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擡頭看了眼這座教學樓,回憶如水般瞬間涌進了大腦。
更讓我覺得難過的是,我曾經答應過陪陳虎一起來,此刻他卻已經提前離開。
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天在鐘鼓樓,他那恐懼害怕的眼神。
我把金鑰匙從儲存戒指裡摸了出來,捏在手上,在心裡默默的唸了句:
“陳虎,我來了……”
此時,小黑哥等三人已經都抽出了武器,謹慎的往樓上慢慢走着。
我也不確定這座教學樓在沒有了我們後,還會不會像以前那樣,隱藏着各種危險。
所以我也跟着抽出了戒刀,全神貫注的注意着周邊各種風吹草動。
就在我們上到二樓時,貓仙人突然警覺的小聲說道:
“等等,附近有人!”
我瞬間頭皮一麻,這附近怎麼可能會有人。
小黑哥走在最前面,它緊張的舉起軟劍,盯着四周逐一看去。
在貓仙兒的提醒下,我們等了幾秒鐘。
接着,我果然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雖然走的很慢,但確實是存在。
我不覺心中疑問,都這麼晚了,爲什麼學校的教學樓裡還有腳步聲?
我腦中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天狼安排的那些怪物。
於是小聲提醒道:“小心邊上的教室裡。”
說着,我們也都輕手輕腳的移動到二樓走廊,往教室裡看去,裡面都整齊的擺放着桌椅,桌上還有學生們擺的書籍,很正常。
小黑哥雖然修爲比貓仙兒強,但在很多細節上,都不如貓仙兒細膩。
貓仙兒站在樓梯間,稍稍擡頭觀察了下樓上,隨後擡手指了指樓上。
衆人全都明白。
確定了敵人的位置後,幾人目標就清晰起來。
小黑哥和貓仙兒走在最前方,我和徐子宣走在中間,背後有小灰哥和小白哥殿後。
幾乎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我們沿途直接連摸三層。
期間,在四樓時,我獨自彎身沿着走廊,去看了眼高三九班。
熟悉的位置,熟悉的教室,回憶涌上心頭。
當我看到教室門都已經換成嶄新的時,我內心深處竟還有一絲失落,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的故事,就這麼被學校刪除了般。
又往前走了兩步,我緩緩擡頭,透過窗戶往教室裡看去。
結果一眼望去,看得我瞬間渾身冷汗直冒。
只見教室裡坐滿了人,以前所有的同學,都整整齊齊的坐在了教室座位上。
那熟悉的面孔,突然轉頭看向了我,它們臉色慘白,咧嘴在笑……
我嚇得本能的往後退了兩步,等我晃了晃眼後,再看進去,才發現剛剛的場景只是幻覺,教室裡漆黑,空蕩蕩的。
我抹了把鼻尖和眉頭的汗,最後又看了眼教室,才轉身跟上貓仙兒。
見我臉色不對,徐子宣眼神關心的詢問我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笑着小聲說道:
“想起了以前。”
小黑哥和貓仙兒等人自然聽不懂,只有我和徐子宣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也就在這時候,樓上突然又發出了動靜。
“砰!”的一聲,似乎在砸什麼東西。
貓仙兒當機立斷,率先反握尖刀,猛的墊腳從樓梯間隙衝飛了上去。
小黑哥等人緊跟其後,我和徐子宣也在同一時間跑了上去。
只聽到樓上又發出一聲驚叫:
“啊!……”
我也總算是看清楚,那人穿着一身黑衣,短髮,帶着口罩,手上還提着把長劍。
剛剛的驚叫聲,是貓仙兒等人突然出現,把他嚇了一大跳。
那人先是嚇得一屁股摔地上,隨後反應過來後,撿起長劍轉身就準備跑。
可這裡畢竟是五樓,樓梯間被我們堵死,往前跑又是死路。
最後沒辦法,只能掄起長劍反抗。
在小黑哥的手下,這人半招都沒抗住,就被一腳給踹飛出去。
小黑哥用軟件纏住他脖子,隨後抓住他領口,一把扯掉了他臉色的口罩。
隨後問道:
“你是何人,來這裡做什麼?”
我眯眼看去,發現這人好像很眼熟,因爲隔的有些遠暫時沒看清。
於是我走近了些,果然是熟人。
我有些驚訝的脫口喊道:
“夏麟冬?”
夏麟冬本來嚇得都絕望的臉,看見我在場後,頓時睜大了眼睛,可估計又想到當初在學校遊戲時背叛我的事,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小黑哥轉頭看向我:
“你認識?”
我點了點頭:
“嗯……我以前的同學。”
見我都這麼說了,小黑哥直接收回手,把軟劍重新纏回腰間。
我走到夏麟冬面前,問道:
“你來這裡幹什麼?”
夏麟冬撇過頭,看了眼貓仙兒衆人,微皺眉頭的似乎也不準備跟我多說。
沒想到短短時間,這個夏麟冬也練到了靈葉三品境。
我乾脆提起戒刀,用刀尖抵住他的喉嘍,冷聲說道:
“活到現在不容易,現在死了,可惜麼?”
夏麟冬這才試探性的問道:
“你會放我走?”
我說道: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別想太多,微信羣裡最後還剩多少人你也知道,你願意跟我說便說,不願意說,現在就可以滾了!”
說完,我把戒刀收了回來。
夏麟冬慢慢爬起身,警惕的看向我和貓仙兒衆人,隨後才說道:
“這間辦公室一直沒人,我早就注意到了,所以就花錢找了兩個算命瞎子過來看,結果他們剛靠近門就死了……我猜這裡肯定有什麼不可泄露的天機,所以我才準備強行破開門……”
這個夏麟冬能發現這辦公室的秘密,挺不容易,也可以說,能在天狼遊戲裡活到現在的人,都不簡單。
無論真假,我對這個夏麟冬也沒什麼敵意。
便說道:
“那你走吧。”
夏麟冬提着長劍,十分警惕的繞着我們幾人,慢慢往樓梯下走。
貓仙兒也聽見了我和夏麟冬的對話,等他走後,才說道:
“其實剛剛他說的挺有道理,這裡無法被卜卦先生算到,碰都碰不得,一定有什麼秘密。”
“我感覺,你帶對了地方!”
我聳了聳肩,笑道:
“但願吧!”
說着,我再次把金鑰匙拿了出來,看向鏽跡斑斑的辦公室門,我心裡莫名的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