒難忘。”
“前輩放心,等到萬冬甦醒之後,晚輩一定讓他將你認作師傅!”
老者哈哈大笑,說道:“此生以無悔也!”
話音落下,此前謝大煉藥師所煉製的天心丹頓時出現在了老者手中。
蘇銘心中暗自驚訝,這位老者居然已經是那五階強者!
老者手掌一拍,萬冬立刻盤坐了起來,看得蘇銘一陣心驚肉跳。
邊上,謝大煉藥師淡淡說道:“放心,我這位老友有分寸,絕不會傷到你的朋友,況且,他這傷勢,再嚴重也嚴重不到哪去了。”
蘇銘有些無語,什麼叫也嚴重不到哪去了,這是你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輩該說的話?
謝大煉藥師彷彿是看穿了蘇銘心中所想一般,哈哈一笑,說道:“我這位老友,巔峰之時,修爲可是曾經達到過六階,煉丹之術可是也在我之上!若非這一次的傷勢已經嚴重到了沒有任何挽回地步的程度,他必然能夠成爲九階煉藥師!”
蘇銘有些震驚,但卻沒有表現出來。
只是說道:“他既然如此厲害,爲何會被打成重傷?”
謝大煉藥師氣勢頓時一滯,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
蘇銘雖然疑惑,但卻也沒有多問,或許這事已經涉及到了人家的隱秘。
半個時辰之後,謝大煉藥師說道:“接下來爲萬冬傳功還需要將近兩個師承的時間,而且接下來的時間,他們需要絕對的安靜,我們還是先出去吧。”
蘇銘點了點頭,再次看了一眼萬冬的身體之後便跟着謝大煉藥師的一起走了出去。
門外,兩個女人正在大眼瞪小眼。
一個是張寧,另外一個,面容蘇銘有些生疏。
張寧說道:“你是誰,爲什麼會在謝爺爺的家裡。”
對方撇了張寧,不屑道:“謝大煉藥師是我世伯,他可不是你爺爺!”
張寧橫得有些牙癢癢。
張寧眼珠子一轉,說道:“裡面的年輕人你知道是誰麼?”
對方一愣,搖了搖頭,好奇道:“是誰?”
“我未婚夫!”
“……關我屁事!”
張寧嘿嘿一笑,說道:“我有對象,而你沒有,這就是任性的理由!”
“誰說我沒對象了!我對象可比你對象厲害多了。”
張寧撇嘴道:“可別吧,胡編亂造,真不害臊!”
“誰說我胡編亂造,我…我對象曾經救過我和我師傅的命!”
張寧一愣,道:“你師傅?”
對方傲嬌的點了點頭。
張寧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顯然,前面的那個女孩子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說道:“我叫武清影。”
張寧點了點頭,伸手過去想要摸一摸武清影的頭,武清影頓時後退了一步,警惕道:“你想幹嘛?”
張寧笑了笑,說道:“沒啥,我叫張寧,將來若是遇到了什麼過不去的事情,來張家找我,無論什麼事情,我都會幫你一次。”
武清影似懂非懂點了點頭,顯然她還不知道她的師傅現在在裡面爲萬冬傳功,傳功結束之時,也會是她的師傅死亡之際。
而後,蘇銘和謝大煉藥師走出了房間,兩人看到前面的兩個女人之後,都是一愣。
武清影看到蘇銘的時候也是一愣,但卻也沒有與蘇銘說什麼,只是對着謝大煉藥師說道:“謝世伯,我師傅呢?”
謝大煉藥師走了過來,有些詫異的說道:“你師傅沒有和你說他現在在做的事?”
武清影搖了搖頭,問道:“我師傅他在幹啥?他的身體已經很差了,真的不能再繼續運用真元了。”
謝大煉藥師沉默着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等他出來,他自然會告訴你的。”
武清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蘇銘站在一旁,小聲問道:“她是誰?”
張寧站着一邊說道:“她是裡面那位前輩的弟子。”
蘇銘先是一愣,然後仔細的看了兩眼武清影,說道:“原來是那個小乞丐啊。”
武清影頓時炸毛,說道:“你纔是小乞丐,你全家都是小乞丐!”
蘇銘:“……”
素質太高,惹不起惹不起。
蘇銘走了過去,擡起手來。
武清影后退了一步,避開了蘇銘的爪子,警惕道:“你想幹嘛?”
蘇銘沉迷了一會,沒有說話,良久之後,才說道:“將來,若是有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你儘管開口,這是我與他欠你的。”
武清影愣了愣,說道:“你可不欠我啊,當初還多虧了你,爺爺才能挺到天星城接受謝世伯的救治。”
蘇銘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看着房間。
武清影心裡有一些奇怪的感覺,但是卻又說不上來爲什麼,彷彿有一層薄膜隔絕了她與真相之間的關係一般。
邊上,謝大煉藥師搖了搖頭,當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
幼年之時沒了父母,還好,他的老友,也就是武清影的師傅收留了武清影,但是現在……
謝大煉藥師看着房間之內,心中有些無奈的說道:“老友啊老友,你讓我爲你照顧這個孩子,可是這個孩子她又哪裡會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