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柔聽後,也是淡淡一笑,說道,“或許十年後,神醫谷就有神醫研究出藥物,來拯救王爺了。”
退一萬步講,到時候,就是王爺死了,她兒子已經十多歲了,到了繼承家業的時候。
王爺可以有很多的女人,兒子的母親只有她一個。
若是賤女人能活到那個時候,她就會把賤女人砍去四肢,割去五官,然後泡在酒缸裡,讓賤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要在厲王府稱霸天下,現如今只能先把王爺籠絡住。
想到這裡,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到萬人迷了。
楚暮羽不置可否的敲擊着桌面,眸子裡沒有一絲的波動,心中卻在鄙夷柳雨柔。
怪不得七弟對此女人不理不睬,除了沈悠悠的父親是沈約之外,怕是七弟早就瞭解了此女人的秉性,知道了此女人的惡劣。
這樣的女人,就是拿去喂狗,怕是惡狗日後也會轉回頭來咬主子。
不過,這樣的女人,更好利用。
他停下敲擊,眸子睨向柳雨柔。
在柳雨柔看來,對面的男子眸子裡滿是柔情,可她已經是有夫之婦,心中只有一個王爺,別的男人再也進不了她的眼中。
對於冥王殿下的深情,她這輩子只能辜負了。
不過,這不妨礙她利用冥王殿下。
誰讓他愛着她?
“柔兒,”楚暮羽輕輕的聲音,就像是羽毛劃過耳際。
“這一步邁出去,可就沒有了回頭路,你可想明白了?”
“三哥,我已經想明白了,此生我只愛王爺一人,只要能和王爺在一起,就是付出所有,也心甘情願。”
話一出口,連一向不動聲色的楚暮羽都愣了一瞬。
說的好似多麼的情真意切,眼下是要楚冥煜付出健康和生命,和她沒有什麼關係。
楚暮羽不再和她說些有的沒的,變戲法似的,從袖袋裡拿出一個紙包,說道,“此乃有價無市的萬人迷,現在交在柔兒的手上,但願柔兒能達成心願,也不枉我這些年對柔兒都一腔真情。”
他情真意切,彷彿他這幾十年,一直爲柳雨柔活着。
現在,他把萬人迷交在柳雨柔手上,彷彿剜去了他的心,令他痛不欲生。
柳雨柔心中感激,面上不動聲色,說道,“多謝三哥,我日後若是得寵,在厲王府有了立足之地,定在王爺面前爲三哥美言,請王爺給三哥在朝堂之上安置個合適的位子,也不至於讓三哥每日裡虛度光陰。”
她彷彿已經是厲王殿下的賢內助,每每王爺在府上,都會和她談論朝堂上的事情,而她,也會給王爺吹枕邊風,告訴王爺,朝堂之上,該如何安排。
這樣下去,朝堂之上,多是柳氏一脈,偶爾加上異姓在朝堂之上爲官,自是也左右不了柳氏一脈在朝堂上的地位。
就是冥王殿下登上朝堂,憑着冥王殿下對她的愛慕,還能不和柳氏一脈共進退?
“如此就多謝柔兒了。”楚暮羽把手上的紙包輕輕的放在柳雨柔的手心,輕聲細語,彷彿怕驚嚇了柳雨柔。
他的面上滿是溫柔,眸低卻是無盡的嘲諷。
如此愚蠢的女人,難怪七弟看不到眼裡。
這和沈約和柳青城沒關係,純粹是柳雨柔本身,連沈悠悠一半的精明果敢都沒有。
若是他,也會選擇無顏女沈悠悠,對柳雨柔,也不會多看一眼。
柳雨柔把紙包拿在手上,彷彿拿着她未來的幸福。
“多謝三哥相助,成功之日,定當回報三哥的恩情。”柳雨柔站了起來,款款深情,給楚暮羽施禮。
東西拿在手上,她可是柳家的嫡女,受過宮中嬤嬤的教授,不可以和外男單獨相處,她必須要走了。
楚暮羽也適時的站了起來,說道,“柔兒好走,以後有用得着三哥的地方,只管開口,就是赴湯蹈火,三哥也甘之若飴。”
柳雨柔已經要迫不及待的走了,連應付楚暮羽都不願意了。
她匆匆的福了一福,轉身就要打開房門。
忽然,她會轉頭,驀然一笑,說道,“三哥,您也知道,柔兒在厲王殿下面前並不得寵,甚至連和厲王殿下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給王爺下藥,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夠成功。”
她只顧着想,給王爺下藥成功之後,她如何的平步青雲,在厲王府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倒是忘了,她連王爺的面都見不着,如何給王爺下藥?
既然冥王殿下心中有她,想必一切都已經給她考慮周到了。
果然,冥王殿下臉上依然滿臉的春風,說道,“柔兒,這些三哥早就想到了,這種萬人迷,是經過改良過的,自然不用七弟吃下肚去,只需……”
他附在柳雨柔耳邊,輕聲細語,把用藥的特殊方式告訴柳雨柔。
柳雨柔耳畔一陣陣熱浪,把柳雨柔心中久違的溫情激起,這人若是厲王殿下就好了。
同時,柳雨柔身上的處子香,也一陣陣的飄在楚暮羽的鼻翼,居然險些把控不住,差點當場掀翻柳雨柔,把她拿下。
好在他還惦記着他的事業,他不能栽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柳雨柔控制着她自己內心深處對男子的渴望,好容易聽完楚暮羽的耳語,臉頰上已經泛起了紅暈,心中的漣漪再次波盪。
她按下心中的動盪,說道,“多謝三哥!”
她得走了,真的得走了,再待下去,怕是會投進冥王殿下的懷抱。
她可是專一的女人,她不會對王爺之外的男子動情。
她依然轉身,毅然決然的走了。
她打開房門的一瞬,臉上便恢復了原來的平靜,睨了門口的霍三一眼,嫋嫋婷婷的走了。
霍三是吧?
她記住了,敢難爲她的丫鬟,等她翻過手,定要霍三的好看。
她的丫鬟,只有她能欺辱打罵。別人,不行!
紅蓮和綠荷緊緊的跟在後面,和主子下了樓梯,直接出了清風樓。
楚暮羽站在窗口,看着街上的柳雨柔。
柳雨柔命紅蓮去僱馬車,她帶着綠荷站在路邊,就像是風中的春柳,倒也算得上一番風景。
只不過,這樣的風景,太過寡淡,沒什麼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