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邊孤零零的一個院子,楚冥煜拉着沈悠悠,到了院子的外面,說道,“悠兒在這裡等着本王,本王去前邊看看,若是有了緊急情況,就退回寒一那邊。
寒一的手上有報信的信號,你到了寒一那邊,讓寒一直接發信號,我們馬上就退出。”
沈悠悠點頭,楚冥煜快速的離開。
她向着四周看了看,不遠處一棵大樹。
她來到大樹下,正想要運用輕功上去,樹枝晃動,有人!
上面的人手上一把彎刀,就着下來的速度,朝着沈悠悠砍來。
沈悠悠急忙閃身躲過,彎刀劃過耳邊,一撮頭髮掉落。
哎呦喂!
這人的功夫可以。
她不敢怠慢,手上的軟骨散撒了出去。
身後撲通一聲,她轉過身去。
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正趴在地上,手上的彎刀泛着藍光。
幸虧她帶着毒粉,不然,……
她過去踢了一腳,地上的人已經昏迷過去。
她縱身上去,站在剛纔那人的位置。
前邊的小院,房頂上埋伏着三個人,得虧她沒在牆角待着,若是同時被三個人圍攻,不知道她能不能全身而退。
她擦去額頭上的汗珠,看了過去。
可能這裡的動靜驚動了小院那邊,三個人同時走到房邊,向這邊眺望,同時做着手勢。
沈悠悠不知道如何回答,腳下一動,樹枝跟着晃動。
她想着,完了,這三個人若是過來,她要不要拿出武器?
房頂上的人並沒有過來,而是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
她目測了一下距離,她的武器剛好能夠得着這幾位。
她輕輕的順出武器。
就在她解決了房頂上的幾位後,見院子的門打開,裡面魚貫走出幾個人。
幾個人朝着鎮子裡面去了,沈悠悠仔細的掃視周圍,看不到別的地方有沒有人埋伏,她順着樹梢下來,快速的到了院子的大門口。
她推了一下門,裡面問道,“怎麼了?還有何事?”
接着,院門打開。
一個人露出腦袋,睡眼惺忪,問道,“各位爺,還有事嗎?”
他以爲是剛剛離開的那些人,去而復返,雙手扶着門,並沒有打算把院門完全打開。
沈悠悠手上的毒粉撒了出去,那人順着院門躺在地上。
沈悠悠一腳把他踹開,走了進去,順便把院門關好。
就見正房三間,其中一間亮着燈。
她慢慢的靠近,裡面沒有人的氣息。
想必是剛纔這個人的屋子。
她閃身進去,這纔看到,裡面一個池子,池子的邊上,點着幾根蠟燭。
她看了下去,就見池子裡躺着一個人,身上爬滿了蠍子。
這是?……
饒是她經常和毒打交道,看到這麼多的蠍子趴在一個人的身上,還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人還有微弱的呼吸,不知道得罪了誰,被放在這裡喂蠍子。
這不是她該管的事,她四周巡視一圈,沒有看到別的,慢慢的退到了門邊。
她打開房門的一剎那,入眼的,是一院子的黑衣人。
“……”
她急忙關上房門。
這是什麼情況?
外面的是敵是友?
楚冥煜說了,有了緊急情況,讓她退到寒一那邊,現在,她還走得脫麼?
“哈哈哈哈哈哈!……”外面響起陰梟的笑聲。
“楚冥煜的女人!……哈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楚冥煜也有今天!”
一聽就不是自己人。
這個時候,她只能拖延時間,等着楚冥煜發現了,過來接應她。
她準備好了毒粉、手雷和武器,只要她守住這個門口,外面的人對她無可奈何。
“你是誰?”她問道。
談話是拖延時間最好的途徑。
“哈哈哈哈哈哈!沈悠悠!你的名字,本宮早就印在了腦子裡!本宮坐不更名,站不改姓,楊滅楚就是本宮的名字!”陰梟且狂妄的聲音,炸響在耳畔。
楊滅楚,原來這人是楊滅楚。
“呵呵!謝謝西秦太子記得本妃!我們遠日無怨,今日無愁,不如有什麼話說開了,各走各的,可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狂妄的笑聲再次響起。
“你和本宮沒有交集,的確算不上有什麼仇怨,怨就怨你是楚冥煜的王妃。本宮和楚冥煜之間,可是難解難分的仇怨。這個世界上,有楚冥煜,就沒有本宮,有本宮,就不能有楚冥煜。你今天落在本宮的手上,說不好,本宮就用你來引誘楚冥煜上鉤,你看可好?”
呵呵!
一點都不好。
你丫的一廂情願,也不問問老孃的意思。
沈悠悠笑道,“好,我們可以商量。”
門開處,一顆手雷飛了出來,接着,沈悠悠手上的武器一陣連發,院子裡馬上亂成一鍋粥。
沈悠悠藉着蠟燭的光亮,早看清楚了,這個屋子只有一個門,沒有窗戶,她只要守護好門口這邊,外面的人就進不來。
她手上的武器不斷的射擊,院子裡的人,死傷無數後,能動的,都上了房頂。
楊滅楚站在房頂上,大聲斥責,“一羣廢物,連一個女人也奈何不了!”
沈悠悠的手上拿着的,到底是什麼東西,發射出來的暗器,一波就幹掉了他一半的人手。
怪不得楚冥煜敢把沈悠悠一個人留在這裡。
是誰送來的情報,說沈悠悠就是個癡傻的廢物,就是後續更新的情報,也只是說沈悠悠神志清醒,和常人無疑。
平時除了喜歡上街,沒有別的愛好。
這簡直就是典型的貴夫人行徑,不上街顯擺,別人如何能知道厲王府的高貴?
他怎麼就輕信了這些飯桶的消息,還覺得撒下大網,捕捉到沈悠悠,即便楚冥煜不在乎,沈約的女兒,東楚一國丞相,沈約總不會看着沈悠悠落到他的手上,受盡折磨,最後人不人鬼不鬼的。
沈悠悠站在門後,若不是怕楊滅楚的人手上有暗器,她早就站到院裡,往房頂上投擲手雷了。
驚天動地的響聲,驚動了躺在蠍子窩裡的霍不仁。
他用手抹去臉上的蠍子,坐了起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霍不仁活這麼大,這點認知還是有的。
“姑娘!你是……”
沈悠悠回頭,霍不仁的頭上身上爬滿了蠍子,除了臉部,幾乎全部被蠍子覆蓋,看上去陰森恐怖。
她不知道眼前的是誰,她也不敢說出身份。
眼前的人,不怕毒物,想必對她的毒藥也是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