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給我自由出入王府的權利!”
她可不想被他關在王府,像籠子裡的金絲雀。
“自然!”
他的王妃,當然是願意去哪就去哪!
“我的朋友願意什麼時候來找我玩,就什麼時候來,你不許甩臉子。”
比如清寧。
“行!”
他都調查清楚了,她自從八歲上癡傻,基本上沒有朋友。
若說朋友,只有清寧和那個身份不明的璃兒了。
她樂呵呵的說道,“一言爲定!”
她舉起手掌。
白皙柔嫩的小手放在眼前,他伸出大手,攥在掌心。
“跟本王回府!”
“是!妾身謹遵王爺之令!”她咬着牙,說出的卻是柔柔弱弱的一句話。
他的身上一層雞皮疙瘩掉落,他還真是看不明白,剛纔還叫囂着和他一刀兩斷的瘋女人,瞬間就可以像京城所有貴女似的貼上來。
他決定了,在他解毒期間,他要她愛上他。
他就不信了,他堂堂厲王爺,東楚攝政王,擺平了京城所有的貴女,就對付不了一個沈悠悠。
等你愛上本王,看本王怎麼收拾你!
他們牽手出來,清寧她們正站在燒餅鋪子前面曬太陽。
“那個……七哥?”你們和好了?
沈嫣然,“姐夫……姐!”你們倆誰戰勝了誰?
璃兒抱臂站在沈悠悠身邊,睨了楚冥煜一眼。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姐,他沒欺負你吧?
沈悠悠拍拍她,放心,姐是誰?只有姐欺負他的份,會讓他欺負到姐的頭上。
璃兒略一思忖,也是。
前幾天小兩口打架,姐打了柳側妃不說,還離家出走,厲王殿下不得不放下身段前來迎接。
靈兒跟在後面,心中默默的唸叨,小姐,王爺對您太好了,你可別再忤逆王爺了。
一行人剛要離去,繡娘從裡面跑了出來。
“王妃娘娘,民女該何去何從?”
呵呵!
只顧着和狗男人鬥智鬥勇,到忘了這一位。
“這樣吧,你留在這裡,願意做生意,就用前邊的門面做生意。願意住在這裡,到別的地方找個活計,隨你。”
說着,拿出一塊銀子,說道,“這是這幾天的工錢,做個小本生意應該夠了。”
靈兒忙接過銀子,交到繡娘手上。
“王妃娘娘!……”她只是在這裡幫忙幾天,怎麼可能值這麼多的銀子?
“本錢算我的,你就在這裡做個小本生意好了。對了,過些天,我還會來檢查,你若是賠了本錢。本妃可是要懲治你的!”
她和繡娘這幾天的交集,看得出繡娘是個勤勞善良的好女人,這個燒餅鋪子交在她的手上,她還是放心的。
她不求在繡娘這裡賺到什麼,只要繡娘用心經營,能養活她自己就行。
“是!……”繡娘跪在地上,不知道說什麼好。
街上的粥棚都已經撤去,災民也已經回到原籍,這樣一場大災,短短的三天時間已經擺平。
街上的行人都在議論當朝攝政王,手段陰狠,愣是把東楚的皇商,從一個肥得流油的京城惡霸,打落塵埃,充軍發配。
更讓人解氣的,是他的那些財產,被攝政王拿去救濟災民,恢復生產。
爲富不仁,就該有這樣的下場。
幾個人聽了,同時看向楚冥煜。
楚冥煜倒像是沒聽到,牽着沈悠悠,只管向前。
沈悠悠倒是愣了一下。
原來把京城第一富人搞垮,充軍發配的罪魁禍首,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就說嘛,當朝皇上不過是個孩子,敢在皇商的頭上動土?
對待爲富不仁的人,就該這樣。
她有些佩服眼前的狗男人了。
清寧站在沈悠悠的另一邊,說道,“七嫂,我們坐馬車回去可好?”
