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是來關心一下王爺,就被沈悠悠那個賤女人打了。
這還不算,還被王爺禁足。
她站好了,白眼一翻,睨了沈悠悠一眼。
不就是和王爺睡了一夜就高興成這個樣子,真是沒羞沒臊。
想到原本是她給王爺下藥,想要王爺召見她來着,結果卻給沈悠悠做了嫁衣,心中委實不爽。
偏偏這個時候,沈悠悠笑眯眯的說道,“柳側妃,你不是要找王爺嗎?就在裡面,快進去覲見吧。只不過,王爺累了,你可不能爲所欲爲喲!”
她說完,喜滋滋的,一蹦一跳的走了,留給柳雨柔一個瀟灑的後背。
柳雨柔攥緊了拳頭,睨着沈悠悠,咬緊了牙關。
她在心裡暗暗的說道,‘賤女人,得意什麼?本側妃馬上就要和冥王殿下聯手了,到時候,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想了一夜,冥王殿下能搞到西秦的藥物,是不是也能拿到西秦的毒藥?若是她手上有毒藥,早就把沈悠悠那個賤女人放倒了,還能任由她在厲王府橫行霸道?
現在,她已經被禁足,想要出去一趟,怕是不易。
她看了紅袖一眼,這個時候,紅袖該給她出謀劃策了。
“請側妃娘娘回鳳鳴苑,執行王爺的命令!”侍衛在她身側,冷冷的說道。
彷彿她不是側妃娘娘,而是一個最低等的奴婢。
她甩了一下袖子,擡頭看了瀟湘閣的門楣一眼,轉身離開。
。
自由院裡,沈悠悠坐在院子裡的凳子上,手上端着茶盞,裡面是靈兒剛剛獻上的老君眉。
“姐!”沈嫣然剛剛起牀,未曾梳妝,就被她從屋裡喊了出來。
“我不回去!”沈嫣然大聲抗議。
她剛來好不好,憑什麼就要趕她走?
“我以後在這裡用膳,只吃我們沈府送來的這些家禽,就讓我再住些日子好不好?我的親姐姐。”
沈嫣然抱着她另一隻臂膀,搖晃着。
她手上的茶盞往外灑着茶水,若不是她今天心情大好,她就該把沈嫣然掀在地上了。
“打住!”她趕緊喝了一口茶水,潤潤剛纔因爲和楚冥煜鬥智鬥勇消耗的乾渴的喉嚨。
“這些家禽可是送給我的,不是讓你在這裡當膳食的。再說了,你一個沒有出閣的大姑娘,老是住在別人家裡,也不是一回事不是?”她慢悠悠的說着,顯示着大好的心情。
“姐,這裡不是姐的家嗎?妹妹住姐姐家,天經地義,誰也管不着!”沈嫣然接着搖晃她的手臂。
她一口茶水噴出來,差點噴沈嫣然衣裙上。
“這是厲王府,不是姐的家!”姐的家在沈府,這裡不過是暫時的歇腳之地。
“我不管,我就要住在這裡。只要有姐姐的地方,就是姐的家。”
“你……”她無語。
她要和狗男人和離,在沒有成功之前,她可不想父親知道,不然,會有山大的壓力過來。
等她拿到休書,海闊天空的前夕,再告訴父親,到時候,父親也就鞭長莫及了。
“廢話少說!別讓姐着急,不然,……”她拉下臉,大聲斥責。
她可不是好脾氣的,她得把臉拉長了,趕二妹回家。
若是二妹不走,還有一個清寧,更難趕走。
“不然如何?”伴着清冷的聲音,楚冥煜走了進來。
——狗男人,剛剛脫離危險,怎麼不在牀上躺着?
他能躺下去嗎?
他的對手就等着他躺在牀上,永遠也不要起來。
他剛收到消息,說沈約一個人去了城西的小山崗。
他略一思忖,想起今天是沈家大夫人袁梅的忌日,也就是沈悠悠生母的忌日,沈約對袁梅一往情深,定是前去祭拜了。
他急忙命寒一去置辦祭祀用的東西,然後來找沈悠悠。
沈悠悠站了起來,說道,“王爺萬福金安,您一向可好?”
這不是廢話?好不好,你能不知道?
“謝悠兒惦念,本王一向都好!”楚冥煜咬着牙,從牙縫裡屏出幾個字。
她總能成功的讓他咬牙。
沈嫣然愣了一下,昨晚姐姐不是去了姐夫那邊,怎麼不知道姐夫平安否?
不過,她不關心這些,她關心的,是能不能繼續在這裡住下去,這可關乎她接下來的幸福生活。
現在姐夫來了,說不定能允許她住在這裡。
“姐夫好!”沈嫣然急忙給楚冥煜施禮。
一聲姐夫,成功的取悅了楚冥煜,再加上剛剛從沈悠悠這裡學到的問候語,一下子就讓楚冥煜的嘴角翹起來。
沈約雖然不靠譜,把兩個女兒都養成了奇葩,不過,沈二小姐這些日子越來越有眼力了。
比如,見到他,別的不說,首先就是一聲姐夫。
這樣看來,這孩子還算知書達理。
“二妹好,在這裡住的可好?”他一邊說着,一邊用眸子掃了一遍家禽那邊。
他不知道沈約爲何把諾達的一個丞相府,打造成一個京城獨一份的農莊。他只知道,每天半夜,雞叫聲會響徹厲王府。
他不知道,一向對睡眠質量要求甚高的沈悠悠,是如何忍受滿院子的家禽,雞鳴狗叫,加上鴨子白鵝,簡直亂糟糟的。
沈嫣然見楚冥煜關心她,馬上鬆開沈悠悠,滿臉的委屈,說道,“姐夫,姐姐要趕我走,請姐夫收留。我就在這裡再住上半年,然後就回府。”
楚冥煜睨了一眼,就住半年?!
半年的時間,不過六個月,每個月也就三十天,很快就過去了。
不過,悠兒不樂意,他也做不了主。
他剛要說話,沈悠悠站了起來,說道,“王爺,我這裡廟小,您若是要留下二妹,就請二妹到瀟湘閣那邊去住!”
她說完就走。
——狗男人,你說過的,三日後要去西秦,我們走了,二妹住在這裡合適?若是和你的柳側妃打起來,別怪我和柳雨柔翻臉!
她可以和柳雨柔鬥智鬥勇,甚至可以容忍柳雨柔。
若是柳雨柔敢對二妹出手,她絕對讓柳雨柔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楚冥煜眉頭皺起。說的好像她沒有和柳雨柔翻臉似的,也不知道剛纔是誰踹了柳雨柔。
害他心疼她的腳半天,她倒忘了。
“……”楚冥煜撓撓頭,無話可說。
他總不會親口趕沈嫣然走,那樣,豈不是得罪了沈嫣然,誰還見面喊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