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浴場,我們三人找個火鍋店準備大吃一頓。
但有時候很奇怪,明明提前很餓很渴,但真的你想要的東西擺在你面前,你卻沒有那麼強的戰鬥力。
大家很快就吃飽犯困,我和徐子宣搭車往回走,蘇秋雨表示自己也要回去了,互相也都沒有再挽留。
回到家後,我第一時間跑到座機電話邊,查看有沒有語音留言之類的。
可惜,七天時間,家裡沒有來過一通電話。
並且傢俱牆邊各個角落,也都落滿了灰塵,證明沒有人來過。
徐子宣與我早就不見外了,她四處看了看後,擼起袖子就開始收拾起來。
到了下午一點,總算是讓這個家煥然一新。
畢竟是才從那破學校裡出來,突然放鬆,迴歸正常生活,任何人都扛不住這種安逸帶來的慵懶感。
徐子宣很快就躺在沙發上抱着手機睡着了,我輕輕的給她搭了個毯子,隨後留了張字條,獨自出了門。
雖然我也很困,但我心裡裝着的事情實在太多,讓我不願意把時間花在睡眠上。
我先是搭車去了醫院,這麼久了,張哥應該已經恢復了吧。
提前買了些水果提着,進了醫院大廳後,我先是在前臺詢問了一番。
今天值班的小護士,不是給我發短信的那個女孩,她很禮貌的告訴我了病房號。
張哥的病房在三樓,我走到門口時,剛好看到了躺在病牀上的張哥,他的牀邊還坐着一位穿着寬鬆衛衣、牛仔褲的嬌小女孩。
看模樣,張哥恢復的挺不錯,雖然氣色依舊有些差,但至少脫離了生命危險。
見張哥正和那女孩聊的正歡,我還有些不忍打擾。
輕輕的敲了敲門後,張哥偏頭看來,頓時開心的衝我揮手喊着:
“你小子還記得我這老頭子啊!”
我趕緊走了過去,帶着愧疚坐在張哥牀邊,說道:
“對不住了,張哥,我是真的走不開……”
張哥按了按我胳膊,搖頭認真的說道:
“這孩子,說什麼對不起,能來我已經很開心了!”
這時候,旁邊剛剛還和張哥聊的歡快的女孩,有些拘謹的站起了身。
我轉頭看去,這女孩身材嬌小是小鳥依人的那種類型,長相清秀,眼睛即大又清澈。
她也正在看着我,似乎還帶些責備。
不等我開口,她率先撇了撇嘴說道:
“你個白眼狼,還知道來看你的師父啊?這都一個星期了……”
被這女孩突然一罵,我頓時想起來她是誰了。
就是上次我離開醫院時,前臺留了手機號碼的小護士,沒想到她換上一身休閒裝,還挺好看的,差點兒沒認出來。
張哥連忙笑着說道:
“誒,不怪李曉,他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
隨後,張哥又對我說道:
“你也別生氣,這些天啊,都是小揚在照顧我,是個好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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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並沒有生氣,甚至小揚當着張哥的面罵我一句,我心裡還好受一些。
在短信裡,我曾經拜託過她幫忙照顧張哥,不管她是不是因爲我的話,我都很感激她。
我真誠的對她說了句:
“謝謝你!”
小揚有些害羞的偏過頭,沒有搭理我,只是幫張哥蓋好了被子,站起身笑着說道:
“我走啦,張伯,明天下班我再來看你。”
隨着小揚帶着微微淡香離開,我才把手裡的水果放在桌子上,問道:
“張哥,現在身體感覺怎麼樣了?”
張哥靠在枕頭上,笑着說道:
“不礙事,習武之人只要不死,就能好起來。”
說起張哥這件事,我埋在心裡的怒火始終沒有熄滅。
陳虎告訴我是王家做的,但我還是想親口聽張哥說出來,於是問道:
“那天,你還記得是誰幹的麼?”
張哥嘆了口氣,眼裡有些難過的搖頭說道:
“哎,一幫子蒙面人,根本看不清是誰,身手也沒有固定的套路,都是純靠着力量和速度來攻擊,似乎是那個……修行圈子的人!”
“可憐了我那徒兒,大力!哎……”
張哥難過的原因,是因爲大力在當場就已經被殺死。
看着他唉聲嘆氣的樣子,我心裡也不好受。
這時候,張哥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皺眉說道:
“不過,有件事到很奇怪,我一直沒說。”
“那天我和大力被蒙面人襲擊時,曾經有高手相救過,可惜那些蒙面人手段太狠,那個高手只勉強保住了我的性命,卻沒辦法再顧忌大力了。”
我正疑惑是誰會出手幫張哥時,他又補充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名高手的背影,很像是學校裡的學生,可惜他速度太快,我又受傷太重,所以沒有看清楚。”
學校裡的學生?
我記得張哥出事那天,剛好是天狼讓我們出校準備生活必需品。
當天學校裡,是沒有其它班級學生的。
所以,救張哥的那名高手,會不會就在咱們的微信羣呢?
我不覺想到上次的天狼遊戲,王昊傑莫名其妙的死了,肯定也是有高手在默默的幫我。
那麼,這個隱藏在天狼微信羣裡的高手,到底是誰呢?
張哥見我思緒萬千,便拍了怕我胳膊,認真說道:
“李曉,要把自己強大起來,纔不會跟張哥一樣,落得被人打殺的下場,有仇家不可怕,怕的是仇家找上門來,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這話說的很有道理,事實也確實如此,特別是天狼如今的世界,有實力才能活下去。
我默默的記下了這些話,又陪着張哥聊了許久,等到他重新睡着後,我才悄然離開醫院。
看了眼手機,時間尚早,我搭車去了徐有才的小村子。
這是我名義上真正拜過的師父,也是對我如親人般照顧的恩人。
上次他的死,因爲鬼道那說不清的原因,所以我默默的離開了。
我避開不是爲了嫌麻煩,而是連軀體都沒有的他,我不想讓別人多打擾,想讓他儘快清淨下來。
徐有才的一切後事都交給了村民打理,我踏進村子時,看到昔日的祠堂已經被重新修好。
香火冒出的淡煙,沿着房頂瓦片漸漸飄散……