她早就覬覦七哥的五匹馬拉的超豪華馬車了,七哥卻不允許她看一眼。
趁着七哥今天伏底做小,沾七嫂一點光,想必還是可以的。
誰知道,沈悠悠遠遠的睨了一眼那輛京城女子都想要乘坐的馬車,哼了一聲,說道,“就那輛馬車?檔次太低!等我有了銀子,打造一輛七匹馬拉的馬車,請你去郊遊!”
她前世的金銀,就是買下一座維也納城也還有富餘,還打造不了一輛七匹馬拉的車?
她比較低調,不想和狗男人比,那樣太幼稚。
不過,在脫離了狗男人之後,就是打造七輛那樣的馬車,和狗男人也沒關係了。
楚冥煜眼角掃了她一下,擡頭看看天空。
蔚藍的天空上飄着幾朵雪白的雲彩,兩隻烏鴉飛過。
“怎麼?看不起誰呢?”沈悠悠輕聲嘟囔。
——狗男人!知道你看不起我!等我打造出七匹馬拉的馬車,亮瞎你的鈦合金狗眼。
鈦合金?
那是什麼?
瘋女人的嘴裡總有讓人不解的話。
再說了,他看不起她了嗎?
人家如今可是入股了茂源米行,東楚皇商一半的收入都是人家的,他能看不起人家?
寒一走了過來,說道,“主子,二爺……。”
他吞吞吐吐的樣子,分明就是在說,他和王爺有話要說,只是不方便他們這些女人聽到。
呵呵!
什麼機密的事?老孃纔不稀罕聽。
“王爺,您忙,我們幾個正好順便逛逛街,就不打攪王爺做正事了。”
她掙脫楚冥煜的手,邁步向前而去。
清寧看了楚冥煜一眼,說道,“七哥告辭!”追着沈悠悠去了。
楚冥煜皺眉,沒良心的東西。
以往,清寧可是他的跟屁蟲,如今居然被瘋女人搶走了。
他轉身,走向馬車。
沈悠悠幾個一路往回走,零食買了一大堆,不知不覺的,就到了厲王府。
清寧向前看了一眼,見王府前整整齊齊的排好了隊伍,這樣的規格,只有迎接皇上時纔有。
“七嫂,你家來貴客了。”清寧站住,不再向前。
這裡是厲王府,小皇上來這裡幹什麼?
她和小皇上只差幾歲,平日裡,小皇上不喊姑姑,都是喊名字。
若是在皇宮,她也不會和一個小屁孩計較。
如今在厲王府,當着七嫂的面前,若是小屁孩還沒大沒小的喊她清寧,她不是太沒面子了。
“那個,……我就不進去了。”她開始思索退路。
“那個,……我回宮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改天見。”麻溜的,趕緊走人。
丟人也得到皇宮去丟,不能當着七嫂的面前。
沈悠悠一把拽住她,說道,“妹妹,你不是說有驚喜給我,你走了,我的驚喜呢?”
說什麼府上來了貴客?
狗男人已經貴爲攝政王了,比攝政王更尊貴的,除了皇太后,就是當今皇上了。
皇太后一介女流,不可能隨便出宮,最大的可能,就是小皇上到了。
她來自21世紀,可不懂得如何和小皇上溝通。
這裡和小皇上關係最近的,也就清寧了,她可不會放走清寧,留她一個人去面對小皇上。
“七嫂,我剛纔想起來,今天是禮佛日,我得陪着母妃禮佛去。”
天底下除了聖旨,也就禮佛最重要了,七嫂應該明白。
這個理由,沈悠悠明白,也理解,只不過,要她一個人面對小皇上,她的心裡沒譜。
她不是害怕小皇上,而是怕得罪了小皇上,小皇上在狗男人面前說些風涼話,她的休書就泡湯了。
她努力了這麼久,她可不想給狗男人找到拒絕的理由。
“不行,今天看不到你給的驚喜,你就休想要離開。”
她的雙手攥着清寧的雙手,她可不能放走清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